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不知道束先生要杀什么人?”
邓宗南很随意地答应了下来。
拍电影么,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澹台玉。”
然后他听见束观说了这么三个字。
本来邓宗南是站在那里的,但是在听到束观口中说出的那个名字之后,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邓宗南在沉默了两三秒之后,抬起头用一种确认般的眼神看着束观问了一句。
“澹台世家那个玉公子?”
“不错。”
束观很肯定地对他点了点头。
于是邓宗南倒吸了一口凉气,呼吸变的急促起来,脸色也变的有些苍白。
“别担心,动手杀人的是我,你只要在一边把过程拍下来就行,不会牵联到你的。”
束观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然,你还要编一个剧本,我不想这件事情有任何后患。”
“来,我们好好讨论一下细节,我要先告诉你剧情大纲。”
两个小时,束观离开了这个片场。
对于邓宗南编的那个剧本,他很满意,觉得拍出来之后一定是会一部好电影。
“束先生,这就是你上次要求我们做的事情吗?”
当束观离开的时候,邓宗南这么饱含期待地问了一句。
束观想了想道:
“上次我要求的,是你们八个人同时帮我办一件事,今天这件事情只有你一个人帮忙……所以,不算。”
“当然,我很感谢你的帮忙。”
束观微笑着对邓宗南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邓宗南一脸像是吃了大便一样的神情站在冬日的寒风中。
不算?
那刚才自己刚才费那么多脑力干什么?
……
……恐龙扛狼扛狼扛……束观从荣苗的身上翻下来,气喘吁吁。
有些事情不是体力问题,太过于激动的情绪,同样会让他这个初识境的修行者呼吸急促。
荣苗同样是气喘吁吁,不过她是真的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直到良久之后,恢复了一丝体力的荣苗,又再次钻进了束观火热滚烫的怀中,舒服地发出了一声**。
“你先睡吧。”
“不要,我还要和你说说话。”
“我们已经说了一晚上了。”
“就是想和你说话嘛!”
“好吧,我们今天就聊天亮吧。”
“束观,你说以后等我老了,你却一直这么年轻,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啊!我早已经想过了,现在我那里住了一个很厉害的丹师,刚才我给你的那瓶药,就是她炼制的,你只要坚持服用,在几十年内都不用当心变老的问题。”
“……至于再以后,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到办法的……而且,因为我修行的功法,苗苗你只要和我多行这夫妻之事,也能长葆青春。”
“你是不是和楚湘妹妹有点什么事情?”
“……为什么这么问?”
“这次从荆来申城的路上,只要说起你的事情,楚湘妹妹的神情就会变得很奇怪,而且我又不是瞎子,光她平常看你的眼神,就能看出一些事情。”
“……苗苗,我们结婚吧。”
“现在还不行,过完元宵我还要马上回荆城,等家里的产业在那边彻底安定下来才能回来。”
两个人细细碎碎地聊着,虽然说准备聊到天亮,但是不知什么时候,荣苗终究还是睡着了。
束观这一夜没有离开。
到了
谁叫荣苗脸皮子薄呢,不想让父母知道她留束观过夜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束观就是陪着荣苗和徐楚湘两人在申城到处游玩,荣苗虽然从小在申城长大,但是也已经两年没有回过申城了,而这两年来申城可是出了不少新鲜事物,所以荣苗并没有逛的厌烦的意思。
至于徐楚湘,以前倒也是来过申城几次,比如当年去因吉丽国留学,就是自申城坐船去西大陆的。
但是几次经过申城,都是行色匆匆,并没有过多停留。
而徐楚湘这二十几年的生涯,大部分时间都是生活在荆城。
荆城虽然是大华中原之地的
所以真正
特别是束观带着她们去皇家橡树餐厅吃了一顿饭之后,那座全玻璃幕墙的建筑更是让徐楚湘这位建筑师也是大开眼界,连呼在次之前他根本没想到如今的建筑技术,已经可以建造出如此不可思议的建筑了。
而这几天,徐楚湘也一直在寻找一家合适的饭店,作为她在申城的落脚之处,虽然荣苗极力邀请她可以一直住在自己家中,但徐楚湘还是婉拒了,觉得还是自己住出来会比较方便一些,特别是荣苗年后还要回申城,她一个外人住在荣苗家中就更不合适了。
当然,要搬出来也是年后的事情了。
再过几天就是大年三十,她总不可能一个人去孤零零地住饭店。
于是这几天束观就一直陪着她们两人,白天陪着各处游玩,晚上先假模假样地地跟荣氏夫妇告别后,又马上用穿墙术回到荣苗的房间中。
这样的日子,让束观觉得真的是赛过神仙这一般。
只是到了腊月廿九那一天,他终于不得不告别这样的舒心日子了。
“今天我要去办一些事情。”
这一天的早上穿上衣服离开的时候,束观如此对荣苗说了一句道:
“晚上也不过来了。”
“唔……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是的,有点重要。”
束观的这句话,让本来半睡半醒的荣苗坐了起来,一头秀发披散在白玉般的……,……省略若干字……。
虽然这几天晚上夜夜都在和荣苗享受着极致的欢愉,但是眼前的这幕美景,依然让束观产生了立刻回到床上的冲动。
这一刻束观总算是明白前世读过的那句“君王自此不早朝”的诗文得真意了。
若是被窝中有这么一位美人在,傻子才会一大早起床呢。
束观用最大的毅力把视线自荣苗的娇躯上移开。
荣苗看出了他的异常,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小心点。”
她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好的。”
束观点了点头。
“对了,别忘了明天年夜饭是在老宅那边吃的,家里的叔伯兄弟也都会过来。”
“知道了。”
束观又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荣苗的房间。
不久之后,束观回到了走马馆,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中,在床上盘膝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调息。
今夜,他将会与一名陆地神仙一战,必须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汹涌澎湃的灵力,在宛如大江大河般的经脉中缓缓流淌。
十二条经脉,三百六十五个窍穴,此刻已经全部被灵力填满,灵力在全身任何一处地方都是畅通无阻,每运行一个大周天,都会让束观的实力隐隐增加那么一丝。
初识境十二重楼!
世间的修行者,一般初识巅峰都是九重楼,也就是淬炼九条经脉中的窍穴,这也是一般修行者在初识境积累的灵力所能达到的极限。
而淬炼完九条经脉的窍穴之后,肉身所拥有的体内环境,已然足够孕养元婴之胎了,进入到胎动之境了。
也没有必要浪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再去淬炼剩下的三条经脉窍穴。
因为那真的会浪费你好些年的时间,而且带来的实力增长远不如直接进入胎动境带来的实力增长更多。
所以那是已经性价比很低的事情。
虽然在传说中,如果能在初识境修道真正的极限巅峰十二重楼,那么可以对以后登临仙境之时有极大助益。
问题是如今世间又有几名修行者认为自己有机会登临仙境的。
与其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在初识境浪费许多年的时间,不如在有限的生命中,尽快在境界上有所突破,是更加明智的选择。
所以这个世间能修到初识境十二重楼的修行者可谓是凤毛麟角。
而束观如果不是有那颗蟠桃之助,恐怕也没耐心修到十二重楼。
要知道以他正常的修炼速度,要想达到九重楼,恐怕都还要三四年的时间。
当然,如果能修到十二重楼,好处也不是一点半点,除了让对突破仙境有很多益处之外,就算是眼前同样还是有很多好处的,光是在灵力浑厚程度一项上,就已经比绝大多数刚入胎动境的修行者要强大不少了。
至于施展道术的威力,十二条经脉三百六十五个窍穴同时发力,和只有九条窍穴的经脉发力,自然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更何况束观的变异过的九转纯阳灵力的精纯和强大,是世间绝大多数功法修行出来的灵力所无法比拟的。
所以此刻的束观,就算不算上老瘸子留下的那些东西,不算他施展道术总是能展现道术最原本的威力,也不算他的斗战术,就只算他的纯修为境界,也是快要接近胎动境中期的实力。
至于加上其他的那些因素,那么可以说暂时无法估量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这也是束观在得知澹台玉已经突破到陆地神仙境之后,依然敢去挑战他的原因。
澹台玉已经是陆地神仙,但他同样是初识十二重楼了,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这一天,束观在房间内静坐了整整一日,调息,运气,凝神,定心。
直到黄昏时分,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睁眼之时,昏暗的房间之内,似乎两颗星辰亮了起来。
束观深深地吸了口气,收敛了眼中的神光,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开始为今日夜间的一战做准备。
他的身心已然准备好了。
但是还有其他不少的准备要做。
将十眼天珠重新系于手腕之间,把牛耳尖刀和桃木剑分藏于左右双袖之内,在拿出一个长布包,把牛角巨弓和二十支铁箭放进去。
然后又拿出了那个木陀螺放在了胸前口袋内,在取出了一册一掌经残篇,就是得自澹台玉的那册一掌经残篇,束观将其放进了胸里前另一个口袋之内。
然后他拎着长布包,走出了房间。
下楼的时候,对面房间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汪茂荣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束兄弟,出去啊!”
一脸讨好笑容的中年男子,笑嘻嘻又略带好奇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是啊!”
束观也是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道:
“我去把澹台玉给杀掉。”
束观如此说了一句,走下了楼梯。
汪茂荣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尊石雕。
束观走下楼梯,走出走马馆的大门,出门的那一刻,他发现外面的天空上刚好又开始飘洒起一片片的雪。
自从前几日夜间的那场小雪之后,申城的天空一直没有放晴过,每天都是阴沉沉的,云层压得低低的。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因为那天晚上的雪没有下透,所以这几天一是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雪。
而在腊月二十九这一天的黄昏时分,这场雪终于落下来了。
这是申城今冬的
雪飘飘洒洒,比起那天晚上的初雪,体积要大上了不少,数量也多上了不少,就是不知道这场雪最终会下得多大。
束观抬头看了一眼,心想着这算不算是应景之事。
他拎着长布包,朝多伦巷外走去。
在多伦巷的巷口,站着一道身影。
那是邓宗南,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
见到束观出来,邓宗南晃了晃手中的一张红色烫金请柬。
“什么东西?”
束观问了一句。
“澹台世家的请柬,为了庆祝澹台玉突破陆地神仙之境的那场宴会的请柬。”
邓宗南一脸忧郁地说道。
“他们也请你了?”
“是的,事实上,今天几乎所有
“奶奶的,我根本不知道澹台世家居然一直知道我是千门八将的正将,他们这一手,可比澹台玉突破陆地神仙之境更让人震撼。”
“这不是很好吗,省了我们一些麻烦。”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行。”
“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摄像机带了吗?”
“带了。”
邓宗南指了指自己西装口袋。
束观瞟了一眼他的西装口袋,没有再问什么。
“走。”
他说了这么一个字,当先走进了风雪之中。
雪越下越大了。
当束观和邓宗南来到凤凰山下之上,天地之间已然苍茫一片,鹅毛般的大雪急速从云层中落下,笼罩了整个天地。
好大的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