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路挺顺利的,虽然遇上几个查车的,但对方没查他。不过就算查应该也没事,毕竟肖仁当时只是用嘴唇沾了沾做样子,并没有喝下去。
当然,之所以没查他酒驾的,也可能是这辆车的事。
虽然在一些大城市已经没有这种潜规则了,但坊城市却还残留着:不查豪车。
不能说人家势利,也是迫于无奈,毕竟你每次查车,结果人家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反倒是你这兢兢业业工作的被上头数落一顿,甚至直接把你撸下来。
总这么打击积极性,换谁也知道该怎么干了。
回了公寓,肖仁捏着鼻子打开后备箱,感电力显示,还活着。
路上倒是挺老实的,没再吐,但肖仁还是嫌弃。
轻手轻脚的把娄潇潇‘拿’出来,用脚后跟踢上后备箱,‘拿’着娄潇潇进了楼。
刚要上楼,一侧的门突然就开了。
轩辕兄弟看看肖仁,又看看他拎着的娄潇潇,‘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肖仁:“……”
为什么要用那种看人渣的眼神看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
肖仁站在原地,先感应了一下三楼的齐老太,顿时皱起了眉。
因为他发现齐老太还保持着他走的时候的姿势——盘腿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肖仁早就纳闷她为啥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了,还特意让轩辕兄弟看着,免得出什么意外,本来轩辕兄弟没给他打电话,他还以为老太太不打坐了呢。
肖仁踢了踢门,里面没声音。
于是又用了点力气,说道:“再不出来,我把你鸟烤着吃了。”
“啪”的一声,门立刻打开了。
轩辕翼愤愤的看着肖仁,又看看娄潇潇:“禽兽!”
肖仁:“……”
你有胆子看着我说,你对着娄潇潇说这话是几个意思?
肖仁把娄潇潇丢给他:“帮她换身衣服。”
轩辕翼手忙脚乱的接过来,反应过来之后,bia叽一下丢到了地上。
“嘶!”肖仁一脸谴责的看着他:“你怎么这样,这可是水泥地啊,你把地磕坏了怎么办,你赔啊!”
然后,抬脚从娄潇潇身上跨了过去。
轩辕翼:“……”
事实证明,肖仁这么多年一直单身,除了因为肥胖,也不是没有其他原因的。
一直旁观的轩辕策也是一脸复杂,然后转头。
轩辕翼关门,回头。
门口的娄潇潇:“……”
喝醉的人没有发言权,无论男女,真·男女平等。
“齐奶奶怎么回事,她这些天一直没出门吗?”
轩辕策不明白他想问什么,摇摇头:“没出门啊,怎么了?”
肖仁一愣,这才想起他们没有自己的感电力,所以也不知道齐老太已经在屋子里打坐了好几天了……是不是好几天肖仁也不确定,毕竟他没有无时不刻的盯着,只是直觉觉得她坐了好几天了。
想了想,便不问这事了,肖仁看向轩辕翼:“红雀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进来坊城市?”
轩辕翼靠在墙上,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坊城市周边多了很多江湖人,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是来捣乱的,先甭管他们,再过几天唐门应该就要来了,你让红雀把监控范围集中在这片郊区,不用再管外面的事了。”
红雀是通过统管鸟群,让鸟群监视着一大片区域,然后再用鸟语交换信息。
虽然看上去很广,但还是有不少地方顾不到,若是只集中到郊区的话,就接近完美了。
轩辕翼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抱怨道:“我们兄弟俩在这儿帮你做这儿做那儿的,你倒好,出去把妹子玩。”
肖仁呵呵一笑:“刚才那不是给你个妹子吗,是你自己不要。”
轩辕翼脸腾的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害羞:“人家那是喝醉了,又又又……又不是自愿的!”
肖仁笑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自愿的,你问过吗?”
“哼,我说不过你,反正我知道你不是好人!”
肖仁也没跟他解释,想了想,脸色正经了许多:“这次的事若是过去,我肖仁欠你们一个人情,以后兽门但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要不伤天害理,我肖仁一定帮你们做到,要是伤天害理,我尽力而为。”
轩辕翼翻了翻白眼:“我们才用不到你帮忙呢。”
倒是轩辕策笑了笑:“那就合作愉快了。”
……
……
轩辕兄弟不知是不是在深山老林里住多了,思想观念很是纯情,死活不愿意伺候娄大小姐沐浴更衣,肖仁只能把这臭烘烘的人形物体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储藏室和浴室之间的过道上考虑了一下,肖仁还是打开储藏室,把娄潇潇放在了地上。
嗯,肖仁感觉自己的动作还蛮绅士的,不像轩辕翼那小子直接把人丢地上。
至于沐浴更衣?
唉,算了吧,省的到时候被赖着,自己什么事都没干,被人倒打一耙那得多亏啊。
呕吐物什么的,干了也就那样,反正有扇门隔着,熏不到肖仁……
肖仁哼着小曲,优哉游哉的在浴室里洗了个凉水澡。
然后,躺在床上给肖母打了个电话:“喂,妈,我这几天跟朋友去谈生意,先不回去了啊。”
“谈生意?你现在不是公ii务ii员吗,你做生意,国家让吗?”
“什么公ii务ii员,我只算个民间的编外人员,我问过我上司,人家说没事,你就放心吧,您儿子我外号遵纪守法小郎君,从来不干违法违纪的事!”
肖母被肖仁逗得直乐:“行,你自己注意着点就行,在外少喝酒,多吃菜,别熬夜……”
肖仁笑眯眯的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的嘱咐着,有些燥乱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挂掉电话,已是七点多了。
夏天天黑的晚,现在天色还有点明。
扑啦啦的翅膀扇动声,蝉又飞到了肖仁的房间里,趴在他手上,打着转。
白色的火焰在微暗的房间内亮起,将肖仁的手掌和蝉包裹进去。
肖仁抬起手,看着在火焰中盘旋的蝉,发了一会儿呆。
直到感觉精神微微疲惫,才收起白焰。
吃饱喝足的蝉跟喝醉了似的,打着转飞到了窗户网上,趴在上面一动不动。
肖仁闭上眼,在心里轻轻道:还有两天……
……
……
睡到半夜,肖仁起来上厕所,现在已经是八月下半月了,下半夜的时候,已经微微有点凉意。
肖仁上床的时候模模糊糊的想起点什么,但睡意大过天,拿着一角夏凉被盖好肚子,做个好宝宝,睡觉!
隔壁躺在凉凉的地上的娄潇潇:“……”
……
第二天,肖仁是被一阵尖叫声吵醒的。
肖仁的警惕性一向不怎么高,在孢子世界有鲨群帮他放哨,在自己家,除了上次那群神经病,也没人跑他家里来过。
所以这项技能一直没锻炼出来。
肖仁睡眼惺忪的打开卧室门,就见娄潇潇尖叫着除了储藏室。
“咋了咋了,遇见蟑螂了,还是看见耗子了?来,收!”肖仁五指一拢一收。
嗯,世界安静了,不是因为肖仁的手势,而是娄潇潇呆住了。
肖仁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见娄潇潇的眼睛越张越大,嘴巴张成“o”型——
“啊啊啊——”
肖仁觉得,娄潇潇去当个总经理绝对是屈才了,这海豚音,怎么着也得朝着歌后的方向发展啊。
肖仁打了个哈欠,等着对方喊累了,抬头‘看’了眼楼上,不由皱了皱眉。
这间公寓的隔音效果不算很好,尤其是夏天,窗户都开着,二楼这种高分贝的尖叫声,在三楼绝对听得清清的。
但是齐老太还是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一动不动,而且肖仁观察了一下,她的光圈也没异常波动,这说明她根本没被这声音惊到。
肖仁怀疑,她根本没听到。
齐老太这到底实在干什么?
还没思考出个头绪,那边娄潇潇已经眼圈通红的转过了头,哆哆嗦嗦道:“你,你想干什么?”
肖仁:???
“什么叫我想干什么,姐姐,我社么都还没干呢?”
娄潇潇耳朵都红了,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肖仁:“那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肖仁低头一看,脸色一囧,碰的关上了卧室门。
肖仁在家习惯裸ii睡,尤其是洗完澡之后,懒得再穿衣服。
本来这只是一个自然保护主义者,用来感受大自然的美好习惯,奈何家里还有一只雌性生物。
失策失策……
不对啊!
肖仁穿完衣服,一把拉开房门,怒气冲冲的瞪着正小心翼翼打算开门跑路的娄潇潇。
“你什么意思,看光我的身子,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你有没有点责任心了!”
没错,肖仁想起这茬来了,明明吃亏的是自己啊,我保护了二十九年零六个月的身子,除了老妈老姐老爹奶奶爷爷姥姥姥爷,谁都没看过,今天为了你这个认识不到24小时的雌性破了例,你竟然还想倒打一耙?凭什么!
娄潇潇一时被肖仁的不要脸镇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脑子。
“你你你……”她哆哆嗦嗦的指着肖仁,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就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不想负责?我还没有女朋友呢,你就这么看光我的身子,我以后怎么娶媳妇儿,呜呜呜……”
娄潇潇:“……”
本姑娘活到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想怎么着?”娄潇潇脑子一抽抽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她就后悔了。
然而这死男人还不罢休:“什么怎么着,你这是什么态度,明明是你做错了,怎么整的跟我让你看似的!”
娄潇潇气的不行,顿时被带进了肖仁的节奏里:“我呸,明明就是你自己让我看的,你以为我想看啊,就你那里那么那么……”娄潇潇那么了半天,脸都憋红了,因为她想起那个不可描述的位置,貌似比片片上的那些男人还要big得多。
好吧,她违心不下去了。
“我那里怎么了?”肖仁眨了眨眼。
“你不要脸!”
“不要脸的人才说人家不要脸。”
“贱男!”
“渣女!”
“我呸!”
“我呸呸呸!”
“幼稚!”
“幼稚的人才爱说人家幼稚!”
“你……你,呜哇,你气死人了!”娄潇潇终于被肖仁的不要脸给整的泪崩了。
但作为凭实力单身的选手,肖仁根本没有安慰的意思,淡定的掏出手机,打开录像模式。
娄潇潇哭着哭着,发现对方并没有过来安慰自己,不由得看了一眼,顿时就发现肖仁举着手机,一副录像的姿势。
于是她也不哭了,踩着高跟朝肖仁冲了过去:“你干什么,谁让你录像的,你把手机拿过来!”
大高个肖仁,高举着手,镜头还是对着她的脸,同时伸出大长手嫌弃的按着对方的头顶:“边去,边去,一身呕吐物,难闻死了,话说娄小姐,请问您真是个女人嘛?您是不是女扮男装啊?”
娄潇潇差点又被他气哭,朝肖仁踢了一脚,这次肖仁倒是没躲,因为不疼不痒。
“你还好意思说,你竟然把我扔在地上睡了一晚上,连脏衣服都没给我换!”
肖仁翻了翻白眼:“呵,这是我的家,我一个还没有女朋友的单身男孩子,冒着贞ii操被玷ii污的风险把你放进来,已经是大大的善良了,我为什么还要给你换衣服,你要不要脸了!”
娄潇潇都快被他气懵了,你一口一个男孩子,一口一个贞ii操危机,老娘这是穿越到女尊国了吗?
“那你怎么不把我抬到床上去!”
肖仁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天哪,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里可是我家啊,这里的每一寸东西……奥,除了你这个脏东西,都是属于我的,我让你在我家凉凉的地板上睡一晚,已经是值得你以死相报的大恩大德了,你竟然还得寸进尺的想让我这个可怜的单身男孩纸把床让给你?禽兽!”
娄潇潇感觉自己要吐血。
活了二十多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软妹子那一挂,但遇到这么个货,总感觉以后自己要向女汉子进化了。
“我不跟你个不要脸的贱男说了,我要回家!”娄潇潇憋着一泡眼泪就要走。
肖仁叫住她:“哎哎,谁让你走的?”
娄潇潇愤怒的看着他:“你还想怎么着?”
“什么叫我还想怎么着,你这是什么态度!”肖仁不满道:“本来我是不想跟你算的这么细的,但鉴于你这人实在是太没有风度,我决定让你付我应得的报酬。来,咱先算算账:昨天你喝醉了,吐了我一裤子,给我造成了轻微的心理伤害,这点伤害我就不问你要钱了,但是那条被你的呕吐物玷ii污了的裤子,价值二十三块人民币,你得给我,还有回家的时候,是我开车把你带回来的,法拉利这种磕着碰着都要人命的车,代驾费1000块,不亏吧你?好歹一路上你还做了一次法拉利车主都没坐过的高档座,就冲这个就值这个价,再后来,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单身男孩纸,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这头不知道多少斤的生物抬上来,这搬运费,要你100块,不亏吧?然后,你在一个纯洁的男孩纸家,光明正大的睡了一晚,要你1000块,也不亏吧,最后的最后,你看光了我保存了二十九年零六个月,只有未来媳妇儿才能看的纯洁身体,要你一万块心理补偿费,也不亏吧?”
肖仁看着一脸懵逼的娄潇潇,大度的摆摆手:“算了那条裤子的零头我就不要了,一共一万两千一百二十块,付钱吧,威信还是现金?支付宝也行。”
娄潇潇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深深的盯着肖仁:“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开门,摔门!
哼,她娄潇潇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见这个王八蛋了,什么荧光狐狸,什么还人情!去他妈的吧!
屋子里,肖仁笑了笑。
转头就去烧水去了。
过了不到五分钟,门口传来咚咚咚的窍门声。
肖仁不为所动,又等了一会儿,水开了,肖仁拿下水壶,泡了一壶绿茶,这才到越来越暴躁的拍门声前,开门。
娄潇潇站在门前,深呼吸了一下,伸手:“把我钥匙还我!”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碰撞声响起,肖仁靠在门框上,掏出一串钥匙,娄潇潇想要去拿,肖仁抬手不给她。
逗了她一会儿,气的娄潇潇又想骂人了,他才把钥匙丢给她。
娄潇潇什么也没说,拿着钥匙蹬蹬蹬的下楼,等她下了半层,肖仁还靠在门框上,悠悠的说了一句:“话说,昨天的拼酒,貌似是娄小姐赢了啊。”
娄潇潇脚步一顿,蹬蹬蹬的又回来,仰头看着肖仁:“你什么意思?”
她之所以敢那么嚣张的走,很大原因是觉得自己昨天拼酒拼输了,她的记忆只到第三瓶酒,再往后就断片了,根本想不起发生过什么,也没记得自己录像,所以认为自己是输了。
但现在听肖仁的说法,却是她赢了。
至于之前发的誓?
呵呵,她没说过。
肖仁皱了皱眉,咳嗽了一声:“娄小姐,我建议你先洗漱一下咱们再谈比较好。”
娄潇潇一愣,低头一看,顿时脸色爆红,她现在还挂着一身呕吐物。
“我我我……我在你家洗洗行吗?”
“不行!”肖仁果断道。
“为什么不行,你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
肖仁看了她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绅士对淑女,对你……抱歉,要钱还不给,要脸……你也没脸。”
“你!哼!”
蹬蹬蹬,娄潇潇又走了,不过肖仁知道,这次走了,用不了多久她绝对还会再来。
娄潇潇下了楼,开车的时候,又看了看这座有点旧的公寓,不由得皱了皱眉。
本来她以为肖仁是什么世家公子,却没想到住在这种地方。
刚才她气在头上还没多想,现在一想肖仁那房间,很明显就是出租房。
再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对方那一身的地摊货,跟住的地方倒是挺搭配的,但为什么又能出现在拍卖行那种高端的地方。
难道他真的是只掌握了培育技术的普通家庭?
娄潇潇决定回去调查一下。
……
……
再说王明这边。
他昨天是私房菜老板安排了个房间睡下的。
他跟老板是熟人,第二天醒来,也大概知道了昨天饭桌上的拼酒结果是什么。
知道结果的时候,他还有点不相信,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尤其是对方貌似还录了像,他实在没那个脸反悔。
但就这么把荧光狐狸给放弃掉,别说他不甘心,总部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他。
可听服务员的说法,那个肖仁最后带走的是娄潇潇,而不是他,这说明对方明显是对跟他们合作没兴趣了,这样一来,就算以后换人去,估计人家也不会跟他们合作。
“这可怎么办啊!”
王明愁的头秃,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来一看,显示是:小舅子。
他这小舅子是个喂狐狸的,去年刚开始喂,他还给他介绍过几个客户。
不过发展的什么样他也没关心过,单纯就是出于自己老婆的弟弟的份上,帮一把而已。
对方倒也识趣,平常过年过节,该来送东西送东西,从来不瞎攀关系。
不过现在心情不好,看着就觉得心烦。
但他还是接了起来:“喂!”
手机里传来一个男声:“姐夫,快到佳佳生日了吧,你们今年准备在那儿过,要是在市里,我就提前去看你们。”
佳佳是王明的女儿,听他这么说,王明也好脾气了一些,道:“不用过来了,今年带佳佳去海南玩,这暑假也没几天了,你姐和她早就过去了,你来也见不着人。”
“哎呀,那可太可惜了,我还想给佳佳过个生日呢,都三年没给她过了。”
王明笑了笑,刚想说什么,突然想起昨天的拍卖会,记得那只白狐拍卖时,是那个女人介绍的,她说过一句刘家皮。
刘家皮……
刘家皮……
王明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皮来,主要是刘家皮不卖王朝集团的皮贩子,没有什么来往,加上他一个老总,也不怎么关心这些小养殖场的事,所以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听过,但到底是在哪儿听得却忘了。
“你听过刘家皮没?”
电话那边突然一静,然后就传来他小舅子惊喜的声音:“姐夫,我就是养的刘家皮啊!”
王明一呆,接着就骂了:“放屁!你狐狸场里有会发光的狐狸吗?”
小舅子:“……”
小舅子斟酌道:“发光的狐狸……姐夫,恕我直言,那玩意儿你确定不是狐狸精?”
“什么狐狸精,人家刘家皮就是发光的狐狸!”
小舅子纳闷了:“可我的狐狸场就在他家隔壁啊,我的养殖方法也是从他那儿偷学来的,哪有什么发光的狐狸!”
王明一愣,接着怀疑道:“你住在刘家皮养殖场隔壁?还偷学了他们的养殖技术?你说的刘家皮和我说的刘家皮是一个皮吗?”
小舅子被他绕的不行,想了想,道:“应该是吧,起码在咱东山省(反过来就是真正省份名),我是没听过有别的刘家皮。”当然,我这个假冒的也算一个,他在心里补充道。
王明想了想,道:“你说的那个刘家皮养殖场,主事的人里,有个姓肖的男人吗?”
“额,没有,不过女主人是个姓肖的。”
王明一愣,想起那个在台上介绍的女人来,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但看肖仁送人走的时候,关系挺亲密的,难道是亲戚?
王明道:“那你先去给我查查,那个女主人有没有个叫肖仁的亲戚。”
“奥,得嘞,明天我就给您办好!”
挂掉电话,王明眼睛眯了眯,想了半晌,露出一丝笑意。
明着来不行,不是还有暗着吗?
要是小舅子说的那家真是刘家皮,那只要把养殖技术偷过来,他们也能养出同样的狐狸,华国可没有什么养殖技术保护法。
……
……
肖仁还不知道已经有人暗搓搓的盯上了老姐家的养殖技术,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
毕竟这个养殖技术里,最关键的部分就是他。
没了他,别人想要养殖出荧光狐狸,除了买荧光狐狸下种,没有任何办法。
肖仁今天待在公寓这边。
这些天他都打算在这边,直到把刺杀的人打回去,或者……杀了!
喝了一壶热茶,肖仁也没出去吃。
家里的米面已经没多少了,肖仁也懒得做,直接从宠物空间里拿了一堆蘑菇蛋,磕起了蘑菇蛋来。
这次回公寓,除了想要回来保护齐老太,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问问齐老太地煞和天罡境界的内气修炼方法。
虽然齐老太把齐家的练气口诀交给了自己,但经验什么的却没怎么说。
肖仁还想问问,尤其是天罡境,虽然齐老太不是天罡,但齐家身为一个传承大族,以前应该留下过一些前辈的经验笔记,可惜肖仁没想到自己能升级这么快,也没来得及问。
现在齐老太跟圆寂了似的,天天在那儿打坐,自己也没法问,只能自己摸着石头过河了。
肖仁拿着龙刀下了楼,在楼前一边练刀,一边练习内气外放。
单从进化次数来说,肖仁现在应该是地煞境。
但他的内气要比齐老太描述的地煞境要浓厚很多,他便想着尝试一下天罡强者才能做到的凝气化罡。
但现在也只能想想,内气外放他还没练好呢。
肖仁意识沉入丹田,控制着丹田内的内气缓缓流动,运转了几个周天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始朝外引导。
按照齐老太的说法,到了地煞境后,根本不用这么麻烦,随心所欲的就可以把内气放出来,只是控制它达到目的要难得多。
不过肖仁,已经很长时间没用过内气了,只是想小心些。
肖仁引出内气的部位是右手,引出一丝以后,就顺畅了需要,很快白色的内气就从肖仁的右手部分喷薄了出来,将龙刀笼罩着朦胧一片,跟拿着根大号似的。
喷出来的内气很难控制,肖仁只能控制它停止,还控制不好喷出来的多少,更别说控制形状了。
过了没多久,肖仁体内的内气就跑了一半,肖仁也感到身体一空,连忙停止。
内气的消耗,对身体的影响并不如精神力大,陡然耗空了一半,肖仁除了感觉丹田有点空,倒也没其他感觉。
不过这也就是肖仁是觉醒者,体内之气随时随地不用修炼都能自动补充生成,要是换上普通人,内气耗尽了,离死也不远了。
肖仁运起齐老太教他的运行功法,运行了几个周天,丹田之气再次补满,肖仁便继续尝试。
不过这次尝试换上了第二意识。
第二意识的控制力要比第一意识强得多,先由这个意识摸索出经验,第一意识再练也更好练。
在第二意识的控制下,内气再次从右手喷薄而出,不过这次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调整着喷出来的量不断减少,渐渐掌控了量的控制。
而后肖仁又试了几次,又掌控了每次一开始喷出去的内气量的控制。
既可以只是一缕发丝,也可以如儿臂粗细,随心所欲。
之后,肖仁就开始控制内气的形状。
说是控制形状,实际上是控制内气能维持着在一些物体上附着。
现阶段,还没法随心所欲的控制内气形成任何形状。
不过肖仁试了几次后发现,也不是不可能。
以前的人之所这么说,可能是精神力限制的缘故。
肖仁发现,想要维持内气的形状,就要让喷出去的内气一直与体内保持着联系,要做到这一点,不知不觉的就会动用精神力。
体修者都不修精神力,想要提升精神力,只有升级一途。
所以地煞境的内修,之所以做不到随心所欲改变内气形状,一是精神力控制力不够,二是量也不够。
若是这两者有一个达标,控制内气随意变形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比如现在的肖仁,他就可以控制着内气随意变形。
肖仁是地煞境的精神系,无论从精神力的量,还是控制力,都远强于同阶的体修,甚至比天罡境的体修还强。
不过肖仁发现,他依然做不到凝气化罡。
这就跟精神力没关系了,而是跟内气有关系。
肖仁的内气虽然已经很浓厚了,但终究比不上天罡,凝不起来,有种松散的感觉,再怎么用精神力压缩也不行。
肖仁只能放弃尝试,转而继续练习内气外放。
白色的内气从右手喷出,快速将龙刀包裹起来,变形变薄,附着在刀刃上,使得整把刀变宽了三分之一。
肖仁大力一甩,一道白茫茫的气刃骤然从刀刃上射ii出,轰然一声砸在地上,尘土飞散过后,就见地面出现了一道三米长,两指宽的深沟。
肖仁身形动了起来,大开大合,正是他改良后的龙刀刀法,每一招最后,都伴随着一道白茫茫的气刃弹出。
腾转挪移,气刃连弹,即便肖仁只能以第一视角,也感觉霸道极了!
“痛快!”
肖仁朝天劈出一刀,这一刀他把体内剩下的一半内气全都发出去了,只见一道两米多长的白色雾气以刃状飞出,随着上升越来越大,最后变作十米多长的气刃才不再变,飞了不知有多高,才渐渐的消散开来。
一直在窗户内偷窥的轩辕翼,倒抽着凉气碰了碰自家大哥:“哥,这变态越来越强了,才几天没见,就掌握了内气外放了,还用的这么纯熟。”
轩辕策安抚着怀里颤抖的幻狐,缓缓道:“幻狐说他更强了。”
轩辕翼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他就是变强了啊。”
轩辕策摇了摇头,没再解释。
幻狐说的强,不是单纯掌握了某种技艺,幻狐又不懂什么内气外放。
幻狐只是通过也是本能,感觉肖仁更加危险了。
或者说,以前的肖仁只算危险,现在的肖仁已经跳过了极度危险,直接就是致命的程度了。
练好了附着在刀刃上的气刃弹射后,肖仁在原地回复了一会儿内气,又开始练习在其他地方附着内气。
首先练习的是脚底,齐老太的那种轻功他一直很羡慕。
肖仁把内气从脚部释放出去,很快就在脚底周围形成一团白茫茫的气团。
因为地煞级别的内气,还处在雾气的层次,一踩就踩穿了,所以想要起作用,就得跑动起来,在腾空一瞬垫在脚底或者脚尖,起到一点缓冲作用。
当然,也可以直接喷射出来,那样甚至可以短暂腾空一下,或者加速,不过声势浩大,算不上轻功了。
肖仁由慢到快,开始在楼前跑了起来,刚开始还不是很熟练,但好在第二意识学东西很快,不一会儿,肖仁就摸到了感觉,每次在脚触及到大地的前一刻,都能恰到好处的喷出一团内气,当做气垫缓冲一下,待落到地面时,发出的声音已经很小了。
渐渐地,随着掌握的越来越熟练,肖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虽然达不到电视里段誉那种凌波微步的重影的效果,但看起来却的确很飘逸。
‘轻功’掌握后,肖仁又开始练习利用内气加速。
内气加速要比‘轻功’简单的多,只要在将要落地时,把内气在脚底喷出就行,不需要控制形状的操作。
肖仁跑了几次,很快就上手了。
相比起‘轻功’来说,内气加速称得上一个飞沙走石了,肖仁跑过的地方,土地出现一个个小坑,是被内气喷射ii出来的。
肖仁作为一个淬体和内修同时修炼的体修,掌握了内气加速后,已经超过了单纯的淬体类体修,而淬体类体修又比内修类体修快。
所以肖仁即便是没有肌肉发动机的加成,他也可以做到同阶最快。
而后肖仁又试着调整释放出的内气多少,来控制着速度的快慢,不过试了几次之后肖仁就放弃了,因为这种方法不太适合用在内气加速上,毕竟内气加速就是为了跑的快,分神去控制多少反而适得其反,肖仁试了试,还不如直接放开了喷射呢。
学会了‘轻功’和内气加速后,肖仁又开始练习控制内气形状。
内气形状他基本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形,但是要是不附着在身上或者物体上的话,就不太稳定,比如现在,肖仁在手中变幻出了一把完全由内气形成的气刀,但肖仁一挥手,这把刀就跟雾气似的散开了,做不到附着在物体上的那种如影随形。
肖仁一直尝试着调整气刀的密度,不断的凝实,发现密度越大,越好掌控,散的也越慢。
但终究还是会散,更别说用出刀罡来了,连塑料刀的威力都不如。
试验了一个多小时,肖仁终于放弃了。
他猜测气刀之所以没法使用,还是因为他没有真正达到天罡,做不到把内气化为实质。
之后肖仁又试着把内气附着在身体的其他部分,形成气铠,拳套之类的东西,不过都没有附着在刀上有用。
气铠根本防不住东西,比雾气稍微强点,跟棉花差不多。
拳套也是差不多,没法像附着在刀上时,甩出刀罡之类的东西。
各式各样的使用方法都试了一遍后,肖仁觉得还是多多练习气刃、轻功、内气加速这三项使用方法。
之后肖仁又换回第一意识,从头开始尝试着练习这三种使用方法。
第一意识控制力差很多,虽然有了第二意识的经验,但还是失败了很多次,练习到傍晚时,肖仁只掌握了甩气刃。
他也不气馁,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早的起来,继续练习后两样。
轻功是三项里面最难练得,肖仁练到中午才学会,之后的内气加速倒是简单的多,不到一小时就学会了。
肖仁正想回屋里休息,感电力里,远处来了一辆车。
很快,一辆骚红色的法拉利出现在了公寓前。
娄潇潇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夏裙,衬着那张脸颇为冷感。
不过她一开口就打破了这种感觉:“给我你的手机号!”
本来娄潇潇是想约肖仁出去谈来着,结果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肖仁的联系方式。
想想就郁闷,受了那么多气,竟然连个手机号都没弄到。
肖仁倒是没再气她,直接把手机号告诉了她。
娄潇潇记完手机号,这才正经的打量了一下肖仁。
肖仁今天因为联系,穿了一件紧身背心,马裤,练习了大半天,汗淋淋的,手边还插着一把宽大的大刀,乍一看倒是颇为野性。
娄潇潇歪了歪脑袋:“你还练武?”
肖仁拔出刀来,笑道:“不练武的话,有些时候遇到醉鬼都抬不动啊。”
娄潇潇咬牙,这死男人怎么还提这事,以后她再也不喝酒了,她发誓!
娄潇潇凑近看着龙刀:“你这刀怎么像是把真刀啊?”
肖仁避了避,没让她碰着,还刀收鞘,道:“有事说事,我这几天忙,过了今天,往后一个月,我都没空。”
娄潇潇撇了撇嘴:“你一个无业人士哪来的工作忙。”
肖仁朝楼上走去:“忙开业啊。”
把娄潇潇让进去,肖仁给她泡了壶茶,坐在她对面:“说吧,什么事。”
“你应该猜到了,我想代表黑豹集团,跟你谈谈荧光白狐的生意。”
肖仁看了看她:“你能代表黑豹集团?”
娄潇潇靠在沙发上,淡淡道:“我是娄天翔的独生女,你说呢。”
肖仁一脸茫然:“娄天翔是谁?”
娄潇潇:“……”
她就不该跟这人装逼。
“你真不知道?”娄潇潇怀疑肖仁是在耍她。
“我需要知道吗?”肖仁见她要怒,只好道:“好吧,我真不知道,不逗你,我根本不关心你们皮草商的事情,要不是顺手搞出了荧光白狐,我都没兴趣踏足皮草界。”
娄潇潇默,感觉跟肖仁熟悉了以后,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欠揍,还‘顺手搞出来’,你咋这么能呢?
“这么跟你说吧,黑豹集团是个家族企业,我爸是当家人,我是他唯一的女儿,我这次来跟你谈,也代表着我爸的意思。”
“嗯,明白了,继续,你想怎么谈。”
娄潇潇想了想,道:“我们黑豹集团有自己的养殖场,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可以从你们这里购买种狐。”
肖仁挑了挑眉:“一千万一只。”
娄潇潇吐血:“你怎么不去抢!”
肖仁乐道:“拍卖会上你又不是没看到,一只荧光白狐可是拍到了5亿的天价,我要你们1千万,也就是百分之二十的价格,要说吃亏,也是我们吃亏啊。”
“你也说了,那是拍卖会,拍卖会的价和购买价能一样吗?”
肖仁点头:“就是不一样啊,对比一下,差的这么多,也算是很便宜了吧。”
娄潇潇揉了揉眉头:“700万。”
肖仁摇头:“1千万。”
“750万。”
“一千万。”
“800万。”
“一千万。”
“850万,不能再多了,再多我们……”
“嗯,成交。”
娄潇潇:“……”怎么总感觉亏了。
她出来的时候,娄天翔给她的底线是900万,能谈到850万,还在他们的可接受范围。
毕竟这种狐狸的的确确是拍出了5亿的天价,虽然以后肯定不能一直走拍卖会的路子,但是一千万和5亿差距的确如肖仁所说,太大了,就算把这个当做定价也不算高。
肖仁又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肖仁道:“850万的价格,一个月只能给你们三只,想要再多的,就跟其他人一起竞价。”
娄潇潇皱了皱眉:“竞价?”
“嗯,跟拍卖会差不多,你们,还有其他的狐狸场,谁的出价高,狐狸卖给谁。”
娄潇潇算了算,一个月三只,一年就是36只,也不少了,这毕竟不是那些平常狐狸,而是高端品种。
“可以。”娄潇潇答应了。
“行,那就这样,一个月后你可以去我姐家的狐狸场看看,到时候你再跟她谈谈吧。”
肖仁想了想,还是没提合同的事。
毕竟他过得是在刀尖上走路的日子,而荧光白狐的来源又主要靠他,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以后姐姐就得违约了。
谈完之后,娄潇潇也没多留,主要肖仁这一次格外沉默寡言,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而他们毕竟还没熟到那个份上,也就没安慰他,直接走了。
送走娄潇潇后,肖仁一边吃着荧光菇,一边刷着龙门论坛。
今天就是江湖追杀令的最后期限了,过了今天,唐门就要出手了。
而论坛上已经有不少消息,在说坊城市周边的江湖人士开始骚动了起来,一直在朝着城内试探。
“唉,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
……
凌晨,零点一分,肖仁关上闹钟,从床上坐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就进入唐门的刺杀时间了。
不过对方到底会选择在什么时候刺杀,肖仁也不确定,只能在这儿等着了。
感电力视野里,齐老太还在打坐,但生命体征并没有什么问题。
要不是唐门一向守规矩,肖仁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早就给老太太下毒了。
话说齐老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打坐都打了好几天了,不吃不喝的,靠什么维持着生命?
难道是在辟谷?
记得齐老太说过,她的修炼方法后来改了,不再用齐家原本的修炼方式,但她并没有说改成了什么,难道就是现在这个?
楼下的轩辕兄弟也没什么反应,或者说这俩货根本就没醒,还在那儿睡得正嗨。
整个楼也就肖仁一个这么警惕,肖仁也是感觉日了狗了,明明被追杀的人不是我,怎么反倒是我成了最紧张的那个了。
吐槽归吐槽,肖仁还是兢兢业业的守着。
打开窗户,肖仁就坐在窗边,感电力全开,将方圆八千米内的一切都笼罩在里面。
目前来说,还没看到第五个人。
肖仁拿出手机刷了刷,龙门客栈上关于坊城市周边的帖子,在晚上八点之后就消失了,而消失之前,发出来的帖子基本都是在说,坊城市周边的江湖人开始不怕死的朝里面突进了。
相关的帖子之后再也没出现,估计是已经忙得顾不上了。
坊城市龙门分部的确是顾不上了,在晚上的时候,那群江湖人突然就开始朝市内潜行。
虽然早就有所准备对方潜进来,但没想到对方提前了这么早。
在龙门的预料中,对方应该在接近零点的时候动手。
此时的龙门分部,脑力进化者正在快速分析调动着人员部署。
总控室,一面面监控布满了四面墙壁,每一面墙壁都对着两个监控者。
夜凌天坐在房间中央,在脑力进化者发现哪个地方有入侵者时,就会报给夜凌天,夜凌天则部署着兵员调动。
“夜帅,幸福街路口出现江湖人,分析为先天级,姓名李某某,力量觉醒者!”
李某某,是面对这种丧尸攻城似的危机时的特殊叫法,毕竟分辨对方是谁谁也没用,知道实力和能力关键信息就够了
夜凌天道:“Y队,派一个人去解决,倒数三秒不束手就擒,格杀勿论!”
“夜帅,北海路与东方路交叉口出现江湖人,分析为先天级,刘某某,力量觉醒者!”
“G队,派一个人去解决……”
一条条信息不断的被分析,处理,发出去,龙门这个庞大的机器终于动了起来。
时间缓缓流逝,到了凌晨三点。
江湖人的骚扰已经被打回去了三次,一次次的杀戮也把只想打酱油的江湖人杀得胆寒,再也没有敢明睁大眼的跑进人家地盘瞎嘚瑟的憨憨了。
剩下的江湖人都知道龙门快被惹毛了,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市外,最多就靠近市边缘晃晃,一个敢进去的都没有。
这种平静持续了大约半小时,就在两边都稍微有点松懈的时候,总控室再次发现了问题,大问题!
“夜帅,西郊外未处理的江湖人尸体起尸!”
“东郊外未处理的江湖人尸体起尸!”
“南环路未处理的江湖人尸体起尸!”
一条条起尸的现象不断被发现,整个坊城市边界处,死去的尸体一具具的站了起来。
其中大都是江湖人,龙门的尸体只有一小部分。
在停战的那半个小时,龙门的成员也顺便把同袍的尸体带回来了,不过还有一些没来得及带的,就是这些尸体起来了。
至于江湖人,这次来的本来就是一些散修,根本没什么组织,那些大势力都从这次那个莫名其妙的任务发布者,感到有阴谋,所以都没来。
来的这些憨憨,基本都是单打独斗,即便有一起的,也是临时组队,死了根本没人管,也是这次起尸的主要组成部分。
一个个死去的尸体变成尸傀,然后朝着坊城市内发起了冲击。
相比起江湖人的那几波冲击,这些尸傀的影响要严重的多,因为它们根本就不怕死。
所幸这些尸体大都死去没多久,还没产生尸毒,不然的话,将更难缠。
随着尸傀大军发起进攻,本来安稳下去的江湖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一些江湖人跟在尸傀后面,也跟着潜入坊城市,不过也有一些散修被这些复活的尸体吓着了,直接跑了。
一时间,市内的龙门成员不断被调往各处,市内的龙门成员越来越少,在边界处集结,组成防线,对抗着那些疯狂的尸傀。
南方战场,一个火红色头发的男子站在场中,他周边百米方圆全部化为了火焰的世界,一具具扑向他的尸傀,还没进到十米范围,就被红莲烈火焚尽肌肉,失去行动力。
尸体的灰烬混杂着火星,在高温的空气中翻腾上升,男子站在一地黑红色焦炭中,像是莅临的火神。
东方战场,一身绿意的少女,站在一片粗大的藤蔓之中。
在她脚边还落着一些种子,这些种子落地后,飞快成长发芽,几个呼吸间就抽枝化为长长的藤蔓。
这些藤蔓随着生长而变粗,在表皮上遍布着尖锐的倒刺。
随着少女的指挥,这些藤蔓把奔来的尸傀团团缠绕,锐利的尖刺随着缠绕扎进尸傀的尸体内,然后就见那些藤蔓从尖刺处,朝着主干部快速变红,却是那些尖刺在吸着尸傀体内还没流干的血液。
一条条藤蔓在饮血后,变为妖异的血红色,少女想着掌控着血荆棘的荆棘女王,漠然而诡谲。
藤蔓的变化并没有结束,随着整根藤蔓都化为红色,那些深红色的藤蔓上开始出现花苞,而后藤蔓内的血液快速朝着花苞的位置聚集,像是被吸走了一般,重新变回绿色。
而那绿色的花苞则在血液的浇灌下,快速化为深红色,而后变大,开花。
那是一朵朵成人大小的花朵,花瓣内壁上布满着深红色的利齿,花瓣缓缓开合蠕动,像是一个动物。
藤蔓在女孩的指挥下动了起来,将一个个尸傀绊倒,而后用花朵一口吞掉。
一朵朵红花重新关闭,不过已经显得鼓鼓囊囊的,像是已经吃饱了肚子。
在这片藤蔓世界,仅仅她一人,就消灭了近百个先天级尸傀!
北方战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在战斗着。
只见那个小点的女孩,手脚并用的趴在另一个大女孩的背上,身上还缠了几圈,以保证两人在战斗中不分开。
最为诡异的不是她们这种背负的姿势,而是那个小女孩张嘴咬在了大女孩的脖子后颈上。
若是肖仁在这儿一定能认出这两人是谁,正是那俩总在食堂里一个喂一个吃的大小组合。
麻花辫女孩此时已经摘掉了眼镜,麻花辫也束成了两个丸子头,她仿佛感受不到后颈被咬的疼痛。
她张着双手,双目中雷电闪烁,一道道蓝白色雷电从她双手电射而出,将黑夜照如白昼,一片片尸傀被连锁闪电集中,抽搐中化为焦黑。
小女孩突然松开口,深呼吸了几次,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巧克力,仓鼠一样咔咔咔啃了个干净。
她动作不停,不断从自己身上,和大女孩身上掏出一些体积不大,却能量很高的食物,而后快速吃掉,也不知道都被她吃到了哪儿去。
在小女孩进食时,大女孩已经发了十几发连锁闪电,她弥漫着眼球的雷电减少了许多,只能看到一两道,这时远处又来一排尸傀,大女孩急忙叫道:“瞳瞳,充能!”
小女孩咽下食物,一口咬在大女孩的后颈上,大女孩眼中的雷霆再次增多了起来。
蓝白色的闪电游动,雷霆再起!
与这三个方向相比,西部和西北部要平静的多,主要这边靠近帝都那边,敢跑这儿作死的江湖人比较少,诈尸的也少,很快就被人解决了。
夜凌天听着那一堆出现尸傀的地名,不由皱起了眉来。
这些地方有的隔得太远了,“难道灵门来了不止一个人……”
除此之外,夜凌天还真想不到别的可能,灵门的能力虽然诡异,到现在也没摸透,但起码也有些摸透的,距离就是他们能力的一大限制,控尸者和尸傀的距离不能离得太远,不然操控不了。
这也是为何灵门不能凭借一人覆灭一国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覆灭一国需要极多的兵力,而人数过了十万,绵延开来就得好几里,他们根本控制不了那么远。
只是灵门一般出世只出来一个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好几个灵门人一起出动的情况。
突袭的尸傀,在最初的慌乱过后,渐渐又让龙门拿回了主动权,两方打成了平手,并开始朝着龙门的天平偏移。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再起。
四面墙壁的一个个监控上,一群白袍人就跟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穿着那昭现的袍子,接二连三的出现。
这些白袍人跟尸傀似的,根本不怕死,顶着一堆步枪也敢往前冲。
不过他们确实有敢这么做的资本,这些白袍人全是体修,虽然只是先天,但速度却很快,而且因为他们都是活人,动作远比那些死去的尸傀要灵活的多,靠着枪械基本达不到他们。
而火箭筒之类的在市内又不能随便用,一时间,还真是只能靠龙门成员阻挡他们。
只是这些白袍人的目的很明确,他们来并不是为了杀人,只是为了进市内,就算龙门成员想要拦截他们,他们也不硬碰,一门心思只往里面跑。
由于尸傀还在不怕死的纠缠着,龙门分身乏术,时不时就有几个白袍人趁机进了市内。
不过稍微值得安心点的就是,这些白袍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了市内既不换袍子,也不伪装,还穿着那一套在大街上窜,也不知道避一避摄像头,所以进了市内后,他们的身影一直都在监控范围,基本能知道哪个在哪儿。
“夜帅,我感觉他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一个脑力进化者说道。
另一个脑力进化者也道:“的确很像,可他们在找什么啊?”
夜凌天一瞬不瞬的盯着一个屏幕,显示的那个位置渐渐地被警察包围,以那个进化者的实力应该能察觉到,但他就跟五感被蒙蔽了似的,依然在找寻着什么。
很多有白袍人出现的屏幕里,都是这样,他们进了市内仿佛就是为了找一样东西。
夜凌天一开始以为他们是在找齐芳华,但看了看又觉得不是,因为他们找的方向并不是齐芳华那个方向,而是没什么目标,仿佛他们也不知道目标到底在哪儿。
因为他们自身的限制,这些白袍人一找一个准儿,但却不好杀。
因为这些白袍人在死亡之前,都会化作一团白焰,将周围一小圈都焚尽。
实际上,因为他们的这种特性,已经给前线造成了很大的死亡,不少白袍人被重伤后,觉得进市无望,就直接抱着最近的龙门成员自燃。
凡是被那白焰粘上的,全都化为光粉了。
一时间,边界处的战力开始告急。
夜凌天眉头紧皱,想了一会儿,道:“白袍人实在拦不住,就放他们进来,前线注意,对抗白袍人时,精神系为主,体修为辅,能别跟他们近身战就别近身战。”
下这个命令,夜凌天也是没别的招了,现在也只能能拦一个是一个了,相对于好找的白袍人,油滑的江湖人和定时炸弹似的尸傀,威胁更大。
命令一下,进来的白袍人更多了,不过龙门的死亡率倒是立刻降了下来,尸傀和那些偷偷摸摸的江湖人再次被拦了下来。
只是在之前那段混乱中,还是有一小部分江湖人混进了市内。
夜凌天咬了咬牙,这次行动,基本可以说失败了,连江湖人都进来了,唐门那些杀手,肯定也早就进来了。
天明的时候,边界处的尸傀基本都被消灭了个差不多,其中有一些在白袍人进了市内后,都纷纷撤走了。
根据这个时间点,夜凌天也确定了这次灵门的行动、江湖人的委托来自谁,很明显,就是为了白袍人。
夜凌天还真没想到,灵门竟然会帮助白袍人。
就是不知道两者是什么关系,是合作,还是……一体。
不过后者的可能性不大,毕竟白袍人太过特立独行了,一直穿着白袍,生怕人家不知道你隶属于哪个势力。
而灵门则完全相反,能不露面绝不露面,这一次一下来了多个灵门中人,他们却连人家的位置都摸不着。
这两者实在不像是一家子。
灵门这次的收获不小,虽然大部分尸傀都被龙门销毁了,但还有很多都被他们带走了。
因为还要忙着防备江湖人,以及清理市内的白袍人,龙门没能分出手来追踪那些尸傀的去向,只能拜托给了临市的分部。
夜凌天有预感,找到灵门,就能找到白袍人的线索。
第一天结束时,坊城市进来的白袍人基本都被消灭掉了,死前这些白袍人都化作了白焰,根本没有机会审问,所以关于这些白袍人到底来找什么,到现在还是个迷。
事后统计了一下这次白袍人死亡的数量,超过了一千,当时看到这个数据时,夜凌天心中就咯噔一下。
倒不是觉得死的太多,而是震惊这个组织的底蕴。
一千多人,虽然看起来都是体修,但也是实打实的觉醒者。
然而,说死就死了,他们这次行动仿佛就是为了来找东西,然后赴死。
他们的死,看起来幕后之人并不怎么可惜,那得死多少对方才会感到可惜呢,他们手下又有多少进化者?
夜凌天感觉这件事细思极恐,把自己的担忧还有这次守卫战的情况都报了上去,希望能借助国家的力量,找到这个诡异的组织。
这次守卫战,龙门损失了500多人,可谓是分部成立以来损失最惨重的一次。
本来龙门准备好第二天,把那些江湖人抓回来,也算是给同袍们报一点仇。
但第二天去坊城市周边搜查时,那些江湖人早已跑的没影了。
这些江湖人虽然浑水摸鱼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不要命,但对跑路的时机掌握的也很好。
那个幕后之人发布的任务,只有第一天,过了这一天就可以去领取奖励了,这些江湖人自然不会在这儿等着,而且龙门死了那么多人,现在好不容易空下手来,绝对会来找他们秋后算账,不趁着晚上赶紧跑,啥时候跑。
没了江湖人和灵门的干预,龙门的确空下手来了,不过紧接着就被夜凌天安排着搜找混进市内的江湖人。
这并不好找,能混进来的江湖人一般都实力不错,也懂得躲避摄像头,只靠人找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找着人。
一天下来,龙门只抓到了十几个人,都是先天级的小杂鱼,那些隐藏的更深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总控室,夜凌天揉了揉眉心。
看似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没想到水更浑了……
……
……
坊城市,一处小别墅里。
一个面白无须的老者坐在正座上,眼前站着一个微微躬身的中年人。
“启禀掌门,昨天的灵门和白袍人并不是来找齐芳华,好像是灵门的人在配合白袍人找些什么东西。”
老者没什么表情变化,淡淡道:“他们爱找什么找什么,我只想知道齐芳华的位置,她在哪儿,有消息了吗?”
中年人恭敬道:“这段时间我仔细查了下,齐芳华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处郊外。”
“哪处郊外?”老者突然激动了起来。
中年人说了一下位置,老者不由的皱了皱眉:“你确定?”
对方说的那个位置,正是前段时间闹得厉害的那处郊外,本来他也以为齐芳华就在那儿,结果后来出来个巨人,才搞明白为什么龙门那么护着那儿。
现在又说齐芳华在那儿,老者实在是忍不住怀疑。
中年人忙道:“确定,虽然龙门一直试图用一些信息去混淆,但我找人问过附近的人,有人曾在那附近见过她。”
老者点了点头,难得和蔼了起来:“做的不错,你儿子今年也有五岁了吧,想学武吗?”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他们这些普通人,之所以会给这些觉醒者办事,很大程度就是想获得同样的力量,虽然自己已经年纪大了,但若是能为后代争一争,自然是要争取的。
“幼儿自小就喜欢学武。”
这自然是假的,毕竟他儿子才五岁,从哪儿自小了。
“我回华山的时候,让他跟着我吧。”
中年人激动道:“谢掌门!”
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他不想聊了。
中年人连忙点头哈腰的出去。
待中年人的脚步声远了之后,老者的神色也变得扭曲了起来。
“齐芳华,终于找到你了,这一次,我必杀你!”
……
……
一处阴暗的大厅里,一名白袍白发的老者站在一个高高的祭坛上,背后是一朵悬浮在空中的火焰。
火焰的焰心为黑焰,外层为白焰,比起前些日子,黑色的焰心貌似更大了一点。
祭坛下方,躬身站着两个老者,其中那名吊三角眼的老者正在汇报着什么。
良久,上方的白发老者点了点头:“做的不错,教众们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待新神降临之日,所有人都将复活。”
祭坛下的两个老者连忙抚胸行礼:“神王庇佑!”
这时另一个老者犹豫了一下,说道:“圣主,咱们行事这么高调是不是不太好,我们离开的时候,龙门已经查的很厉害了。”
吊三角眼老者嘲讽道:“哟,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有够搞笑的,也不知道是谁最先泄露的行踪。”
被讽刺的老者袖子下的拳头握了握,没说话。
祭坛上的老者道:“修风的考虑不无道理,迷蛇,你行事谨慎,所以我才让你二人一起负责寻找圣焰,你万不可因此而骄傲,徒生事端。”
吊三角眼老者忙道:“谨遵圣主教诲!”
“嗯,行了,下去吧,继续监视着东北区域,有情况随时汇报。”
“是。”
迷蛇转身走出几步,看到旁边没人跟来,回头一看,就见修风还站在远处,他愣了一下,又马上转过身,朝外走去,苍老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修风,你为何不走。”
祭坛之上的老者淡淡的说着,简单的一句话里,却仿佛带着强大的威压,祭坛下的修风已经从微微躬身,成了弓形的弯腰,几乎就要趴下了。
“圣……圣主,我……我有一事不解!还请……圣主给我解惑!”
无形的压力陡然消失,修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口喘了几口气,兜帽下的脸被憋得深红,好一阵才恢复过来。
“圣主,此次行动的目的为何,既然暂时找不到圣焰,为何不先让教众们潜伏,而是让他们皆自焚而死?”
修风其实对这次行动非常不解,他们都是神的子民,在这浑浊的世界一起为了迎接新神共同努力,相互之间其实比不上亲人,但关系也不错,尤其这次行动是在他的地盘,那些去送死的人也都是他的手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们毫无意义的死去,不是一般的难受。
因此,他愤怒,他想问个明白!
“你对我的安排有意见吗?”祭坛上的老者淡淡的道。
虽然这次没有威压下来,但修风却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后背瞬间出了一片汗。
“没有,只是……想问一个为什么……”
圣主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你们体内的白焰,都是圣焰的一部分,除非在死前投身进圣焰里,不然在其他地方死去,你们体内的白焰是不会回归的。”
修风不知道圣主为何说起这事,这个秘密他们这些长老都知道。
圣焰其实一直都在衰弱,而衰弱的原因,就是因为教众的数量一直在增多,但因为一些意外,总有一些教众在死前没法投身于圣焰,于是那个人体内的圣焰便就此消散了。
听说只有找到另一半圣焰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因为另一半圣焰,与这一半圣焰相反,教众越多,反而越强大,二者合一,就会成为完美的个体,从中诞生新神。
“其实教众死去后,体内的圣焰并没有消散。”圣主突然语出惊人。
修风一怔,“可您以前不是说……”
“嗯,以前我的力量太弱,所以才这么认为的,但另一半圣焰苏醒后,我的感应更加清晰了,我感应到,那些死在外面的教众,身上的圣焰并没有消散在世间,而是化作烙印,留在了他们死去的那些地方。
而某个区域死得教众越多,我对那片区域的感应就越清晰。”
说到这儿,圣主的表情微微有些兴奋的扭曲。
修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您,您让那么多人去死,就是为了增强感应?”
圣主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对。”
“为什么,那都是我们的同胞啊!”
圣主冷冷的笑了笑:“不增强感应,我怎么找到另一半圣焰,你告诉我,你有办法找到吗?”
修风面色有些羞愧,可还是问道:“可是增强感应,就能确定圣焰在哪儿吗?”
“嗯,若是在有感应的地方,另一半圣焰和我们的人体内的圣焰有所接触,我就能大概知道他的位置。”
修风听他这个描述感觉有点不对劲,想了想,抬头道:“另一半圣焰难道是移动的?”
圣主皱了皱眉:“这个不是你该知道的。”
修风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圣主看了他一眼:“还有问题吗?”
修风低声道:“那么按照圣主的计划,是不是要在东北区域都分布有烙印?”
圣主漠然道:“是,你心软了?”
修风沉默了一会儿,躬身道:“愿为吾主献上一切!”
圣主弯了弯嘴角:“嗯,你的决心神会听见的,下去吧。”
修风保持着躬身的姿态,一步一步,缓缓退出。
然而,宽大的袍子遮盖了握的紧紧的手,像是要攥住什么……
我的孢子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