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瑟皱着眉回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两年前吧，那时我距离觉醒了已经有三年了，我那段时间被一群怪家伙盯上了，为了躲避那群家伙，我那时使用能力特别频繁，某一次又使用的时候，突然就突破了，嗯……大概是跟使用次数有关？”
肖仁受教的点点头，虽然里瑟也不确定，但终究算是提供了一个线索，以后可以让赵林试试多用用能力，看看能不能突破。
肖仁对情绪能力也更加重视了起来，根据里瑟的说法，他突破完全没用到天材地宝，跟精神系进阶的过程很像，而且他还不用像精神系那样耗费时间恢复精神力，在同阶能力者里简直就是bug一样！
不过，肖仁又想到一个问题，他盯着里瑟：“既然你猜测突破是因为使用能力频繁，那为什么不继续多使用能力，进一步突破呢？”
里瑟怔了一下，肖仁就发现他的感电力光圈波动跟着不稳定了一下，然后就听他若无其事的说：“我一直都在多使用能力啊。不过那次突破的时候，已经觉醒三年了，现在距离那时候才过去两年，而且要突破的还是更高的层次，就算我已经尽量多的使用能力了，可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也突破不了啊。”
肖仁皱了下眉，他使用感电力这么长时间，对于一些简单的情绪变化对应的光圈波动已经有了一定的统计了解，刚才里瑟那下不正常的波动就是说谎时最常出现的波动紊乱。
所以，虽然他说的挺合情合理的，实际上却并不是实话。
而且他的那个说法仔细想想其实也站不住脚，情绪能力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特殊系能力，没人知道这种能力怎么进阶。
里瑟觉醒以来就是个散修，一切都是自己摸索着走，试想一下，谁有了异能后，一天24小时，没完没了的使用啊，就算一开始新鲜，用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所以他觉醒后的那三年，应该使用能力并不是特别频繁，起码没有天天练习能力那么频繁。
而他意外突破后，猜测突破可能跟使用次数有关，肯定会频繁锻炼，肖仁相信，他真要是努力锻炼，甭说两年，一年内的使用次数就能超过以前三年的，用上两年说不定还真能突破。
所以里瑟的说法，推敲一下就知道并不是很合理。
肖仁盯了他一会儿，直把他盯得不自在的别开头，才淡笑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实话。”
里瑟吓了一跳，意外的看着肖仁，显然不明白肖仁是怎么知道他在撒谎的。
犹豫了一会儿，里瑟终于放弃了，一脸丧的说：“是因为情绪阈值。”
肖仁奇怪道：“关情绪阈值什么事？”
里瑟叹了口气，说：“我之前跟你说，假如正常人的阈值是-100~100，我就是-1000~1000，可这个阈值是我现在，也就是突破以后的，而我突破以前的阈值是-2000~2000……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比方，但我突破后，阈值的确是缩小了。”
肖仁说：“也就是说你的阈值向正常人接近了？”
里瑟点点头，有些遗憾的说:“所以我虽然知道能力使用次数可能会让我突破，可我不敢随意使用，我怕继续突破下去，我的情绪阈值会变得和常人相同……”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肖仁也猜得出他的意思，一旦里瑟的情绪阈值变得和正常人一样，那么他的强制共感也就没什么用了，所以他还不如不升级。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很大的缺陷，换做是肖仁，他也会选择尽量少动用能力，挨到不得不升的时候再突破。
肖仁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果然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啊。”
里瑟苦着脸摊了摊手：“希望这个秘密你能帮我保密。”
肖仁点了点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肖仁就放他回去了。
肖仁没跟他回包间，现在生意已经谈成了，除非那个金毛大叔反悔，不然就没什么问题了，他进去也只是给人看着添堵，还不如不回去。。
过了没多久那个金毛大叔就气呼呼的出来了，狠狠地瞪了1号一眼，带着他的保镖队走了。
1号问刚出来的藩勇：“他这是咋了？谈崩了？”
藩勇苦笑：“谈成了，不过他放狠话说，下次再来一定会找一个更强的觉醒者来教训你。”
1号也是愣了一下，有些好笑的摇摇头：“那可真够呛，比我还强，宗师吗？还是大宗师？呵呵。”
本来定好的招待计划泡汤了，接下来的一天半没什么安排，1号这边的精力也就少了一些，肖仁除了控制着2号继续完善唐门的人员分布图，剩下的精力都用在了搜寻灵门人的踪迹上。
肖仁没见过灵门人，不知道他们的感电力成像是什么样，目前他都是照着觉醒者的标准来找的，可到现在也没发现，他忍不住怀疑灵门人真的是觉醒者吗？
他这么怀疑是有理由的，就像兽门人，虽然体质很特殊，但他们并不是觉醒者，感电力扫描过去，也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肖仁现在开始怀疑灵门人会不会也是跟兽门人一样了。
这边在找着，坊城市那边的复制体也天天蹿龙门打听搜查队的进展。
目前搜查队已经跟到了西广，已知的踪迹都表明灵门人在朝着y锅而来。
虽然还是找不到对方的踪迹，可一些该做的事得做了。
复制体2号空出一天来没去唐门据点那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变幻了一副模样，套了件带兜帽的宽大衣服，又在脸上罩了一副面具，去旅馆不远处的草地里挖出一个罐子，这个罐子是他们来到旅馆后，就已经被肖仁做出来准备好的，里面装着一样已经埋了好多天的东西。
戳开泥封盖子，一股臭气扑鼻而来。
2号戴着面具都有点受不了。
他忍着那股恶臭，伸手进去一捞，拿出一块已经半糊状，变色了的肉块。
这是一块货真价实的人ii肉，是肖仁从复制体身上割下来的，埋了这么多天，已经腐烂出尸水来了。
2号忍着那股恶臭，拎着腐肉块沾着尸水往衣服内衬来回擦了好几处，等到浑身都带着股尸臭后，重新把肉块放罐子里，埋了起来。
然后2号就以这幅形象和气味，去了藩勇的庄园。
刚到大门不远，2号就被门卫们拦下了。
黢黑的青年门卫质问道：“这里是私人领地，你是来干什么……天哪，好臭，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快滚滚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乞丐！”
2号没说话，只是在兜帽下定定的看着他。
青年门卫见他没反应，气呼呼的上前就要推他，结果他刚抬手，眼前的人就不见了，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被人拍了拍。
青年门卫以为是跟他一起值守的同伴，不耐烦道：“别从我背后拍我，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话说刚才那人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然而身后的同伴并没有回复他，反而又拍了拍他，青年门卫气恼的回头就要骂人，结果看清身后的人后，顿时瞠目结舌的结巴了：“你……你怎么跑到我身后的？”
2号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青年门卫胆战心惊的退后几步，拿出对讲机说了几句，没一会儿，一群人从庄园里出来，把2号围了起来。
闻到对方身上的恶臭，众人都皱了皱鼻子。
保镖副队长站出来，一脸警惕的看着2号：“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2号没说话，手却突然伸向了腰间。
众人脸色一变，几个先天已经掏出了手枪。
2号像是没看到一样，依然自顾自行动着，副队长抬了抬手，制止了手下人的行动。
就见2号在腰侧一个鼓鼓囊囊的口袋外面按了一下，一阵刺耳沙哑的电子声传了出来：“带我见你们老板。”
副队长哼了一声：“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也想见我们老板？”
2号身体一晃，在所有人都没看清的一瞬间就蹿到了副队长面前，掐着他脖子，扫视着众人，难听的电子声再次传了出来：“我要跟你们老板谈一笔生意，没兴趣杀人。”
保镖们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对方的实力竟然这么强！
副队长给一个心腹使了个眼色，对方轻微的点了下头，说：“我这就去找我们老板，您手下留情。”
他刚说完，2号就把副队长放开了，2号漠然的盯着副队长，电子音嘶嘶的：“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别给我耍花招。”
副队长脸色难看无比，摆摆手，那名手下快速跑进庄园里去了。
不过他进了别墅以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藩勇，而是先去找了1号。
只是1号听完他的汇报以后，没有立马出去，而是去汇报给了藩勇。
过了一会儿，1号从房间里出来，跟那个保镖说：“把那个人带进来，不得无礼！”
那个保镖呆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想到自家老板那对觉醒者渴求无比的癖好，又有点理解了，点了点头，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副队长带着几个保镖，围着2号送了进来。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1号，不满的说：“你最好保证好老板的安全，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1号懒洋洋道：“放心，我不是某些连自己安全都保证不了，被人抓做人质的废物！”
副队长脸色瞬间阴了下来，竟忍住了没发怒，像毒蛇一样盯了1号一会儿，带人退到了一边。
1号不屑的笑了笑，带着2号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1号就捂住了鼻子，用口型吐槽道：“我去，好臭！这特喵的我承受了双人份的臭啊！”
藩勇倒是跟个没事人似的坐在沙发上，非常淡定，毕竟控制着他的寄生虫没有嗅觉器官，尽管能通过宿主的神经感知到“臭”为何物，可只要中断嗅觉神经的链接，他就感觉不到臭了，简直就是幸福！
1号和2号往沙发上一坐，肖仁立马把意识收了回来，但2号口袋里那台手机还开着外放，肖仁利用软件模拟电子声，和藩勇谈了起来。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若是以往，藩勇谈事情的时候，外面的保镖们都会自觉退的远远地，但今天例外，他们都担心那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会对藩勇不利，所以都离着有点近，隐隐约约能听到断断续续的电子声，倒是藩勇的声音很小，他们听不到。
“唐门……中止……我们……”
“不是活人……灵门……新合作……”
几个听到里面声音的保镖都有些云里雾里，他们都是藩勇的心腹，藩勇选他们当保镖，一个目的是防范别的大商人的觉醒者团队，另一个目的就是防备唐门，虽然唐门是他的合作者，可他最防备的也是唐门。
这些心腹基本上都知道唐门这个势力，也知道自家老板跟唐门一直有合作，却一直暗暗防备着对方，但他们却不知道灵门是什么，毕竟这些觉醒者都是些刚觉醒的散修，还都是y锅人，唐门的信息都是藩勇跟他们说的，灵门这个势力连藩勇都不太了解，更别说他们了。
保镖们意识到里面谈话的内容有些敏感，对视了一眼，看向副队长。
副队长皱了皱眉，最终点点头，保镖们都退远了一些，这才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屋子里，藩勇和一台手机唱了大半个小时的独角戏……奥，也不算独角戏，手机那边还有个肖仁。
他们其实并不怕被保镖们听了去，不如说就是想让他们听到。
虽说这些保镖算是藩勇的死忠，可唐门的比供花样很多，他们真想知道一件事，除非这些保镖一被抓到就自裁，不然根本扛不住那些手段。
再说今天的事也不光这些保镖知道，光在大门外那一出闹剧，就连那些门卫都知道了，结合着一些信息，唐门人只要不蠢，应该能猜出“来者是谁”。
我的孢子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