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之上,裂开一个个小小的缝隙。
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用手一捏,薄薄的外皮碎成两半,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头骨出现在眼前。
这头骨很是精致,就像是缩小的人类头骨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外星人吗!
我把滚落的九个珠子收集在一起,从裂开的缝隙看,里面都是这个东西!
哐当一声,门又被吹开。
我抬头一看,一股青紫色的气体飞了出去。
七舅姥爷正在闭目养神,只听张启蒙在碎碎念着:“这地方我来过啊,我还在那块石头上尿过尿。”
他猛地踩了下刹车,把七舅姥爷闪的一个趔趄。
“怎么了,启鹏?”
张启蒙解开裤子,对着路边的大石头又尿了一下。
听到七舅姥爷的喊声,赶忙跑回了车里。
“嘿嘿,做个记号。”
张启蒙挠着脑袋,不好意思说自己迷路了。
车辆又走了半个小时,左前方又出现了那块大大的石头,张启蒙彻底懵了。
他下车查看,自己的尿已干,石头下的土地还有些许湿湿的痕迹。
他用小棍撅了一块,放在鼻尖闻了闻。
张启蒙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这湿土中,是尿的味道!
天空之上,乌云密布。
一阵凉风吹过,吹的张启蒙瑟瑟发抖。
“七舅姥爷!”
他朝着车跑去,还没到车边,七舅姥爷从车里走了下来。
他看向天空,脸色很是阴沉。
“启鹏!快开车回去!有人动了九魂珠,九个恶鬼出来了!”
“七舅姥爷,你说的九个恶鬼是什么意思?”
张启蒙一边开着车,一边询问道。
“五十年前,灵气复苏,师父用天书镇压九个恶鬼,封印在九魂珠中。此战后,师父气数已尽,把天书交给张师兄,九魂珠交给我。”
七舅姥爷看着车窗外的乌云喃喃自语。
“天书破坏,九魂珠破碎,恶鬼解除封印!”
汽车兜兜转转,又回到张启蒙尿尿的那块石头处。
和上次不同的是,一个满身灰尘的小姑娘站在石头旁不停的张望。
“七舅姥爷,她不是鬼吧。”
七舅姥爷眉头紧皱,他竟看不出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人。
小姑娘头发凌乱,一副疯癫的样子。
她快步跑到车前,对着车窗猛拍起来。
“我的孩子被抢走了,你见到我的孩子了吗?”
我并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还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
到了晚上,没等到tony哥,谢灵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忙收起手机,里面铺天盖地都是谢灵儿的负面消息。
看来tony哥所在的团队没有对抗过大佬的力量。
谢灵儿看出我的异样,身体靠了过来。
“陈小凡,我能看一眼你的手机吗?”
我忙把手机藏在背后,网上骂的太难听,我怕谢灵儿一时之间受不了。
“给我看看嘛。”
谢灵儿并没有放弃,而是慢慢爬上了我的身体。
柔软的双臂从我腰间穿过,手并没有抢我藏在背后的手机,而是在后背上上下游动。
“谢灵儿,你不是又被附体了吧?”
我吓得不敢动弹。
可看谢灵儿这样子,明明是情欲上身,不像鬼怪附体。
她把头靠在我的耳边,柔软的双唇轻咬我的耳朵。
“陈小凡,给我一颗种子吧。”
红色从耳朵蔓延全身,这是我能听到的话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谢灵儿已经急不可耐的扯我的衣服。
他奶奶的,玫瑰树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放在她的后背上。
“给我种子,给我种子!”
衣服还没有脱完,谢灵儿急不可耐的扒我的裤子。
我闭上眼睛,准备接受爱的摧残时,屋外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谢小姐,tony哥回来了!”
我大叫一声,提着裤子跳了起来。
谢灵儿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抓着我的裤腿不放。
谢灵儿不对劲!我早就该发现了!
现在我提着裤子,进退两难。
门突然被撞开,和七舅姥爷面面相觑,我臊红了脸。
“妖孽!”
一道符咒飞了过来,落在谢灵儿的脑门上。
谢灵儿身体猛地挣扎了一下,她的力气极大,我的裤子也随着她的猛拽落了下去。
我浑身僵直,脚趾能抠出三室一厅。
一个半透明的小孩从谢灵儿的肚子里爬出,爬到门缝处消失不见了。
谢灵儿再一次晕了过去。
七舅姥爷黑着脸,对我坑坑的说道:“跟我回去。”
我心里忐忑,跟在七舅姥爷身后。
张启蒙坐在车里,大大咧咧的说道:“小凡,大事不好了。”
七舅姥爷瞪了他一眼,张启蒙立刻闭上了嘴巴。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凶的七舅姥爷,心虚的不敢吭声。
七舅姥爷没有让张启蒙把车开进别墅,而是开进了深山之中。
深山里有一个小院子,高墙大门,看不见里面样子。
打开厚重的大门,出现一个古香古色的房子。
房门打开,里面摆放着一排灵位。
“跪下!”
七舅姥爷大呵一声,见我跪下,张启蒙不知所措,也跪在我的身边。
“陈小凡,抬头,看看排位上写的什么?”
我从左看到右。
“云海师叔,一九七零年卒。一鸣师叔,一九七零年卒。康高师叔,一九七零年卒……”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没的吗?”
七舅姥爷义愤填膺,大声呵斥道:“五十年前,道鬼一战,清风道观三十八位师叔慷慨献身!今天九魂珠被你破坏,九鬼重返人间,你对得起道家先烈吗?”
我想起那九个小人骨头,心中知道七舅姥爷说的是那珠子。
“七舅姥爷,我能做什么吗?”..
我内心愧疚,不该乱拿七舅姥爷的东西。
“跪在这里反省吧!”
七舅姥爷显然是气坏了,领着张启蒙拂袖而去。
门被关上,七舅姥爷消气前,我是不可能出去的了。
淡淡的月亮聪窗户钻进屋子中,道家先祖的排位上竟然打出了星星点点的荧光。
跪了一夜,直到拂晓。
腿跪的酸疼,要不是双手用力支撑,我的身子会倒下去的。
“你确定要跪这群老东西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门吱呀一声响,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