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的腿开始发抖!
我的心眼都快要吓出来了!
老人的脸并没有烧伤,甚至一点伤势都没有。
但只见他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凸起!这些凸起是一个个细小的文字!但不是汉字,而是梵文!
如果一位密集恐惧症的患者看见这一幕的话,他绝对会当场被吓昏迷过去。
怪不得素心淮让我做好准备,别说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了,就算是一般人,看见他的这张脸也会瞬间头皮发麻!
当然,仅仅如此,我并不会被吓成这样。
毕竟,他的脸尽管恐怖,跟当初金九儿毁容时相比,还是差远了。
让我被吓一大跳的原因是……我认得老人脸上的梵文!
准确点说,我认得老人脸上几个关键的字!
梵文大多我是不认得的,可巧合的是,那几个字我恰好认识。
大佛炼顶经!
我心中的惊骇久久无法散去,老人脸上这些密密麻麻的梵文,很有可能是大佛炼顶经中的内容!
更巧合的是,我对这大佛炼顶经还有几分了解!
据说,这大佛炼顶经是一位下过阿鼻地狱,也上过西方极乐的一位僧者所写。
这里所说的地狱跟现如今我们所说的阴间不尽相同。
阴间,是本土的道教所定义的。
而地狱,则是佛门传入后,才出现的词汇。
这位僧者生前无恶不作,死后直接被打入佛教中八大地狱最苦的阿鼻地狱,这位僧者在阿鼻地狱中受尽无数苦难,历经万火焚烧后,他心有忏悔,写下了一篇绝世佛经。
僧者感悟出这篇佛经后,直接从阿鼻地狱破狱成佛,飞升西方极乐!
他的故事,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倒是有着某些相同的特点。
这篇佛经,正是老人脸上的大佛炼顶经!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篇大佛炼顶经其实就是一篇赎罪书。
这才是吓我一大跳的缘故。
老人的脸上写着一篇佛经也就算了,如果是正常的金刚经、地藏经,我的反应不至于那么巨大。.
可他的脸上,偏偏写的是近乎于赎罪书的……大佛炼顶经!
并且,大佛炼顶经是那位僧人被地狱中的罪孽之火百般折磨之下才写出的,这不由让我联想到了扎纸店的那场火灾啊!
这里面会不会有着什么联系?
“心淮,他是谁?”
素心淮的父亲一眼就看到了我,紧接着出声询问道。
我将心头的惊骇压下,迈出一步,率先对素德耀开口:“叔叔你好,我是云城罗县的人,家里是风水师,听闻老人家遇到了麻烦,就想要过来帮忙看看。”
这是我早就想好的说辞,我自然不可能说我是扎纸店店主的徒弟,要不然怕是直接被素德耀抓起来打。
“你也是云城罗县的人?老乡啊……也就说你是来帮我父亲治邪病的?那你可能要白跑一趟了,因为我父亲身上的邪病已经好了。”他看了看我道。
我微笑着道:“没事,我其实也想要了解一下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如此,那就进来吧。”
素德耀看了我两眼,没有拒绝我,他率先搀扶着老人素四头走进了屋子。
此刻,让我奇怪的是,从始至终,这位火灾的幸存者素四头都是闭着双眼,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而当素德耀走到别墅的大门时,他才发现,别墅大门处的惨烈状况。
“心淮,家里面是怎么回事?”素德耀沉声道。
素心淮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声的道:“我也不知道,我回家就这样了。”
我原以为素心淮会将同学猥亵她的事情告诉素德耀,可令我意外的是,素心淮似乎有意隐瞒。
“啊?”
素德耀半信半疑的看着素心淮,不过他也没有继续问,而是走进了客厅。
“哥哥,我先回房间看书了。”
这时,素心淮拉了拉我的衣角,软声的对我道。
“好,我跟你爸爸还有你爷爷谈事情。”
我微微颔首,我没记错的话,素心淮是高三,再过两三个月似乎就要高考了,确实需要争分夺秒的拿来学习。
素心淮上楼后,素德耀没有理会我,而是扶着素四头走到了客厅中一个佛龛的前方。
素德耀拿过一串燃香,递给素四头。
素四头双手握住燃香,在每一个佛龛前都诚恳的上了一柱香。
我过来是有求于人的,所以也只能耐心的等候着。
整整二十来个佛龛,素德耀跟素四头上完香后,偌大的别墅客厅烟雾缭绕,满是燃香的味道,险些让我呛住。
这会,我才明白为什么素心淮要上楼学习了,说不准,她可能早就预料到此刻的场景了。
终于,素德耀跟素四头忙活完了。
他们父子坐在我的面前,素德耀开口道:“要问什么,你说吧,我父亲中了邪症后眼睛就瞎了,耳朵也听不怎么清楚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转述给他。”
闻言,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素四头一直闭着眼睛,方才也一声不吭。
遂即,我思考了一下后,问道:“我想问老人家,当初他是怎么染上邪症的?”
紧接着素德耀附在老人的耳朵边,将我的话转述给他。
随后,老人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那天……晚上……着火了,我……去救火,回来后……就浑身……发热,像被火棍……拿着烧。”
素四头说话断断续续,说的也不是很清楚,但基本上跟当初丧葬用品店的老板娘说的没什么区别。
我沉默了一会后,直接问出我最关心的一个问题:“老人家,发生火灾时,你看到那位扎纸店的店主了吗?他有没有逃出来啊?或者说,他有没有死?”
素德耀再一次的附在素四头的耳朵边将我的问题转述给他。
然而,就在这时,听到这句话的素四头猛的睁开了双目!
睁开了他那只剩下眼白的双目!
素四头像是突然回魂的尸体一般站了起来!
这一次,他的话不再断断续续。
他用极为尖锐的声音喊到:“没死!他没死!他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