甚至,不少人还主动围了过来,两人拳拳到肉,腿脚生风,确实很吸引人。
乃猜使出浑身力气,也没占到便宜,卢正自然也没吃亏。
“小子,你很不错,能逼老子后退半步的人,好多年都没遇到了。”卢正心中骇然,他在国内可是拿过70公斤散打冠军的,本来就有咏春拳的功底,要是不按照规则打,很少有人能在他手里撑过一分钟。
“你也很好。”乃猜的脚一直在地上磨蹭,疼,他怀疑对方的胳膊是不是铁做的。
“哈哈……那我可要出招了,小心点……”卢正嘿嘿一笑,拧腰转胯,一个右勾拳直冲过去,乃猜同样一拳送过来,他照样不闪不避。
乃猜一看他的拳头到了卢正的脑袋,正是欣喜,却不料,眼前一黑,接着疼痛无比,出于本能,收拳护眼,后退了两步。
“你很强。”乃猜发狠道,“但是,好在你遇到的是我,要是我哥哥,你没有还手机会。”
“小子,不能夸你两句,你就飘啊,年轻人还是谦虚一点好。”得了便宜,卢正大笑,“上面那个家伙是你哥哥?难怪说你俩长的这么像呢。你的意思是你哥哥很厉害?”
“我哥哥沙曼是拳王,在泰国很少有敌手,在新加坡、缅甸、马来,同样屡战皆胜,”乃猜冷笑道,“你和你朋友一起上,都不是对手。”
“沙曼?”卢波大笑,“老子也是混过拳坛的,可是连听都没听说过,可别瞎糊弄人,你哥哥要是什么拳王,还能给人做保镖?可别笑死我了。”
“地下泰拳比赛,你又能了解多少?泰拳的收入本来就不高,一场打下来才几千美金,这是赢得情况下,哪怕是一个月打一场,一年又能有多少!”乃猜明显被激怒了。
“这话也对,不过,不至于做个保镖吧。”卢正继续讥笑,其实心下有点相信了,拳手的保值期就那么短,吃的是青春饭,有个两场比赛下来,就能攒一堆伤病,七七八八的开销去掉,基本没多少收入。
像泰森这么赚的可没几个,泰森自己都说,在我辉煌的时候我挥金如土过足了奢华生活,而且在我有钱的时候百分之90的拳王都还是穷光蛋,他们甚至连饭都吃不起!
像罗基·洛克里奇这样的世界级拳王,如今还流落街头呢。
要是再倒霉点,遇到强硬对手,能不能活命都是问题,在拳坛,一年被打死三五个人,再正常不过。
哪里有保镖这碗饭好吃。
比如他,打拳进入不了世界舞台,跟个讨饭的没区别,不打拳击的话,要么仗着拳头做个社会人,要么老老实实的做个健身教练,基本没第三条路可走。
可是,他运气,沾了李老二的光,这日子过得不要太潇洒!做梦都能笑醒!
“那是因为我哥哥在赛场上打死了一个重要的人物,之后就被禁赛,接着被追杀,是付小姐救了他,我们自然要为付小姐卖命。”乃猜瞪着他道,“要是遇到我哥哥,才有你好看!”
“喂,你们还打不打!”旁边看热闹的人不耐烦了。
“go!go!”继续有人呐喊!
鼓励两个人开战。
这个时候,乃猜裤口袋的手机响了,几乎同时,卢正的手机也响了。
“算你走运。”乃猜挂掉电话,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两个人保持着距离,一前一后出了巷口。
付尧一脚踩着脚蹬,一脚撑着地面,在和李怡摆手,“很高兴和你吃饭,有时间再见吧。”
“那我走了,拜拜。”李怡挥手告别。
在付尧的注视下,慢慢的消失在郁郁的树影里。
付尧骑着自行车已经渐行渐远,乃猜兄弟俩依然躲在拐角的阴影里,并没有立刻追上去。
“你哥俩还不跟上去?”卢正笑嘻嘻的朝着哥俩一人丢过去一根烟。
“你们俩不也是没有追上去?”乃猜反问,把烟攥在手里,并没有点着。
“住在这个地段的不是哥大的学生或教授就是在纽约上城金融机构工作的人,进入任何建筑都需要刷卡,基本上每个路口都有警车。”卢正似乎很用心的在回答问题。
其实,暗里庆幸,这两个家伙并没有发现装作路人走在李怡前面的一男一女。
“我们家少爷,自小就跟着师傅练习搏击术,”乃猜见哥哥点着了烟,也就跟着点着了烟,“对付两个人没问题,除非对方手里有枪械。”
“再往前面,可是哈林东城,黑人的聚集地,”卢正一边说,一边注意看乃猜的脸色,见对方居然不为所动,显然和自己这边一样,暗地里还有一手安排,他越发好奇这是什么样的家庭,还能有比李老二还豪的?他就不信了,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们这位付小姐可真是不得了,请得起你们这样的保镖。”
“那当然,我们付小姐……”乃猜的脸上突然闪现一种骄傲的神色,可是话刚说到一半,却被一声厉喝给打断。
“住口。”沙曼声音并不大,但是很尖锐,他眯缝着眼睛,盯着古全规和卢正两个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们是谁,但是,最好离我远点,否则,后果自负!”
古全规和卢正惊讶的无以复加,不是被对方这口气吓住了,而是惊讶于对方这口流利的中文。
“你的中文这么好?”古全规好奇的问。
“泰北地区有近80多个华人村,每一个华人村都由一所华文学校,我们兄弟都是在华校读的书。”回答的是乃猜,用的是中文。
“你会中文,”卢波愣了愣,“那这么说,你们是华裔?”
看着这两个人的长相,怎么看都不觉得像。
“华校读书不要钱。”乃猜回答的简洁直白。
“哦。”卢正还要问什么,却看见沙曼冷哼一声,转身走了,乃猜紧紧跟上,兄弟俩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悍马。
“这不是普通家庭啊。”古全规望着绝尘而去的悍马,渍渍称奇。
“想好,怎么跟李先生汇报了?”
卢正问。
“先不要说。”古全规淡淡的道,“跟个男孩子吃饭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本来就是小姐差点把人家给撞了,请个客很正常。”
“万一……”卢正忧心的道,“李先生怪罪的话,咱俩吃不了兜子走。”
“要是谎报军情,大惊小怪,咱俩更倒霉,你不记得上次李小姐跟他同学吃饭,咱们一惊一乍的,然后汇报给李先生,被李先生给骂的狗血喷头?”古全规想了想道,“我看啊,他们再见第二次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再碰面,必须要汇报给李先生。”卢正回答的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