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洒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却一脸好奇的问道:“师娘,咱们紫云宗的老祖宗应该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流云压低声音道:“他心眼小不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非常……非常……”
流云本来想说的是“残暴”,但又觉得这个词用在开派祖师爷的身上未免有些不敬,她思考了片刻后这才接着说道:“他是个非常暴躁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惹怒了他,他二话不说就要杀人,此咱们紫云宗当年正是因此一下子就被杀了三百多位弟子。”
肖洒听得寒毛直竖,他有些畏缩的小声道:“老祖宗他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啊?居然会因为心气不顺就对门下弟子大开杀戒,他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要不是附近还有其他人在,流云恨不得伸手捂住肖洒的嘴巴,她狠狠瞪了肖洒一眼:“你要再这么说老祖宗我就不理你了!”
肖洒被流云的这个眼神瞪得浑身舒坦,心脏扑扑乱跳:唉呀妈,难怪烈阳宗主会在新婚之夜走火入魔,师娘即便瞪了我一眼我也会心跳加速,她要是穿上很哇塞的衣服对我抛个媚眼,我岂不是要血气沸腾,爆体而亡了吗?
肖洒刚想到这里,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三瑕师兄,请问这两幅挽联是你写的吗?”
肖洒扭头一看,发现问话的是栖霞庄的灵珂,灵珂的身边还跟着冰真,两个少女此刻全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灵珂和冰真全都是中功弟子的修为,跟肖洒属于同辈,不过她们的年纪要比肖洒小一些,看起来跟阿紫差不多大。
两人的容貌都很不错,尤其是灵珂,那双大大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再加上她的身材发育得很好,因此给人一种天生媚态的既视感。
肖洒一看有美女主动送上门来——哦不,一看有师妹主动过来问询,立马露出“正人君子三师兄”的表情,微微点头道:“这两幅挽联确实是我写出来的,不知灵珂师妹有何赐教?”
灵珂赶忙摆手:“赐教不敢当,三瑕师兄如此大才,我在师兄这样的惊世才华面前只能算是胸无点墨,又怎敢说赐教?”
肖洒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灵珂“小荷已露尖尖角”的胸怀,心中暗想:你这怎么能叫胸无点墨呢?你这分明就是胸有小竹了呀。
肖洒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却装作“谦谦君子三师兄”的模样开口道:“其实我读的书并不多,真要说起来师妹肯定是可以赐教于我的,话说回来,不知师妹找我所为何事?”
阿紫刚才一直都在帮着吟月上人跑腿办事,此刻刚好跑完腿回到紫云坪,一看肖洒跟灵珂在这里文绉绉的纠缠不清,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师兄怎么能这样子呢?师娘就在旁边,他居然还有心事勾搭栖霞庄的小贱人,早知如此我就不帮他撮合师娘了,让他娶红艳师姐好了,说到红艳师姐,她那里究竟是怎么长的?为何会长得那么雄伟呀?
灵珂再次摆手:“师兄真是太谦虚了,我跟冰真师妹过来找你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师兄要是不介意的话,不知能不能帮我们庄主写一首诗词?”
肖洒没想到灵珂这么直白,都没跟自己混熟呢就想让自己帮她的老大写诗,自己对此当然很介意了。
他一面在心中暗叫“你们赶快拿出诚意来啊”,一面故作为难的看了看烈阳宗主的灵位:“这个……两位也都看到了,我正在给宗主守灵,实在是不适合写诗作词啊。”
阿紫一看就知道肖洒在想些什么,为了破坏肖洒想要勾搭栖霞小贱人的企图,她故意狮子大开口道:“两位师姐有所不知,三瑕师兄可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即便是我轻易也——哦不,即便是我们师娘轻易也请不动他,如果两位真的想求诗一首,那就只能用好东西来换了,你们拿出的东西越好,三瑕师兄做出的诗词就越精妙,如果你们能够拿出顶级法宝或者丹药,三瑕师兄给你们庄主创作出一首足以流传千古的名篇那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灵珂和冰真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到阿紫说完,她们彻底懵逼。在她们看来,吟诗作对是如此高雅的一件事,怎么能用顶级法宝和丹药来交换呢?这未免也太俗气了吧?
阿紫对于两人一脸懵逼的表情感到十分满意,她心情愉快地继续胡说八道:“你们也不要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看看三瑕师兄给咱们宗主写的这两幅挽联吧,这样的作品能用金钱来衡量吗?也只有顶级法宝或者丹药才配得上它的价值呀!”
灵珂和冰真一想也对,不过两人只是低辈弟子,自然不可能拥有顶级法宝或丹药,只见灵珂颔首道:“这位师妹说得在理,是我们太不识趣了,回去之后我们会向庄主说明情况的。”
她说完话跟冰真一起对三人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
虽然被阿紫横插了一杠子,但肖洒却一点儿也不生气,他脑子里记着的诗词歌赋虽然不少,但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拿来送人,如果能够依靠着这些诗词歌赋大赚一笔,这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肖洒之所以给红艳写诗,那是因为他馋红艳的身子——哦不,那是因为他在净山堂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他之所以跟松云打赌写诗,那是因为有金子拿;他之所以给烈阳宗主写挽联,那是因为他想讨好师娘。
如果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肖洒为什么要给别人写诗?他又不是搞诗词扶贫的工作者,凭啥要把自己花了那么多心血背诵的诗词免费送人啊?
阿紫一看灵珂和冰真被自己吓跑了,不由更加感到开心,她先是瞥了流云一眼,然后丢给肖洒一个“有了师娘你就知足吧”的眼神,然后得意洋洋的扭动着自己的小屁股蛋子去向吟月上人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