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云楚快速的穿好了衣服站在床榻前冷眼看着楚旋瓷,他冰寒的双眸里闪现出冲天的怒火,仿佛谁一触碰就会被立刻烧得灰飞烟灭。
楚旋瓷挣扎起身顾不得全身的酸痛,看着自己如此肮脏的躯体,她赶紧裹了一床被子跳下床扑通一声跪在枭云楚面前含泪哀求道:“王爷,您要相信妾身,妾身在嫁您之前从未与任何男子有染,请王爷不要迁怒于父亲……”
“哼,你说你是清白的,你要如何证明?”
枭云楚似乎觉得多看她一眼都厌恶。
又是一个不忠贞的女人和她姐姐一样的货色……
楚旋瓷缓缓抬头注视他,如墨般的双眸里闪现出坚定的光芒,正声道:“如若王爷不肯相信妾身,那么妾身愿以死明志。”
她话音刚落只见她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枚翠珠发簪,决裂的正欲往自己纤细的脖颈处狠狠刺去。
那一下带着满腔的委屈和不甘。
突然一阵有力的掌力袭来,簪子被打落在一旁发出清脆的声响滚落在屋脚,楚旋瓷含泪疑惑地看着他。
“贱人,让你这样死简直太便宜你了,本王要留着你慢慢的折磨,已解本王心头之恨!”
枭云楚恼怒丢下这话随后一甩拂袖阔步怒气未消的离开了尚楚轩,偌大的屋子中只留下一脸泪痕的女子半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哈哈,不是处子……”
楚旋瓷失神大笑豆大的眼泪混合着委屈滴滴落下脸颊,她缓缓爬了起身来到了雕花的铜镜旁,镜子里的女子一脸的泪痕,如墨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单薄的肩上,一张小脸上全是被打的指痕,下身撕裂般的疼痛隐隐有灼热的液体渗出体外,她下意识伸手一摸,手指上全是鲜红的血液,在她白皙如雪的柔荑上显得触目惊心。
楚旋瓷一面难过,一面暗自庆幸,难过的是自己被枭云楚毁了,庆幸的是自己并不是不贞洁的女人。
不是,从来都不是……
枭云楚匆匆离开尚楚轩,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知觉中已来到了后府的芳华苑。见屋里还亮着烛火,透过雕花薄窗隐约可以见到一个妙曼的身影端坐在书桌旁,佳人似乎正在细心地描绘着什么。
芳华苑里住着他从府外带来的女子知否,二八年华,温柔娴淑,知书达理。他欣赏这样的大家闺秀,哪怕在世上颠沛流离身上的高雅气质却丝毫不改变。
知否是官宦人家的大家小姐,奈何家道中落,父亲和母亲一夜之间被人杀害,孤苦无依的她一路逃亡到了丹阳城,不曾想却被黑心的歹人蒙骗被卖到了醉红楼,后来遇到了枭云楚才得以有个安身之处。
也许是从小看烦了待自闺中的女子,他不喜欢柔弱娇柔的女子,相反之他喜欢性格泼辣舞刀弄枪会骂人的女人,可惜的是……
枭云楚迎风而立孤寂的站在院外任凭凛冽的风吹乱华丽的衣袍一角,宽大的袖口下拳头渐渐紧握,清冷的秋风将他脑后的乌发全部吹起,他换上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袍,领口和衣服上都绣有繁复的祥云龙纹,墨黑色的长靴在皎洁的月光下灼灼生辉,一张俊美如斯的脸让人望而生畏。
沉默片刻,他阔步推门而入,屋子中在一旁伺候的丫鬟见是枭云楚来了忙惊喜道:“夫人,是王爷来了。”
在一旁作画的女子听闻侍女的话语后手中描画的毛笔骤然停下,她稍微顿一下神随后把笔放入笔搁,缓缓转身对着枭云楚微微行礼,“王爷万福。”
“不必多礼,今日知否真是好兴致,这么晚还在作画?”枭云楚微微挑眉。
“不怕王爷笑话,知否并无困意,就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