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炎北疑惑,这里漆黑如墨,但并不影响他以灵眼络视物,他没有看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毕竟这里并不算大,数千丈大小,一片空荡荡,没用多久就走了个遍。
“难道有天然隐阵?”
炎北心意活跃起来,灵眼络,灵意络,心络同时运转,三络沟通,眼界再不一样,四面八方芳华绽放,有龙吟阵阵,幽香四溢。一株古树盘根,颇为离奇,通体乌黑,芳华缭绕。
“擦,这绝对是高品阶的隐阵,天然九阵环扣,封禁手段竟然如此妙然天成!”
炎北眸子亮如灯,他最关注的是这天然禁制,沉浸在隐阵的玄妙之中,参悟好久才回过神来。
“我靠,这不会是上古神木中的乌龙古木吧,还结了果!”
炎北呆住了,仔细察辨,随即欢喜得发狂,“攒大发了啊!”
毫不客气的将九枚乌龙果装入玉盒收好,炎北端详这乌龙古木陷入了沉思。
对于乌龙古木,炎北虽从未得见,却知之甚详。
阵道恩师天葵当年传他阵道,曾提及这乌龙古木,指出乌龙古木乃是神木,能孕乌龙现世,经乌龙涎水反哺浇灌后,可育乌龙果。此果实夺天地造化,人服之,脱胎换骨,兽服之,易胎化形,还可入丹,是乌龙造化丹的主药。
乌龙造化丹,是传说中超越仙丹之上的神丹,如服之,万毒入体无伤,水火侵蚀难破,肉身坚固不朽。
乌龙古木,用途更广,可做器料,可用阵物,皆有神效。炎北曾听天葵讲述,有一种阵道神盘,名为乌龙阵盘,制作时只需一小截的乌龙古木枝,既可发挥阵道升阶之效。
这乌龙阵盘用以布阵,会融合自然之势,融阵于景,嵌阵于物,等闲阵师不是超出两阶以上的实力,根本难以察觉用乌龙阵盘的布阵手段,对任何阵师来讲,这乌龙古木都是梦寐以求的神圣宝物。
不过,天葵曾言,乌龙古木生长的条件太过苛刻,从未听说过哪里有这种东西,乌龙阵盘这种圣宝级别的神物,更是传说中的存在。炎北清楚的记得天葵摇头晃脑的长吁短叹,如能在有生之年见识一下这种宝贝,死也瞑目之类的话。他着实想不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亲眼得见乌龙古木。
“这乌龙古木有些大,怎么能收走呢?”
炎北围着乌龙古木打转,皱眉不展。
“干脆,所有枝杈全部斩下来,古木之根保留下来,这样我的戒指应该能装下不少!”
打定主意,炎北立即着手实施。他完全没想到足足忙了三天,才勉强将截断了的乌龙古木之枝衩收起来。这古木砍伐不易,令他消耗颇大。
哎呀!
炎北突然拍大腿,他隐隐觉得自己做错了。乌龙古木能孕乌龙,可他根本没有见到乌龙显世,会不会伤了乌龙古木的根基?他觉得自己应该也为后来人留些福利,不能自己将这机缘独享。
他又想及一事,乌龙古木以乌龙涎水浇灌,千年育一果,他摘了九枚乌龙果,说明这乌龙古木至少九千年,可是,这临仙战域用弘织的话讲,是为他们这些五极域的问道学宫的学子们布置的,这战域,有那么久的年月么?
“不管了,想想都头痛!”
炎北想不通就放下,真要是伤及乌龙本源,那大错也已经铸成,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可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以灵意络察看,发现乌龙古木的树根生机仍是浩瀚无尽,澎湃浩荡,这才安心,放下一件心事。
“现在怎么离开才是关键!”
炎北又为新的问题发愁。他伫立桥头,感受到对面至少有数千人严阵以待,数百人在另一端的桥头蠢蠢欲动,这是唯一的出路,想要离开,全身而退,实在是有些难。
木桥的另一端,孙秦突然脸色煞白,拉扯了一下追随的孙烊。
“宁烊大哥,坏了,有人采摘了乌龙果,砍了乌龙古木,被困在桥对面!”
“你说什么?”
宁烊双眸凶光灼灼,杀意毕现,“是谁?有多少人?”
孙秦苦笑传音,“只有一个人,面孔很陌生,我的灵目只匆匆一瞥,只有大致的样貌。”
“画出来,让我们的人辨认,看看有没有人认识他!”
很快,孙秦返回,面对宁烊询问的目光摇了摇头。
宁烊目光充满凶戾,“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有人能通过木桥,而此人不但进去了,还采摘了乌龙果,砍了乌龙古木,可见实力不俗。现在这里聚集数千人,深渊内外加在一起怕有万人窥探,实在不行,把消息放出去,我们得不到,也绝不能让其它人得到,无论如此,我们绝不容此人离开这里。”
“既然这样,宁烊大哥,我去多方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认识此子,只要扒出此人的来历,哪怕他肋生双翅,也绝逃不掉!”
“好,你去吧!”
宁烊目送孙秦离开,心中恨意不减。他的目光落于桥头,仍有数百人簇拥在那里,不时有人身殒,化作冰渣,重回复活石的所在。
炎北脸色越发变得难看。他注意到木桥上的变化,因为不少人自恃神通无敌,在这里又不会真的殒落,勇闯上桥,结果灰雾弥漫,诡音萦绕,寒霜冰封,整个木桥都一片晶莹。
这个状况连炎北都不敢尝试,面对这么多人,他更不敢轻易的施展梦神指迷惑那灰雾中的凶物,只能在这里观望,什么都做不了。
如此坚持了七天,没有人离开,但也没有人继续冲关闯桥,炎北思忖良久,怀疑自己被人盯上了,露了形迹,这些人守在这里,恐怕目标已经改换成他。
“炎北道友,可肯一见?”
擦!
炎北跳起来,桥对面有人直呼其声,这说明他猜测成真,这是最不利的局面,关键在于这是唯一的出路,他完全被困在这里。
炎北来到桥头,看到对面桥头有五个人伫立,一个个摆出高深莫测的模样,流露淡淡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