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就算死也不能入土为安

小姑娘被几人带着到了祭祀广场。祭祀广场名如其名就是祭祀的用的,把人的灵魂献祭给神明。

那些人用粗布麻绳将她严严实实地绑在柱子上,连大喘气都费劲。环顾四周发现柱子上不只是绑着她,还有两个人哦不应该是两具尸体,尸体看样子是一男一女,看尸体的腐烂程度貌似是没死多长时间。

越去仔细瞧着这两具尸体心里越是胆寒!小姑娘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就砸了下来。因为麻绳绑的太紧,她连哭声都不大。

月之箫在广场下急的团团转,事到如今他想不出来如何去救她,虽然自己是族长的儿子有些权利,但这个命令是族长阿爹亲自下的,便没有人能够反抗,如今觉得自己活得真的很窝囊!

号角声响起,广场下的人越聚越多。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族长开始发话了。大约说的就是她是怎么怎么个妖女,小小年纪就包藏祸心,害得谁谁谁身中寒毒,简直十恶不赦罪大恶极,如今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能刑法加身逼问出解药去救人。冠冕堂皇的话说的那是深入人心,人人恨不能都能踩她个千万脚,辱骂声怪罪声不断。

看吧这就是人心,只要有人煽风点火那就是跟风走。哪怕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过节。比如自己的阿爹阿娘,死后还要示众,警醒其他人一定要听族里的话,千万不要行差踏错,否则这就是下场。

小姑娘的恨大过于哀伤,眼神冰冷的一一扫过那些不知狗头嘴脸的人。

阿达曼手持鞭子,站在小姑娘面前:“小娘子我念你年纪尚小,长相出众。只要你交出解药,我会下手轻一点。不然打得你皮开肉绽,就算以后有机会活着,那可怕的伤疤连自己都不愿意看!谁以后还敢娶你!我再问最后一遍,能不能交出解药?”

“我没有下毒,拿什么交?”

阿达曼是有名的刑法高手,心硬如铁。

他讥讽一笑,手里用力的挥舞着鞭子。

“啪啪”两声后,小姑娘倒吸一口冷气,觉得疼痛传遍了全身。这种痛不似于你磕破了点皮一阵一阵的痛,而是一直在痛。如果不是她被绑着,早就疼到缩成一团了。

“这只是开胃菜,还不说是吗?”

小姑娘咬牙坚持着。

又是“啪啪啪”几声,血从黑色袍子里印了出来,不过是黑天基本上是看不见的,但她脚下的地面上在火把的映照下,明显能看出来已经有了一小摊血,还在不断的滴落下来。

小姑娘满头大汗,脸颊上已经有皮开肉绽的鞭痕,汗水流进伤口里再一次刷新了疼的真理!

“啪啪啪…”鞭子不断落下。看得场下的观众一阵一阵的欢呼:“打死这个妖女!”

“对!打死她!”

“让她不安好心,小小年纪就心如蛇蝎!”

“去死吧!”

就在大家群情激愤时刻,几个下人模样的跑到族长面前道:“小族少们都已经醒了,跟没事人一样。他们全好了!”

族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什么?你再说一遍!”

“族少们都好了,可能不是中毒,就是寒气入体,刚刚用火炉置在一旁驱寒,没想到作用明显,不一会人就全好了!”

那几个族中重要人物纷纷向族长告辞回去看望自己孩子。

月之箫上前扑通一下跪在自己族长阿爹面前:“阿爹,如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您就放了她吧,求求您啦!”

众人也都私下里说起了悄悄话,嗡声一片。

族长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又看看奄奄一息的小姑娘:“把她带回去吧,最好别让我看见!”说完一挥衣袖气氛的离开。

月之箫如临大赦,跑着过去解开了麻绳,小姑娘软到在他怀里,奄奄一息。

木屋内小姑娘发着高烧,昏迷不醒。月之箫找来了族里最年轻的医圣-月尧。

月尧道:“你得帮我打下手!”

月之箫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她伤在里面,你我两个男人怎么弄?我还是找女人过来的好!”

月尧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有女人愿意来我还用待在这?要不是你救过我一条命,你觉得现在我能站在这?”

月之箫哑口无言。

月之箫挣扎之下道:“药留下,你出去!她是我妹妹,我是他哥哥,我给她上药!”

月尧一脸的鄙夷不屑,转身出去了。

月之箫看房门关紧,心下一横,双手哆哆嗦嗦的去脱小姑娘黑色的外袍。那袍子有的地方已经粘在了肉里,一扯之下小姑娘疼的喊出了声。他手快速的缩回,但不脱下来,没办法处理伤口,他咬牙继续的脱,越脱他的心越是痛,越是胆寒。最后转身去追月尧。

刚一开门迎头就差点儿撞上了月尧。月尧没有走,他就知道他自己完全搞不定。

“怎么需要帮忙吗?”月尧说得云淡风轻。

月之箫双眼通红看着月尧警告道:“以后不许提!更不许你对她产生什么歪心思!”

月尧不屑道:“切~在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分,有的都是病患。过来打下手。”直径往屋里走去。看月之箫还没跟上来:“你再不快点,神仙也救不了喽~”

月之箫一听这话吓得他赶紧跟上还要埋怨道:“你不早说!”

月尧走到床前看见小姑娘浑身上下皮开肉绽的伤。双眸之中惊迸出了一抹很戾:这个侩子手阿达曼真不是个人,连这么个娇气的小女子都能下得去手,这个天杀的!

小姑娘身前没有一块好肉,腰腹部还好,被麻绳绑着抗下不少力道,除了青紫没有皮开肉绽。但从腰部往上尤其是胸部,承受的力道最为之多,面目全非都不为过……脸上也有几条深口子。

还好月尧带了不少的麻沸散,小姑娘这才逃脱了疼死的命运。经过一夜的处理伤口敷药包扎,俩人已经精疲力尽。月尧强撑着道:“我去熬药,你守着吧,也休息一会。”

见人一走,月之箫轻轻地捧起小姑娘的小手,唔咽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了如此之大的罪!”他心里难受,难受的好似喘不过气。一遍遍的诉说着自己对不起她。

其实别的不说别的,他也还只是一个少年。离深谋远虑的男人还差得远!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脚步声疾步走来。月之箫连忙擦干眼泪。回头看去:“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药煎好了?”

月尧紧张道:“你赶紧出去看看,阿达曼带了好几个人往这边来了!”

月之箫大惊:“你照顾好她,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