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旅行8(甜的)

容既抿着嘴唇没说话。

他自然是想要反驳的。

他不是不看重权益,相反,他现在维持的一切人际关系,都是因为权益。

只有郁时渺是个意外。

因为她是特别的。

那个女人又怎么跟她做比较?

但容既在看了看时渺后,到底还是想自己的话咽了回去,只嗯了一声。

——他现在不想跟她讨论这些事情。

更不想她再提起那些从前。

他怕她提多了,真的会跟刚才说的那样想。

其实他刚才也不仅仅是气愤,还有……害怕。

他害怕她如果真的那样认为,那他应该要如何证明自己?

将自己的心剖开给她看么?

她会离开他吗?

想到这里,容既又立即抓住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时渺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这里有点疼。”他说道。

时渺一愣,“为什么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去医院?”

话说着她就要起身,容既看了看她那着急的样子,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又将她的手拉住。

“没事,你帮我揉揉就好。”

时渺皱起眉头,“真没事?”

容既嗯了一声。

时渺这才重新跪坐在床上,手掌贴着他的心脏,“好些了吗?”

“好多了。”话说着,容既又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后,说道,“三儿,你以后不要说那样的话了,你看,我被你气的心脏都疼了。”

“我……刚才我就是希望能借此让你好好想想。”M..

容既的眉头突然又皱了起来,时渺只能点点头,“行,我以后不说了。”

听见她这句话,容既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时渺忍不住嘀咕,“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松手了,我等一下还得备课呢。”

“我现在连你这一点点时间都不配拥有了是吗?”

时渺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去把书拿过来?”

“可以。”

他嘴上这样说,但手却依旧没有松开的意思。

时渺只能自己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好不容易成功的时候,他突然又伸手将她一把揽了过来,再将她压在身下,“你刚才说谁是小孩子?”

“不过才两天,连你老公是个男人都忘了?”

“等……”

时渺想要说什么,但他很快将她的嘴巴捂住,“别叫,小心隔壁听见。”

“那你先……”

时渺刚说了几个字,声音便被他直接堵了回去。

温柔而浓烈的吻,似乎还带了几分失而复得。

时渺刚才嘴唇被他咬破了一点,此时他的舌尖就在那里描着,时渺忍不住颤了一下,那攥着他衣领的手也忍不住收紧。

“疼不疼?”他突然问她。

时渺摇摇头,想了想又说道,“你过来一点。”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加上那湿漉漉的眼睛,容既几乎没有任何怀疑便凑了过去。

下一刻,他嘴唇上便传来了一阵刺痛感!

容既微微一顿,但却没有将她推开,甚至反而将她往下压了一些,舌头也一起卷入其中。

直到时渺都快喘不上气的时候,他终于将她松开,又抬起手指在自己嘴唇上擦了一下。

“解气了?”他问时渺,“要不再让你咬几口?”

“不用了……”

容既笑了起来,“味道如何?”

时渺皱了皱眉头,“我又不是吸血鬼,还尝味道?”

“那可不一定。”他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嵌入自己身体,“我也不是。”

“但我觉得你是甜的。”

——让人每时每刻都想品尝。

……

因为容既的一番折腾,时渺第二天上课差点迟到,几乎是踩着点进入的教室。

看见她,小班长立即喊了一声,“起立!”

十几个小毛头齐刷刷的鞠躬,“老师好。”

时渺脸上很快扬起了笑,点点头,“同学们好,坐吧。”

刚一坐下,小班长便举起了手臂,“老师,毛豆豆今天又没来上课。”

听见名字,时渺立即往教室的某处角落看过。

那里果然是空荡荡的。

她问,“有人要替她请假吗?”

孩子们面面相觑,相互转达了信息后,纷纷摇头,“没有!”

“好,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时渺将这件事记下来后,转身拿起了粉笔。

一节课很快结束。

时渺刚一走出教室,身后便有人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仿佛刚才在教室里乖巧听话的是另一群人。

时渺昨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穿过走廊后,很快抵达办公室。

“呀,郁老师,你嘴唇怎么了?”

在旁边接水的魏老师很快喊了一声。

时渺一顿,回答,“不小心磕到了。”

“怎么会这样?这一定很疼吧?”

“还行……”

“我家有芦荟,我中午回去给你掰一点吧?那个涂上特别有效。”

“不用,很快就好了的。”

“但是……”

为了避免这个话题延展下去,时渺赶紧转移说道,“对了魏老师,你知道我们班毛豆豆的联系方式吗?她今天没来上课,我想问一下情况。”

“她啊?”魏老师皱了皱眉头,“有是有,但也没用啊。”

“什么意思?”

“她家的情况比较特殊,是有家长……但那家长根本不管事,也从来不接我们老师的电话。”

“为什么?”

“你们在说谁呢?”

又一名老师进了办公室。

她也一眼看见了时渺嘴上的伤口。

不同于魏老师,她可已经结婚了,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正要调侃时渺时,后者却抢先开了口,“在说我们班上的毛豆豆。”

“哦,她啊,你不用管她。”

“为什么?”

“反正她家的事情我们学校也不好处理,而且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你放心,过两天她肯定就会来上课了。”

办公室的人对这件事都避而不谈,时渺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再追问。

中午放学后,她将这件事告诉了容既。

“这不是很简单么?肯定是她那家长有什么问题,打人?赌博?酗酒?”

这些恶劣的毛病容既一数就是一堆,但他现在更关心的问题是,“郁三儿,中午你就给我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