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湖沉不了我。”
“……你牛。”
两人说说走走就到了医务室,这次医务室的老师倒是在,看到他们俩一起进来,惊得用手连抬了好几下眼镜。
“了不得了,我还以为有大明星来我这校医室了,同学,看病?”
单溪:“吃饭。”
校医摆摆手:“调皮。”
单溪翻了个白眼,来医务室不是看病还能干嘛,这医生戏怎么这么多。
校医已经戴上他的听诊器和装备过来热情的揽客:“来来来,快坐下,看你这脸颊红红,满头细汗,该不会是想中暑了吧,头晕不晕,口渴不渴,想不想睡觉?”
单溪被按着坐在了椅子上,一连串的问题就向他砸了过来。
他一头雾水,扭头看向旁边的真正的伤患。
凌湛明显是在憋笑,还跟着校医的话附和:“是啊,老师,我这朋友身娇体弱,矜贵的很,稍稍一些小暑和寒气都受不住,刚一路上还是我搀过来的,您快给瞧瞧吧。”
“哟,这个天才多少度啊,37都没有吧,这就受不住了,那可是真娇贵。”
“可不是,宝贝的很。”
两个人还一唱一和起来了,单溪忍了再忍,额头直冒青筋,就在校医拿着体温表要往他嘴里塞得时候,猛地站起身一脚踹飞了面前的凳子。
这凳子一下就飞了出去,摇摇晃晃滑了有七八米,直直的撞到墙角的铁皮柜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大声响。
儒雅温和的校医何时受过这般惊吓,抬手扶扶镜腿,扭头看向旁边的大长腿帅哥。
身娇体弱?
您怕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天大的误解。
凌湛耸耸肩,这宝贝来例假时缩在他怀里痛苦颤抖,防备全无的模样可不是柔弱娇贵的很吗。
单溪缩回脚,双手抄进口袋,半仰着头斜睨着他们俩:“老子身娇体弱?”
校医忙一个劲摆手:“误会误会。”
“那什么,看这位同学如此精神,也不像是生病的模样,那你们来我这医务室是干嘛来的。”
秀一波腿技?
单溪哼一声,抬腿踢踢旁边的柱子:“你丫是哑巴吗,不知道说话的。”
凌湛苦笑一声,还想垂死挣扎:“其实真的不用……”
单溪懒得听他再逼逼,直接拽着他手,一把掀开上面的袖子:“医生你看,他的胳膊烫伤了,挺严重的,麻烦您给他看下。”
医生仔细看了看,倒吸一口气,可不严重怎么的,一大片燎泡,有的甚至已经被磨破淌浓水了。
“都成这样了怎么还不处理,非等感染了才知道着急是吗。”
“可不是嘛。”看凌湛被医生训,单溪立刻就抓到了报仇的机会:“这家伙就不是正常人,没一点痛觉神经的,所以医生一会你就不要有所顾虑,尽管治,怎么用力怎么来,不用担心他会痛的。”
“是吗。”医生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转身去准备一会要用的工具。
单溪抱着胳膊,朝凌湛幸灾乐祸的挑眉。
凌湛只得无奈的摇头笑笑。
医生在一边准备好了消毒的工具,拿着一个挑阵转过身来:“我们得先把这些燎泡全部都挑破,然后再上药,过程可能会有些血腥,要是受不了建议闭上眼睛。”
单溪瞅着他手里冒着寒光的针尖,又联想一下一会戳水泡的画面,心里突然没由来的一颤。
乖乖,代入感太强,他已经开始痛了。
他太在意戳水泡的事,完全没注意旁边的凌湛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太在然的脸色。
医生毕竟是专业的,戳水泡的过程很快,当然画面也的确有些残忍,血肉模糊的,单溪只看了几眼就别开脸了。
也因此没注意到凌湛越来越糟糕的脸色。
等医生上完药把纱布缠好,才总算是结束了这磨人的过程。
“好了,我一会给你开点消炎的药吃着,洗澡的时候胳膊别沾水,定时过来换纱布,坚持个一周,很快就好了。”
单溪跟着站起身:“那谢谢医生啊,这药我去哪拿。”
“跟我来,到隔壁的药房。”
“好嘞。”
单溪乐颠儿的去取药,回来时凌湛还在椅子上坐着,佝偻着背,看着挺没精神的。
单溪就乐了,这一开始是谁大言不惭硬撑着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才知道疼,该。
把药扔他面前,一屁股靠在桌子上:“好了,这伤也治了,药钱我也付了,我欠你的也就算还了,不用感激,你丫就给我赶快好起来,别让老子继续担你的人情就好了。”
本来以为这小子肯定还会再和他贫嘴几句,没想到半天过去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直耷拉着脑袋,要死不活的。
单溪拿手捣了他两下:“凌湛?疼傻了?”
他不碰还好,碰了一下这小子竟然直接头一歪靠在了他肚子上。
单溪“靠”一声,伸手去掰他的脑袋:“老子就摸了你一下,碰瓷啊。”
没想到这人的脑袋沉得要死,像磁铁吸到他身上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单溪一开始还很生气,后来才发现这人好像有些不对劲。
伸手晃两下他的脑袋:“凌湛?你没事把。”
凌湛哼一声,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什么。
单溪听不清楚,只好弯腰凑近一些,伸手抬起他的脸。
凌湛紧闭着眼睛,脸色乌青,嘴唇发白,看着着实有些骇人。
单溪被吓得手一抖:“靠你没事吧,别吓我啊,不就是戳了个水泡吗,至于吗,医生不也说没什么大碍。”
凌湛的睫毛抖了抖,虚弱的睁开眼睛。
单溪看他嘴唇张了几下,声音很轻,忙凑近了听他在说什么。
“……血,我,晕血……”
“啊?”单溪抬头:“你晕血?”
凌湛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说完又一歪倒在了他身上。
单溪眨眨眼睛,看着怀里虚弱的花美男,半天“靠”了一声。
“怪不得你丫死撑着不愿意来看医生,原来是怕见红,一个大男人怕血怕成这样,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抱怨归抱怨,人这样了他也不能不管,好歹得把他扶床上去吧。
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还能动吗?去床上躺会吧。”
凌湛哼了一声,人却完全不动。
单溪没办法,只好弯腰把人用力架起来。
但是这家伙一米八几的大个,自己站起来才刚到他下巴,要说一点不费劲还真是不可能的事。
使了吃奶的力气把人抬起来,这家伙跟条死鱼一样,贴他身上动都不动,没走两步单溪就累得不行了,感觉自己驼了个两吨重的大象。
停下来喘口气,没好气的拿手肘怼他:“你丫是死了吗,喘气声这么大,不会自己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