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城市的三院一样,这里是天海市有名的精神病科医院。
门诊是可以随意进入的,我上里面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周旭。
我去咨询台了解一下昨天半夜天海公园送到这里的病人,咨询台里的护士指了指后面的住院部。
“因为是警方送来的,而且他们具有严重的攻击性,没有上面的文件,你是看不见哪些人的。”
“美女小姐姐,能告诉我怎么能看见他们吗?”
护士小姐翻了个白眼。
“我说了,要文件!”
周警官同意我去殡仪馆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哪好意思再让他开具什么证明。
我哪里是那么容易肯妥协的人,出了门诊,来到住院部旁边的小树林里。
小声喊声老黑,地域黑狗从吊坠里蹿了出来。
它把脸转到一边,好像还在为我把它蹬进漩涡里的事情生气。
我有求于它,只好一脸堆笑的和它商量道:“帮我进去找个人,回来我给你喂两滴血好不好。”
地狱黑狗依旧把头转到一边,不理我。
我一咬牙,“四滴,不能再多了!”
地狱黑狗这才把头转过来,嘴巴张了几下,骂骂咧咧一番,朝着住院部跑去。
这东西机灵的很,在我面前是狗的状态,没跑出两步就化作一道黑烟,顺着门缝钻了进去。
我站在小树林里,望着高高的住院部。
不知道周旭是否在里面,如果真的在里面,我又该怎么把他弄出来呢?
原本平静无声的住院部里,突然传来的嘈杂的尖叫和呐喊声。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不会是地狱黑狗被他们发现了吧?
我正想着要不要再次丢下它自己先跑的时候,住院部的大门上的玻璃发出剧烈的撞击声,地狱黑狗背上驮着一个人,朝着我这边跑来。
我虽然眼睛有点近视,也能从他的轮廓上看出,根本不是我要找的周旭。
我不明白这小东西,把这人驮出来是什么用意。
在黑狗的身后,跑出来好几个护士,边跑边喊让黑狗停下。
老黑把那人放在了我的身边,变成一道黑烟,钻进吊坠里去了。
留下我和那个中年男人面面相觑。
眼看着护士已经跑过来,我拉着男人的胳膊拔腿就跑。..
我有一种感觉,这男人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老黑也不会冒着风险把他弄出来。
坐在车上,我们二人扬长而去。
看着护士不能追来了,我才松了一口气,把车开到了一处停车场里。
我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自从被拉上了车便一言不发。
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一个落难的“高知”。
“你好,我叫陈小凡,很抱歉让你跟我一起跑,请问你也是昨天在天海公园里被拉回来的吗?”
男人推了推眼镜,又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
“朋友,你相信光吗?”
这句话把我弄蒙了。
“我要去打怪兽去了,告辞!”
说完,打开车门撒腿跑。
他是真的精神病人?老黑真的弄错了吗?
我又把老黑从吊坠里喊了出来,还没等我说话,它就蹿出了车窗。
不到三分钟,那人又被老黑驮了回来。
显然这次是被它的狗爪子给拍了一下,那人三魂丢了两魄,目光无神的盯着远处,像个人偶。
也许是来到人间时间长了,老黑像地上的狗一样,把头扬的高高的,想要讨赏。
我咬破手指滴了五滴血在它头顶,老黑这才心满意足的钻回了吊坠里。
看着坐在后排的一动不动的人,我苦笑出声。
有魂魄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奥特曼。
看他现在的样子,不知道丢了的魂魄被老黑拍到哪里去,回头还得给他点上三根回魂香。
怕吓到了昨天晚上救回来的周旭的女儿,我打电话给张启蒙,让他领着小姑娘先上楼上躲躲。
小姑娘的魂魄虽然没有陪我凑齐,但也算是乖巧。
她跟着张启蒙上了楼,我才把从三院李抢出来的男人带进别墅中。
男人听话的任我摆布,我把他倚靠着坐在沙发上,不管询问他什么问题,他都是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就在我准备下楼取回魂香给他做法时,我见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你能听懂,只是不能回答是吗?”
男人的手指在腿上请敲了一下。
“你是昨天天海公园的幸存者?”
男人又敲了膝盖。
“你和我一样,是去调查的?”
男人用力的敲了一下。
看着男人的脸,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你是鬼婆的儿子?”
男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敲了一下腿。
好家伙,怪不得地狱黑狗说什么都不放过他,原来是把鬼婆的儿子绑来了。
“你的家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男人的手点了一下。
我在七舅姥爷的书房里找来天海市的地图,拿到了男人的面前。
地图放在男人的腿上,我慢慢移动着地图。
男人的手最后在一处停留了下来。
“果园街,阳光花园小区?”
我背着男人,来到了他家门口。
男人费力的抬了抬食指,按在了感应器上,门开了。
男人的家里很是整洁,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我把男人放在沙发上,在他家四处翻找起来。
虽然不礼貌,可我来他家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线索。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用回魂香把他魂魄弄回来,一是我的招魂术还不成熟,周旭女儿就是个例子。
二十我怕这小子再跑了,我相信光,可不相信他真的能像奥特曼一样打倒怪兽。
很难把这个整洁明亮的屋子和鬼婆那暗无天日的地洞联系起来。
要不是男人眉目之间有点鬼婆的样子,我也不敢那么联想。
在电视柜柜的旁边有个大大的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奖项和荣誉证书。
我拿起一本,上面写着10界优秀医学生,赵刚。
“赵刚,你是个医生?”
赵刚的手指动了动。
“冒昧的问一句,我可以去你的卧室看看吗?”
赵刚的手恐惧的不住的抖动。
里面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勾着我的神经,我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铛铛铛!”
门口的敲门声吓得我一跳,再看赵刚,他显然松了一口气。
打开门口的监视器,一对老人站在门口,一脸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