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中将军舰上的一队海兵去到了海贼船上,准备将船上的海贼抓捕过来。
在此之前,莫绯看了看海贼主帆上绘着的骷髅头图案,然后对着采佩什问道,“见过这面海贼旗吗?”
采佩什摇了摇头,似乎没什么印象,然后他从口袋里翻出了一个厚厚的小册子,接着查询了起来。
“没见过的海贼旗,这伙海贼应该没有被悬赏。”
最终采佩什也没有查到什么东西,因此只能给出这样的结论。
“没被悬赏么”
没被悬赏不能代表这群海贼百分之百是菜鸡,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行事风格比较阴险,惯于跟海军进行捉迷藏。
过了一会之后,海兵们带着几个海贼回到了军舰上。
莫绯也不客气,他直接将一个海贼给拉了过来,然后指着甲板上的尸体问道,“这人在你们海贼团里是什么身份?”
被一大群海兵围着,这个海贼也就没什么“骨气”可言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而已,这时候哪有什么嘴硬的理由。
“他是我们的舵手。”海贼畏畏缩缩的说道。
“舵手?算是干部或者头目吗?”
“是小头目。”
“嗯,你们的船长和其他干部呢?他们不在船上,去哪里了?”
“不、不知道。”
正如莫绯之前预料的那样,这条船上的普通海贼并不知道他们的船长去哪了这时候这个海贼说的话大致是可以信任的。
唯一有可能知道船长去向的人,应该就是这个躺在地上的小头目,但是他已经死了小头目有可能也不知道船长的去向,但既然他是干部,且现在已经死了,那么从逻辑上说,他是应该知道的。
简单的几句话之后,莫绯就已经问完了,于是他回过头去对着弗里德中将问道,“中将,这群海贼就交给你们处理吧,你们应该快要返航了吧,把海贼们带回基地也方便一些我这边才刚刚出航,带着这么多俘虏只会浪费粮食。”
“哈哈,可以,海贼总是抓不完的。”
“是啊,海贼是抓不完的。”莫绯附和道。
目前发生的事情似乎稀松平常,无非是一艘军舰击沉了一艘名不见经传的海贼船,唯一的意外之处在于期间另外一艘军舰也开始攻击这艘海贼船,并且差点误伤已经登上海贼船的一名海军准将和一名海军少校。
如果把这种攻击算作是失误的话,那么至此为止误会解除,莫绯也就可以选择离开了。
两艘军舰缓缓靠近,莫绯和采佩什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双方分开,继续执行各自的任务。而在莫绯这边缓缓离开这片海域的时候,另外一艘军舰正忙着收拢海贼,然后将那艘海贼船彻底凿沉被大口径舰炮猛砸了一通之后,那艘海贼船已经没什么抢救价值了。
回到了自家船上之后,采佩什发现莫绯似乎有些沉默,于是他开口问道,“准将,还有什么问题吗?海上的这种小摩擦其实不能算作是什么冲突,弗里德中将应该不会太在意的。”
他以为莫绯是在考虑目前发生的事情会导致“职场关系”的恶化呢,然而他也不仔细想想,如果莫绯在意这种事情的话,他会直接把海贼船扔到军舰头顶上吗?
莫绯并不会在G23呆上太久,因此犯不着特别在意周围的人际关系。
“那确实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我在想另外一件事。你想想看,那艘海贼船最开始时候的航向,然后再想想看,那艘军舰是从哪里开过来的”莫绯有意无意的说着这样的事情。
采佩什猛然止住脚步,他似乎挺清楚了莫绯话语中的隐含意思,于是脸上露出了一副非常震惊的表情来。
“艾利德尔准将,你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莫绯笑着摇头,嗯,他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说。或者说他这种新来的家伙最好什么都不说,一来他的话很难取信于人,二来乱说话的话容易引起各种各样的问题,三来他其实只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猜测,但是半毛钱的证据都没有。
有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海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这个问题肯定是不怎么好回答的。
采佩什之前是稍有动摇,那种不着调的猜测他本来应该轻轻就能拂去的,但实际上某种想法却像是蛛丝一样萦绕在他的心间,明明认为不可能,可却在不停的犹疑。
于是他快步跟上走在前面的莫绯,然后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准将,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继续巡海了。”
反正又没什么大事,于是莫绯决定继续执行自己的常规任务。
以正常情况而言,莫绯完全可以在海上漂个一个月,然后漂三次,这样他就能完成自己的实习了,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想要以咸鱼的方式进行工作的时候,往往会遭到拒绝。
又过了两天之后,这时候莫绯出海总共才过了五天的时间,然后他就接到了召回的命令。
倒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因为基地的负责人塔罗斯中将收到了G1的召集,具体原因不明,有可能海军这边在集中战力想要对付某一伙海贼,也有可能只是想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个会,总之不久之后塔罗斯中将将会离开G23。
而既然负责人要离开基地的话,那么基地这边自然需要其他人坐镇了,于是乎,莫绯这个刚刚才被放出笼子的家伙又被拴了回去。
“不会只让我返航吧,塔罗斯中将这么信任我?”
在收到了这样的命令之后,莫绯对着采佩什问道。
“不是,塔罗斯中将命令准将与弗里德中将都要回航。”采佩什这样说道,他觉得这个命令来的正是时候,此前他就有点想回航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回去吧而且最好快一点回去。
事情好像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莫绯脸上的表情变得讳莫如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