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让我看看你的脸,没事吧?”
小鹃这时也赶到了雨竹身边。
小鹃和柴泓睿一起扶起了雨竹,然后小鹃便开始检查雨竹被打的脸颊。
检查后发现,雨竹的脸被打肿了一些。
小鹃气不过,转头就怒视向了魏远图,气愤道:“魏远图,你真不是东西,姑娘过去对你那么好,帮了你那么多忙,为你贴了那么多钱,你居然还要打她,你就是个不要脸的畜生!”
紧接着,小鹃就开始对柴泓睿数落起了魏远图的各种不是。
原来,魏远图在培源府的时候,经常召集朋友们一起出去喝酒聚餐,今天这家酒楼,明天那家食轩,次数十分频繁。
并且大多时候这些吃喝花销都是魏远图出的,倒不是说他那些朋友小气,而是因为魏远图太要面子,太过大方。
所以每次他都主动大包大揽,别人如果抢着付钱,他便会非常生气。
久而久之,朋友们便不再提付账的事,统一默认这些花销都归魏远图负责。
魏远图家里还算富裕,每三个月给他的银两也挺多的,但再多也经不住魏远图这般挥霍。
于是大多的情况就是,头一个月刚拿到家里的钱,不到月底就能花个七七八八,然后后面的两个月便只能向雨竹借。
说是借,但雨竹从来就没有想过让魏远图还,小鹃好多次都劝雨竹不要这样,但雨竹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但心甘情愿给他钱,还替他说好话,说什么男人在外面需要应酬,需要广交朋友,这样以后的路才能走得宽,走得远。
而且魏远图还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喝醉了以后便爱耍酒疯,有时候乱丢乱砸还会伤到雨竹,经常性的把屋里弄得乱七八糟,还要雨竹去帮忙收拾。
之所以雨竹能够容忍魏远图,是因为每次他酒醒之后都会悔恨无比的道歉,或是说尽好话,或是发誓赌咒表示下次一定不会。
等雨竹消气之后,魏远图便会拿出二胡为雨竹演奏,又或是挑一些情意绵绵的曲子与她合奏。
总之雨竹就是很吃这一套,在不知不觉中,魏远图已经将人拿捏得死死的了。
柴泓睿听得火冒三丈,两个拳头早已紧握,就差冲上去揍人了。
旁边的赵晔也听的连连摇头,表情除了鄙夷还是鄙夷。
见小鹃说了许多还没有停下,雨竹便拉了拉她,打断道:“行了,小娟,不用再说了,从现在开始,我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他!”
说完,雨竹便带着小鹃要离开房间。
“雨竹姑娘,你还不能走!”柴泓睿突然叫住了二人。
柴泓睿对雨竹道:“他刚才打了你,你得打回去!”
说着,柴泓睿就给赵晔使了个眼色,赵晔立刻上前揪住魏远图的衣襟,粗暴的将人拖到了雨竹的跟前。
雨竹看了一眼魏远图,随即便抬起了手掌,魏远图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准备忍受这一巴掌。
但等了好一会儿,耳光也没有落在自己的脸上。
慢慢睁眼一看,雨竹这时已经放下了手。
“世子,我现在看见他就觉得恶心,我不想弄脏自己的手,能麻烦你帮忙代劳吗?”雨竹道。
柴泓睿一听这话差点兴奋的叫出声来,因为他早就想揍魏远图了。
“啪!”
紧接着,柴泓睿便毫不客气的扇了魏远图一巴掌,因为用力过猛,手掌上瞬间就火辣辣的了。
魏远图被打得脸颊生疼,但又不敢叫疼,只能苦着脸乖乖的忍受着。
但只一下柴泓睿怎么能解气,于是接着又连续扇了魏远图几耳光,直到他连连求饶才停下。
柴泓睿这几个耳光打下去,雨竹和小鹃也感觉解气了许多。
雨竹这时不想再看见魏远图这张脸,便道:“世子,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说完,雨竹便和小鹃出了房间,缓缓走远了。
这时,赵晔忽然道:“世子,这家伙太欠揍了,属下也想揍他一顿,替雨竹姑娘出一口恶气!”
话刚出口,魏远图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拱手向柴泓睿求饶道:“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魏远图跪地求饶的模样顿时让柴泓睿和赵晔更加鄙视他了。
柴泓睿想了想,觉得光是打还不够解气,便道:“还钱!”
“啊?”魏远图一愣,抬头茫然的看着柴泓睿。
柴泓睿冷声道:“装什么傻?你花了雨竹姑娘多少银子你心里没数吗?这些银子可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雨竹姑娘自己辛苦赚来的!”
“你若是敢不还,我现在就把你丢去盐矿里,到时候你能不能活着出来,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丢去盐矿”这话一出,魏远图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
对于盐矿里的黑暗世界,魏远图早就有过耳闻,别说他这样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了,就是很多皮糙肉厚的壮汉也熬不了多久。
“我还,我还!世子放心,这笔钱我肯定还,我发誓!”魏远图说话的声音都在哆嗦。
柴泓睿刚准备点头,就听赵晔道:“世子,且听属下一言。”
柴泓睿微微点头:“说。”
赵晔马上就道:“世子,这吃吃喝喝的能花几个钱呀?顶了天也就几百两银子吧,只这点钱便让他走了,那也太便宜这小子了!”
柴泓睿便问赵晔:“那依你的意思呢?”
赵晔大声道:“世子,雨竹姑娘过去对他那么好,可这小子不但不感恩,还忘恩负义,简直猪狗不如!”
“此等猪狗不如的家伙,至少得十倍偿还,不然这家伙根本不会长记性,以后估计还会祸害别的良善女子!”
柴泓睿觉得很有道理,于是马上点了点头,同意按赵晔的意思来办。
随后,柴泓睿便叫人取来了纸笔,让魏远图马上给家里写信,让他们拿银子过来换人。
魏远图根本不记得自己花了雨竹多少银子,但他不想被丢去盐矿里,于是便在信上写了五千两,觉得这肯定超过十倍了。
“这还差不多。”赵晔看到之后便点了点头。
等信写完,赵晔给柴泓睿过目之后,便差人送去了魏家。
柴泓睿这时已经没有心情再待在这,于是便叮嘱了赵晔两句,然后离开去找雨竹了。
柴泓睿刚走,赵晔便关上了房门,转头冲魏远图露出了令人胆寒的笑脸。
“你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我都给钱了,你你......你还想怎么样?”魏远图吓得连忙后退。
赵晔也不废话,大步走去桌前砸碎了一个茶碗,然后挑了一块最锋利的碎瓷片就走向了魏远图。
魏远图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拔腿便想逃走。
可就这么点大的房间,哪有他逃脱的机会,况且还是在赵晔手里。
很快,赵晔便逮住了魏远图,随即用膝盖和一只手将人死死按在了地上。
下一刻,赵晔便用锋利的碎瓷片抵住了魏远图脸。
“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不要啊!”魏远图惊恐万分,四肢不停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紧接着,就看见赵晔拿碎瓷片的手便往下用力一划。
下一个瞬间,房间里便传出了魏远图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啊——!”
赵晔潇洒的丢掉那块沾有鲜血的碎瓷片,然后看了看魏远图脸上多出的那道长长的伤口。
“小白脸!我倒要瞧瞧,以后你还怎么用这张脸去祸害姑娘!”赵晔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