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痛苦总算熬过去了,秦川站起身来,伸伸胳膊踢踢腿,觉得全身轻松无比。
“哼哼,这一通,也不算白折腾,感觉身体强大多了,只不知那粒砂子还在不。”神识很快就找到心脉附近那个地方。“这狗东西,还赖上老子了!”那粒砂子仍然稳稳地堵在那里。
“我的血脉变强大了,看看现在能不能把它移出去。”秦川分出一缕神识包裹着那粒砂子,隐约间觉得与它有某种联系。“出去!”秦川大喝一声,只听“嗖”地一声,那粒砂子窜出体外,绕着秦川飞旋不止。
“啊?这是什么啊?”秦川定神看去,哪里还是什么砂子?分明是一把牛搿华丽的宝剑,宝剑经过的地方明显能看到空间破裂的迹象,破界石的气息越加明显。“弑神剑!”秦川的脑海里顿时冒出个名字。
一股隐晦的法则气息涌来,弑神剑振了振,神光闪烁几次后,逐渐暗淡下来,变成一把黑不溜秋的普通长剑,围着秦川欢快地飘荡着。“先前想得没错,这不是这个层次的空间该有的东西,所以天地法则的力量对它进行了抑制。”
秦川神念一闪,弑神剑化作一道流光,从眉心钻进了秦川的识海。“这一次用我自己的精血应该能让神帝塔认主了吧。”秦川瞅了一眼神帝塔,心中暗暗想道。
正想挤出一滴精血,忽然感到与神帝塔之间有股强烈的联系。“难道神帝塔已经与我认主了?”想想也是,既然自己的精血是从神帝塔里冒出来的,想来神帝塔不需要再滴血认主了。
想到这里,秦川一伸手,神帝塔顺从秦川的意志,飘落到秦川的手上。“老伙计,咱们可是相伴万年的伙伴啊。”秦川说完将神帝塔收进识海中。
“那粒‘砂子’已经清除了,这回应该能修炼了吧。”秦川再次盘膝坐下,运转《神帝经》的功法,引导真气在经脉中运行。这一次感觉经脉弹性十足,比先前不知宽大了多少倍。“难道是因为血脉的差别?我究竟是什么血脉?竟强大到如此程度!”
真气很快就运行了一个周天,中间没有任何阻塞的地方,秦川感觉经脉中运行的气流明显增加了许多。几个周天过去,身体忽然传来一阵舒爽的感觉,耳朵嗡地一响竟然进级了。“现在应该是养气期第一层了,有身体的感觉太爽了。”
“再接再厉!”秦川没有停歇下来,继续驱动真气在经脉中运行。真气的数量越聚越多,运行十几个周天后,身子一震,又升了一级。“养气期第二层了。”
初次得到了身体,秦川趁着新鲜劲儿不停地修炼下去,一晃半天时间过去了,一口气儿修炼到养气期第五层,真气的增长速度明显减弱下来,秦川长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
“身上好粘!怎么这么多脏东西!这具身体太差,否则一次修炼也不会有这么多脏东西排出来。”秦川哪里知道,他修炼的《神帝经》,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级的功法,没有之一。别人修炼都是一点一滴地把身体中的杂质炼化排出,绝不会像他这样,一次就排出了这么多杂质。
秦川找了个小水塘,脱光衣服跳进去,把身子洗干净,上岸后穿上衣服,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该到外面的世界去瞧瞧了。这个摔死的男孩儿是连云城秦家族长的儿子,就先用这个身份去秦家落脚。”
翻看了那个人的记忆,他今年十一岁,是秦家族长的二儿子,尽管有父亲护着,但因为不能修炼,所以在家族中没有什么地位,时常被同辈人嘲笑、挖苦。
“唉——!还是个孩子啊。我怎么觉得受他的影响很严重,我就是他!我还是个孩子,没娘的孩子。”不知为何,秦川的眼睛有点湿润了,“唉——!我娘早早就死了,如今我十一岁了。”
秦川的脑海里再次闪现出那个面容模糊的女子的身影,但现在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渴望。“我很喜欢她,思念了一万多年啊!但现在又是另一种感觉,莫非我真的变成孩子了?以后可不敢随便吸收别人的灵魂!”
“什么?他绰号叫‘花瓶’?”秦川忽然惊叫了一声。一个男人叫花瓶,这是什么埂啊?记忆中女人长得好看没本事被人包养才叫花瓶,这个人虽然长得帅,但那也不能叫花瓶啊?太能埋汰人了吧!难道长得帅是罪过?
长得帅还真是罪过。这个人虽然不能修炼,但长得太养眼,族中的姐姐们常把小帅哥儿挂在嘴上,时不时地捏一把揩揩油儿,让族中的男子弟们恼怒不已。“不就是长得帅点!中看不中用。”族中的男弟子恶狠狠地咒骂,花瓶的名字由此被叫了出来。
族中二长老的儿子秦中,看上了一个叫张小玉的表姐,可张小玉压根儿就看不上他。那天张小玉在吃饭的时候,见到了“秦川”,嗤嗤笑着叫了声“小帅哥儿”,捏了捏他的脸,在额头上亲了一口。
本来族中的女子经常这样开玩笑揩他的油儿,反正秦川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儿,可秦中看到后妒火中烧,中午趁没人的时候,约了几个族中子弟,把“秦川”绑架到连云山边,想推到悬崖边吓唬一番,谁知“秦川”猛地一阵挣扎,从悬崖边掉了下去。.
秦中见闯祸了,领着那几个族中子弟,悄悄溜回家中,心中害怕不已。
“妈的,帅都能惹祸。”秦川咕噜了一句,仰头看了一下那悬崖。“这悬崖有点高啊,还好,上面缠着许多树藤,以现在的功力,攀上去应该不难。”
用了两烛香的时间,秦川终于爬上了崖顶,看看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按着那人记忆中的路线,秦川飞步向秦家走去。
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时分,刚进大门口,遇见大长老的儿子秦昊。秦昊一见秦川,咧嘴笑道:“哟,花瓶,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秦川冲秦昊撇了撇嘴:“花瓶?你是不是觉得爷们儿长得美?要不要坐下来谈谈价?包年可以给你打折。”
秦昊闻听,做出一副呕吐状,“臭小子长本事了,敢这样恶心你大哥!”说完他匆匆离开,边走心里边纳闷,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以往叫他花瓶,只是怒目相对,今天竟怼回来了,有意思,这样才好玩嘛,起码有点生气不是,否则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那可就是真的废了。
秦川走进自家的院落,就见父亲秦武坐在櫈子上,摆弄着一把大刀。秦武是秦家的第一高手,目前已经是筑基后期了,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十六岁,名叫秦山,目前处在养气期第五层,在整个秦家子弟中名列前几名。
秦武见秦川进来,收起手中的大刀,问道:“川儿今天去哪儿了?一下午不见个人影。”
“出去随意转了转。”秦川应了一声,找了个櫈子坐下。
秦武站起身来,走到秦川跟前,摸了摸秦川的脸,叹了口气道:“是不是又想心思去了?不能修炼也没有什么,我秦武的儿子将来断不会为生计发愁,你就听爹的,多学学做生意的本事,将来把家族的生意交给你打理,只要把生意打理好了,看谁还敢瞧不起咱!”
从秦武的语气中,秦川听出一股浓浓的父爱。“这就是家的感觉吗?我好像曾经也有过,只是有些久远的样子。”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只是这感觉太模糊,记不起任何细节,他红着眼睛点头应道:“一切听爹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碰见了二长老的儿子秦中,秦中一见秦川,哆哩哆嗦地问:“你、你怎么没事儿?”
秦川看了他一眼问道:“莫非你还想我有什么事儿?”
秦中长出了一口气:“啊?嗯,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你们在说什么啊?”张小玉走了过来,在秦川的身边坐下。“哎!小帅哥儿,一下午去哪儿了?让姐好想。”说着在秦川的脸上拧了一把。
秦川伸手把张小玉的手推开。“以后少乱摸,再摸给钱,摸一下五个铜币。”
“哟!长脾气了。”张小玉在秦川的脸上又摸了两下,“姐就摸他十个铜币的,先欠着。”说完哈哈大笑。
“骚.女人!”秦川红着脸咕噜了一句。
一边的秦中气鼓鼓地盯着秦川,心里骂道:死废物,长得跟个兔儿爷似的,长相好看有个屁用!刚才还怕你出事儿,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在悬崖下摔死!
吃完晚饭,秦川回到自己的屋里,坐在床上,运起《神帝经》,继续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