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求您看在昔日先帝在时,待您不薄的份上,就饶了我的让哥儿吧。”杜太贵妃从凤座上起身,异常谦卑的盈盈下拜。
李中易赶忙侧体了几步,远远的避开了杜太贵妃的低姿态,杜太贵妃是女流之辈,身份又高得惊人,他不可能去扶,更不可能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受了礼。
不管杜太贵妃怎么说,曹王都是先帝的嫡亲血脉。其所带来的大义名分,具有绝对的正当『性』,李中易如果不用,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政治白痴。
“娘娘,您此言差矣。”李中易拱了拱手,气定神闲的说,“这天下乃是柴家的天下。当今天子昏『迷』不醒,曹王……”
“李卿,熙让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他懂得什么?”杜太贵妃情急之下,居然说漏了嘴,『露』出了大大的破绽。
做哥哥的熙让还是个不懂事的娃娃,那么,身为弟弟的熙悔,不也是个娃娃么?
大权在握的李中易,前来递奏章,只是走一走仪式流程而已,并不是真的需要杜太贵妃的允准。
“娘娘,曹王殿下自幼即聪颖过人,五岁便会背诗,七岁时更是令人惊叹,居然识得民间疾苦……”李中易的奉承话,就像是不要钱的山泉一般,简直把曹王夸成了一朵花。
杜太贵妃心里却明白,李中易越是夸她的儿子,她的让哥儿就越危险。
“无咎公,您统帅大军东征西讨,军资消耗巨大,妾这里还有些体己的金银细软,完全可以都拿出来补充大军的花销。”杜太贵妃很早就知道了,李中易是个浑身沾满铜臭的家伙,既然以情无法动之,不如索『性』把私藏的全副身家都拿出来,如果能够捐钱免灾,倒也是桩美事。
李中易算是看明白了,为了柴熙让的安全,杜太贵妃这是豁出去了,啥都舍得!
“娘娘,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我三军将士哪怕再苦再穷,也绝无可能让您和曹王殿下,跟着吃苦受累的道理。再说了,李某不才,这么些年身负铜臭子的美名,倒也颇有些资财,足以奉养您和曹王殿下衣食无忧矣。”李中易说的话,句句在理,令杜太贵妃理屈词穷。
杜太贵妃憋得雪腮通红,她不由自主的捏紧粉拳,恨不得一拳打过去,将李中易那张可恶的脸蛋,砸个稀巴烂!
“过几日便是大军进京勤王之时,娘娘请放宽心,臣一定好好的护着曹王殿下,顺顺当当进入开封城,风风光光的接受群臣的朝拜。”李中易也懒得和杜太贵妃纠缠下去了,索『性』把话挑明了说。
大局已定,不容杜太贵妃闪躲,又不是非她的批准不可?
杜太贵妃已经脱离了冷静协商的范畴,李中易继续和她谈来扯去的,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不如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见李中易转身要走,杜太贵妃急红了眼,仓促之间,她噙着热泪,喊道:“无咎公,就不能再商量商量,缓一缓么?”
李中易没有吱声,长揖到地,掉头就走,事情已经通报完毕了,继续拖泥带水下去,不仅无益,反而有害。
“无咎公,妾的手很疼,劳您瞧瞧,就怕会留下疤痕。”杜太贵妃带着哭腔哀求李中易,绞尽脑汁的想找出缓颊的余地。
面对态度异常坚决的李中易,杜太贵妃也看彻底明白了,今日一别,李中易忙着整军经武,图谋西进开封城。
到那时,恐怕再无转寰的空间了!
杜太贵妃急切之间,也想不出别的好办法,只得放下身段,以手被烫伤作借口,企图阻止李中易的离去。
过了今日就全完了,木已成舟,还能说啥?也只有把李中易留下,才有继续谈下去的可能『性』。
李中易简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他可是骨灰级的花丛浪子,对于女人撒娇的语气,无论怎么掩饰,他都可以准确的分辨无误。
杜太贵妃鬓间的那朵小白花,几乎在一瞬间,就完全吸引了李中易的注意力。正是这朵小白花,将她的高贵寡『妇』身份,衬托得淋漓尽致,倒让李中易忽略掉了她举着的那只伤手。
若要俏,一身孝!
此时此刻,杜太贵妃含泪欲泣,粉颊飞晕,仿佛受伤小兽一般的凄惨模样,格外的惹人怜惜!
李中易睡过不少极品的绝『色』女子,堪称顶级的花丛魔头,却在那一瞥间,整个身子猛的一僵,活生生的定在了那里。
南征北战多年,且战无不胜的李中易,仿佛泰山一般,一直压得杜太贵妃喘不过气来。
没想到,这么强悍的男人居然当场失态了,没错,就是失了态!
杜太贵妃脑子里灵光一闪,仿佛被推进了崭新的世界,眼前顿时豁然开朗,立时便有了主意。
“哎哟,疼……”杜太贵妃捂手低声呼疼的轻微动静,将李中易从震惊之中,拉回到了现实。
李中易快步走到杜太贵妃的身前,拉过她的伤手,就想查看伤处。
却不料,杜太贵妃却忽然收回了手,低声道:“饶过我的让哥儿,奴全都依你。”
李中易下意识抬眼看向杜太贵妃,却见了好一大片晶莹雪白的粉肌,紧接着,一双嫩葱般的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这是要干嘛?李中易就算是再见多识广,也没经历过如此诡异的场面。
“咎郎,你只要给个准话,饶了我的让哥儿。从今往后,奴就心甘情愿的侍奉你,让你知道知道,先帝为啥那么的宠爱奴家?”杜太贵妃臊得浑身发烫,却只得含羞忍辱的继续诱『惑』李中易。
经过这么多天的煎熬,杜太贵妃其实已经想得差不多了,只是缺少一个引爆点罢了。以她和曹王的敏感身份,无论落入谁的手掌心,都不会有好下场。
只有依附于当世的最强者,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才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只要能保住儿子的『性』命,哪怕舍身侍虎,杜太贵妃也绝对乐意!
反正,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又是死了男人的寡『妇』,就指望着和独子相依为命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更何况,说句不知羞的话,李中易以前顶多只能算是清秀而已。如今的他,拥有无可争辩的,战无不胜的辉煌战功,于举手投足间,处处流『露』出气吞万里如虎的霸气。
杜太贵妃已经死去的男人,柴荣的身上,也有着上位者主宰一切的类似气息,令人甘愿臣服!
李中易短暂的犹豫之后,果断将主动献身的杜太贵妃搂进怀中,轻车熟路的咬上她那晶莹剔透的耳垂。
稀世的尤物送抱,李中易又不是太监,岂有不上之理?
杜太贵妃紧闭着一双美眸,强行抑制住难当的羞愧,双手推在李中易的胸前,异常决绝的说:“咎郎,你不答应饶过让哥儿,奴家死也不从。”
李中易乐了,怀中的妖姬有时候像是千年的妖狐,古灵精怪,狡计百出。如今,却又天真的可爱,他如果有心骗她,等玩腻了再杀柴熙让,又有何妨?
“嗯哼,我还不知道你的芳名呢?”李中易故意端着架子,先不松口,等着看杜太贵妃的反应。
“奴家名唤沁娘。”李中易越是不松口,杜太贵妃的心里越是发寒,干净抖『露』了轻易不能示于人的闺名。
“嗯,杜沁娘,好,好,好,这名儿起得好……”李中易以前只是远远的欣赏杜沁娘的旷代风华,如今却能拥美在怀,心下好不得意,“我答应你,最多只推举让哥儿为监国,将来还归亲王之爵。”
杜沁娘不太满意李中易的答复,但是,她也十分清楚,这已经是李中易最大程度的妥协了。
真把李中易『逼』急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只能将来徐徐图之和谋划了!
尽管,李中易被杜沁娘勾起了雄雄火焰,但他毕竟不是没玩过绝『色』的下九流。
李中易拦腰抱起杜沁娘,大步走进了重重帐幔后边,在角落里找到一只锦凳。
李中易异常艰难的发起进攻,等完全占有了杜沁娘之后,他不由得暗暗感慨万千,尼玛,太费劲了,难怪柴荣最是宠爱杜沁娘!
杜沁娘起初只是抱着敷衍的态度,然而,李中易花样百出的攻势之下,她又是久旷之身,渐渐的就被撩拨的吃不消了。
就在男女之间战酣情热之际,帐幔外面,突然传来清脆的童子声,“母妃,母妃,你在哪儿?”
这一下,把偷得正欢乐的一对男女,给吓住了!
也许是习惯成自然的缘故,杜沁娘差点下意识的张嘴想喊儿子,却被眼疾手快的李中易及时的捂住了樱唇。
“不能出声,教让哥儿瞧见了,你以后还怎么见人?”李中易瞥了眼地面脱得满地的衣裙,暗暗庆幸不已,如果让哥儿没叫唤,直接闯进来,非得当场『露』了馅不可。
“母妃,母妃……”柴熙让哪里知道,他的母妃正在背地里偷野男人呢,一直叫唤个没完。
随着柴熙让的叫声越来越近,杜沁娘怕极了,缩在李中易的怀中瑟瑟发抖,颤声问野男人:“怎么办?怎么办?”
“抱紧我,千万别松手。”李中易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偷花贼,他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杜沁娘抱紧他的脖颈,随即蹲下身子,两手并用,将散落一地的各种物件,一股脑的塞进被扔在地上的紫袍中,包成一团,信手打了个死结提在手上。
李中易右手提着包袱,左手托在杜沁娘的香『臀』之下,光着脚,撒开两腿,就藏进了重重的帐幔之中。
柴熙让还真是个恋母的小家伙,一直绕着殿内四处寻找,杜沁娘又早就被吓瘫了,李中易只得搂着她,在帐幔间东躲西藏。
运气还算是不错,瞎猫撞见了死耗子,李中易搂着赤身的杜沁娘,藏进了重重帐幔最深处的柱角拐弯处。
李中易憋了一口气,十分不顺,他还从没有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逼』得如此的狼狈不堪。
勾人犯错误的绝美妖姬杜沁娘,顺理成章的成了李中易的出气筒,她被男人抱进怀中,狠狠的抵在柱上,再次艰难的攻入。
外面的小娃儿,一直“娘亲娘亲”的叫个不停,仿佛助兴伴奏曲一般,格外的激发『性』致。
帐幔内的角落里,小娃儿的娘亲,却被李中易捂住樱唇,狠狠的整治和收拾。
“殿下,殿下……”
跟着曹王一起进殿的赵春,别看没啥文化,大字不识几个,却是个绝对的明白人。
这座外东门小殿,平日里一直锁着前后两座门,钥匙就拴在赵春的腰间。今儿个,赵春只是亲手打开了前门,命宫女们仔细的洒扫而已。
赵春敢对天发誓,她绝对没有开启过后门,如有妄言,甘愿受千刀万剐的凌迟极刑!
娘娘和姓李的孤男寡女待在殿内,连曹王都找不着亲娘了,只怕是……赵春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
“殿下,娘娘说了,继续玩捉『迷』藏耍子,她也许藏到了别的地方……”赵春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耳内便隐约听见女子极其欢愉的闷哼声,尽管一瞬即逝,她的俏脸随即布满红云。
赵春追随在杜沁娘身边的日子,已经不算短了,可谓是心腹中的心腹。
想当初,先帝柴荣在榻上宠幸杜沁娘的时候,就是赵春就守在殿内的帐幔外。
这男女之间欢好折腾的各种动静,赵春虽是处子,却丝毫也不陌生。
尤其是,杜沁娘情浓之时,喜欢『乱』叫『乱』哼的小『毛』病,别人也许『摸』不准,赵春那可是门儿清。
殿内一直未曾传出过杜太贵妃的打闹呼救声,赵春这个心腹女官,根本不需要细想,哪能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呢?
要知道,赵春当时就守在门外啊,殿内只要稍微闹出点声响,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冲进去救娘娘。
曹王毕竟年幼贪玩,让有心人赵春哄得一楞一楞的,随即欢天喜地的被赵春领走了。
“大家都跟上,娘娘吩咐过了,她已经藏好了,谁能帮着殿下捉住她,重重有赏!”赵春为了遮掩丑闻的一番话,令李中易不由眼前一亮。
好一个精灵剔透的心腹女官,妙哉!
李中易琢磨着,只怕是这位女官已经看破了他和杜沁娘之间的j情,故意虚张声势的打掩护。
“呼……”等殿门处传来上锁的声响后,被李中易抵在柱上挨整的杜沁娘,大大的喘了口气,原本僵直的娇体,也跟着缓缓松弛下来,软瘫进了李中易的怀中。
正常的良家女子,只要被男人占有过一次,心态上,没被入之前,绝对是迥然不同。
不夸张的说,此时的杜沁娘对李中易,多了依靠数之不尽的依恋,卸掉了极大部分的心理戒备。
殿门既然已经上了锁,与其干等着赵春来开门放行,不如及时行乐!
没有了外在干扰的李中易,哪里还有什么顾忌,放开来使出各种手段。
一个是久旷之身的熟透之『妇』,一个是偷得异常刺激的花丛老手,一时间,殿内的锦凳上,案几上,甚至是凤座上,处处都留下了鏖战的痕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殿门处传来的开锁声,惊醒了相拥在一起酣睡的野鸳鸯。
“娘娘,娘娘……”赵春刻意压低声调,也没敢举烛,『摸』着黑往殿内寻来。
“春儿,我在这儿……”两眼都睁不开的杜沁娘,听出是赵春的声音,索『性』闭着美眸,将她唤了过来。
赵春跌跌撞撞的『摸』到近前,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隐约看见左侧的一根柱子旁边,闪着晶莹的白光。
等赵春走到近前,定神一看,却见,杜沁娘和李中易裹着帐幔相拥在一起,她那条『露』在外面的晶莹玉臂,倒成了指引她找来的参照物。
李中易无心的一句话,偏偏误导了一直担惊受怕的杜沁娘,造成了谁也没有料到的绝妙结果。
如今,不仅曹王在手,尤物妖姬亦在怀中,他心里的那份得意,就别提了,美得只想大声呐喊!
“春儿,多亏了你,我此生一定不会忘记的。”
干柴遇烈火,杜沁娘被折腾得太狠了,勉强半眯着凤目,一边娇喘着,一边小声说:“春儿,你是我的陪嫁丫头,咱们俩曾经发过毒誓,说好的永不分开。如今我已经是咎郎的人了,让你给咎郎作通房暖床的丫头,那也实在是太过委屈你了,不如就让咎郎纳你为妾吧。”
李中易暗暗吐嘈,他连赵春长什么样子,都完全没有注意,怎么就被强『逼』着纳她为妾呢?
不过,不管李中易心里有多别扭,他却比谁都更清楚其中的要害所在。李中易和杜沁娘之间的j情,一旦泄『露』出去,杜沁娘不可能有脸面,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如此勾魂动人的倾国之尤物妖姬,李中易偷着得了手后,绝无放弃的可能『性』。
赵春作为j情的唯一最知情者,不管将来嫁给了谁,都是一颗深埋的不定时炸弹。要知道,嫁了人的女子,一定会以枕边的夫婿和孩子们为重,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现实。
说白了,杜沁娘和李中易都冒不起这么大的险,那么,最佳的安排,就是把赵春也变成李中易的女人。
“李相公,我们娘娘可谓是红颜薄命,夫君死得早,孤儿寡母的一直遭外人欺辱,这日子简直没法子过了。您若是有朝一日负了娘娘,奴家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您的。”赵春的一席话,让李中易立时瞪大了眼珠子,拼命想看清楚她的容貌。
只可惜,殿内光线太暗了,李中易只看见,亮晶晶的两道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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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