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的话让容既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要他?”
“可是你之前说过不想要第二个孩子。”
容既被噎住。
在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说道,“之前是那么说,当时我也的确没有这个打算,但他来了,我怎么可能不要他?”
话说着,他的手又轻轻贴在了她的小腹上,“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我们生命的延续。”
“虽然是意外,但也是惊喜。”
“我当然会接受和喜欢他。”
容既说的诚恳。
其实,这也算是他的心里话。
一直到今天,他对孩子也依旧谈不上有多喜欢,之前不想要二胎,是因为怕时渺太辛苦,更怕会再多一个人来分走她的精力。
但孩子既然来了,他倒也不会排斥。
毕竟,那是他和她的孩子,是他们基因的结合。
单单是这一点,这位不速之客似乎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可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跟晏晏说。”
时渺又说道。
“他?跟他说还需要想什么?”
时渺皱起眉头,“之前我们都没有跟他说过,他突然就要当哥哥了,难道不用想想怎么说?”
“他之前不是一直吵着要妹妹么?正好。”
“你怎么知道会是妹妹?如果是弟弟呢?”
时渺的话让容既的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但在看了看时渺后,他也很快说道,“弟弟也行,反正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
——他也没说谎,只是喜欢的重量不一样而已。
……
结果已经确认,时渺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所以最后还是坚持去了培训班上课。
容既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时渺好声好气的哄了他很久后,他才终于同意放人。
但时渺课刚上一半就收到了他的信息,说他在楼下等她。
教室里还有好几个学生,时渺也不可能出去找他。
好不容易等她结束从教室中出来时,却发现他人已经到了培训班老板的办公室。
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咖啡,老板站在旁边却是战战兢兢的,仿佛容既才是这里的主人。
时渺无奈地上前,“你怎么来了?”
“郁老师下课了?”老板却是如蒙大赦,很快笑着说道,“是我邀请容先生上来坐的,郁老师您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郁老师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及时跟我说,我们培训班的课程都是可以自由安排的,没关系。”
对方说的婉转,时渺却是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干笑一声说她知道了后,直接拉着容既起来,“那我们就先走了。”
“可以可以,来,我送你们。”
老板的态度依旧恭敬,到了门口就差帮他们弯腰开门了。
时渺脸上只能保持着微笑,但上车之后,她嘴角的笑容立即垮了下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容既问她。
“没有。”时渺直接回答。
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火。
容既在顿了一下后,说道,“我刚才就想在楼下等你,是他非要让我上去的。”
时渺转过头看他,“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你之前明明说过不会干涉我做任何事情。”
“我没有干涉。”
时渺皱起眉头。
“我就是怕你太辛苦。”
“我有分寸。”
“但我还是担心。”
容既的话说着,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那样子让时渺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容既握住了她的手,“我也没说不让你去上课,我就是想离你近一点,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才能第一时间赶到。”
他的声音很轻,整个人看上去甚至有些……委屈。
时渺看着,声音顿时也软了一些,“我能出什么事?”
“不知道。”容既回答。
“那你想我怎么办?每天在家等你回来?”
“要不……我在公司给你安个职位?这样我们每天都能在一起了。”
容既的话说完随即觉得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设想,直接就要打电话去让人安排,时渺赶紧拦着他,有些好笑的,“我们每天不都在一起吗?我如果真的天天跟你到公司,你每时每刻见到我不会腻吗?”
“当然不会。”容既想也不想的回答,但很快又想到了这个问题的另一面,脸色直接沉了下来,“所以郁时渺,你是对我腻了?”
“不是,我就是觉得我们应该留给彼此一点空间。”
时渺的话说着,却发现面前的人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她只能转移话题,“这样,我每天上完课就去公司找你好不好?就两个小时,不会出什么事的。”
容既还是没说话。
时渺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嗯?”
容既将她的手打开,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时渺看了看他后,突然叹了口气。
容既抿了抿嘴唇,转过头看她。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时渺问他。
容既没回答。
“我能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你就对我多一点点的信任好不好?”
“还有,我怎么可能会对你腻了呢?”时渺的手慢慢抓住他的手臂,说道,“你这么好,这么优秀,我对你的喜欢只会越来越多。”
听到后面,容既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挑了挑眉头后,他问,“我哪里好?”
“哪里都好。”时渺一样样的数着,“长得好看,有责任心,对我、对孩子都很好。”
“这些,其他男人也能做到。”
时渺摇摇头,“可能吧,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比你更好的人,但那又怎么样?我只喜欢你呀。”
容既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确认时渺是认真的后,他才终于笑了起来,再一伸手,将时渺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真的吗?你只喜欢我?”
时渺认真的点头,“当然。”
容既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又将她抱紧,轻声说道,“我也只喜欢你。”
——他也不可能会腻她的。
她早已成为了他身上不可切割的一个部位,是他赖以生存的血源。
离了她,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