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查理一把将那名小弟拎起来:“这件事,是真是假?”
“回回老大的话,千真万确啊!”
“小的刚从陈家出来!”
“陈老爷子一口气吊着,陈家所有人正在往回家赶呢!”
那名小弟吓得一激灵,苏查理松开手,脸上差点笑出花来。
“太好了!”
“陈怀仁,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血煞供奉被你爹杀了,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两名南洋宗师站起身来,拍了拍陈怀仁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惊慌:“陈先生,既然血煞供奉已死,那我们也不在过问了!”
“南洋圣坛会以最高级别的葬礼来表达对血煞供奉的敬意!”
“陈寿安身受重伤,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他一死,整个陈家就是你的了!”
“只要你好好跟着我们,在圣坛主面前好好表现,南洋圣坛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一旦我们称霸南江,以后,陈家就是我们最忠实的朋友!”
陈怀仁连连点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圣使大人!”
“我一定会做好这件事!”
“不过,还希望你们出面,不然,我怕陈家有人反对我坐上这个家主的位子!”
“好说!”
“我跟着你们一块去!”几名南洋术士一脸的狞笑。
陈寿安是云城宗师,只要他一死,南洋圣坛在云城就没有绊脚石了。
到时候,南洋圣坛就可以借助陈家和苏家的势力,来迅速扩张。
一举称霸整个南江。
苏查理也露出一丝虚假的笑容:“陈总,以后我们可就是最亲密的朋友!”
“不过,稍后,你可要瞅准机会,亲手将碍事的人给解决掉!”
“哈哈哈!”苏查理仰天大笑。
很快,一行人从苏家浩浩荡荡出来,他们开车,朝着陈家而去。
整个云城都收到了这个惊天大消息,陈家上下几乎所有人都朝着陈家赶去。
一些人为陈寿安惋惜,他作为云城宗师,又是神医门门主,德高望重。
这些年,陈家为云城做了很大的贡献,陈寿安和他大儿子陈怀恩也救了无数人的命。
还有一些人,则是幸灾乐祸,巴不得陈寿安早点死。
因为陈家就是悬在他们面前的一座大山,只要陈寿安倒了,这一杆天秤也算是趋于平衡。
以后,云城就不在是陈家一家独大。
此时此刻,陈家,两道人影躺在大殿中,陈寿安身旁,夜风一动不动的站着。
他的眼神不停的观察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仿佛在捕捉着什么。
而另外一张病床上,躺着古老爷子,他的胸口有道血巴掌印记,正是那日受了血煞供奉一掌,留下的伤势。
陈怀恩焦急的从门外冲了进来,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大殿中的夜风。
而下一秒,他的目光便转移到了病床上:“爸!”
“爸,你这是怎么了?”
“我是怀恩啊!”
“夜先生,我爸这是怎么了?”
陈怀恩不敢相信,他急忙伸出手,将双指放在陈寿安手腕上,把了把脉。
一瞬间,陈怀恩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他竟然感觉不到陈寿安的脉搏了,前几日,他们两人还又说有笑,陈怀恩眼眶瞬间变得通红一片。
“夜先生”
“你快救救我爸!”
“求求你了,只要你救活我爸!”
“说什么我都答应!”
病床上的陈寿安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暖,还好他记得夜风的话,这场戏,要演到底,绝不能露出丝毫马脚。
即便是对自己最信任的儿子,都不能说。
“唉!”
“陈老爷子的身体,我也无能为力!”
“他是在和血煞供奉打斗时受的伤,这种伤,无药可以!”
“我也没有办法!”
夜风闭上眼睛,无奈摇头。
陈怀恩像是丢了魂一样瘫倒在了原地。
夜风看着他如此伤心落魄的样子,已经断定陈怀恩绝对没有坏心眼。
很快,又有十几人从门外冲了进来。
这其中,有陈怀恩的二叔,二婶,陈寿亭和蒋晴玉。
他们一进门,瞬间梨花带雨,哭成一片,陈寿亭拉着陈寿安的手,不停的哭喊着:“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们才几个月时间不见,你就成了这样?”
“来人,快叫医生!”
陈寿亭挤出两行眼泪。
听到这话,陈怀恩面色一变,叫医生?他们怎么能说的出口?
太虚假,太虚伪了!
陈怀恩的二叔向来和陈家不和,早在十几年前,就因为出现分歧,和陈寿安闹得不欢而散。
这几年,陈寿安感觉自己老了,也希望陈家能够和睦,因此拿出一笔钱,和陈寿亭和解。
他们甚至在接收了十几亿的资产后,都没说一句谢谢。
因为他们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甚至这个家主的位子,本应该就是陈寿亭的。
夜风见到如此拙劣的演技,差点没笑出声来。
果然,世家人的眼中,根本没有什么亲情,有的只是利益。
忽然,又是一道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这人影的胸前别着一朵白花,他直挺挺进门,脸上充斥着一股得意的笑。
“我听说大叔死了,特意赶回来吊唁!”
“陈齐!你放屁!我爹还没死呢!”陈怀恩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怒意的指着陈齐。
这陈齐就是二叔的独生子,娇生惯养,嚣张跋扈,是个纨绔子弟,早年间曾在国外留下。
最近几年才回来,陈怀恩没想到他竟然敢说出这种话。
“呵呵!”
“我只是听人说的,没死,也差不多了吧?”
“当年,爷爷去世之时,说这家主之位,能者胜之!”
“现在,大叔死了,应该轮到我爸坐坐了吧?”
陈齐知道,要是他爸坐上这个位子,以后陈家的天下就是他的。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要替自己亲爹争一把。
陈家,还真是够乱的?现在又来了几个争权夺位的,夜风一阵阵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