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深海蠕虫不知为何,总在我们击败巨鲨的时候出现,将我们的族人吞噬,却不理会重伤的那些巨鲨。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好不容易抢来的生存空间被不断的压缩。逼不得已之下,我们的王做了一个决定,他将族给他的弟弟管理,他则带着嫡系部队吃蛋,获得力量。”
第三幅画的中部,是一个男人在高台上抱着巨蛋饮下,台下是一片跪着的士兵。
“王吃下蛋后,身体发生了异变,他失去了蹼族人的语言能力,变成了半人半鲨的模样,同时也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那时,第一个鲛人诞生了。
在王的带领下,我们获得的鲨鱼卵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嫡系部队都转化成了鲛人,之后战争的天平开始倾斜,我们取回的海域越来越多。
但因为顶层力量的差距,我们还是驱逐不了首领级鲨鱼,于是王吃了战争中趁乱偷来的十颗首领级鲨鱼的蛋,再次蜕变,获得了堪比首领级鲨鱼的力量。
至此,战争彻底一边倒,那些深海蠕虫不知去了哪儿,鲨族不知团结,一个个族群的被我们各个击破。
最终,我们消灭了鲨族,获得了上万的鲨蛋,但所有的嫡系部队也都转化成了鲛人。”
第四幅画的开端,是一群人在海岸,一群鲛人在海中。海岸上的人跪成一片,虔诚的举着一颗颗蛋,看向海上最前方那个高大的鲛人男。
“王将胜利带回部落,部落的人为了感激王和部队的牺牲,都献上了自己的蛋,希望让他们恢复原样。
不过,王拒绝了。
他用鲨语,说着人话,他说,这么做,我们与鲨鱼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到这儿,大祭司沉默了,显然,他想到了鲛人族现在的“祭皇”习俗,像是个冷冰冰的讽刺,刺的人心疼。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虽然没有接受族人的献祭,但部队还是好好庆祝了一番。那天王和部队久违的放松了,然而,这一次放松,让他们遭遇了灭顶之灾。”
第四幅画的中段是一个男人站在海边,从一个八臂人身鱼尾的女人手中接过一颗蛋。
“王的弟弟担心兄长的归来,会让自己失去现有的权力,于是在那个女人的帮助下,他制造了一场阴谋,他从那个女人那里得到了一颗极其强大的蛋,我们不知道那颗蛋是什么层次,但绝对超越了首领级鲨鱼!
在那场庆祝的晚宴上,弟弟将蛋液掺杂在了王的肉汤里,王喝了之后,当晚就开始蜕变。
等他蜕变完成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已经不是鲛人,而是一头真真正正的巨鲨!”
第四幅画的最后,是一头搁浅在沙滩上的巨鲨,身边围着一群拿着石矛石斧的人,它身上还插着一些石矛。
“王的弟弟趁着王蜕变的时间,集结了自己的军队,并在王蜕变完成后蛊惑族人,说鲛人迟早有一天都会变成鲨鱼吃人,它们就是群怪物!
当时的有不少人被王的样子吓到,信了他的鬼话。
而鲛人们在浅海里打不过蹼人族,被逼离了王的身边。
而且当时的王的确失去了一些人的思维,乍一醒来时,鲨性压过人性,当时围在他身边拿着武器攻击他的人全都死了。
于是弟弟便利用这点,大肆抹黑诬陷鲛人,并利用鲛人军队不顾浅海,死命救主的弱点,让蹼人族大量屠杀鲛人。”
大祭司叹息一声:“王恢复理智后,发现了弟弟的阴谋,但那时的他已经重伤,鲛人军队也损伤过半。
他以一己之力,把浅海里的蹼人族拖住,命鲛人部队离开,从此不得再食鲨蛋!不得回来报仇!”
第五幅画是一片波浪线,一边是一群少胳膊少尾巴的鲛人,一边是一群……怪物。
其中不少都是血红色的深海蠕虫,一条一条不知多少,密密麻麻的纠缠在一起,看的肖仁都瘆得慌。
然而跟它们后面那玩意儿一比,这群深海蠕虫就跟虫子似的。
那是九个巨大的蛇头,连着脖子高高的伸出水面,仅是这那个蛇头和脖子,就占据了第五幅画的一半面积,那些鲛人在那巨蛇面前就像一只只蚂蚁一样。
这还只是伸出水面的,那九个蛇头的脖子一直延伸到水下,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感觉像是连在一起,不过也不确定,画这幅画的人显然也不知道那怪物水下部分是什么模样。
这时一根青黑的手指突然指了指一个蛇头,大祭司说道:“看到上面了吗?”
肖仁一愣,仔细一看,才发现最中间的那个巨蛇头上竟然盘着个小人!
八条胳膊,人身鱼尾,面目不清,是那个送蛋的女人!
“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
大祭司沉声道:“当时鲛人部队在先王死后,遵循着最后的命令,离开了那片海域,但没走多远就被这群怪物拦下,这些怪物全都听命于这个女人。
不知为什么,她设计了一圈,竟然就只是为了让鲛人族去给她当奴隶。
不过当时的先祖都是先王的部队,就算先王死了也只认一主,自然不从。
为了不被捉,先祖们拖延时间,跟它们耗了几天,偷偷把那近万的鲨蛋全吃了,集体进化,有不少人甚至发生了蜕变,成了巨鲨。
分散逃离时,变成巨鲨的人留在最后拖住了那些怪物,最终成功逃出来的鲛人,不到一千,巨鲨不到三百,先祖们远远的逃离了那片海域,一直逃一直逃,逃了近一年才停下。
先祖们悲痛过后,在当地定居下来,鲛人与变成鲨鱼的鲛人互相扶持,就那么渐渐的生存了下来,繁衍生息。”
大祭司摸着壁画,感慨道:“虽然后来我们也迁徙过几次,但这些历史,我们一直都记着,每换一个地方,都会记下来,不忘先祖,不忘祖地!”
这卷如同史诗一般的族史给肖仁带来了很大的震撼,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个八臂女人,问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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