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与卿跟Evan交谈了几句后,跟容既一同看着他上车。
两人原本脸上都挂着笑容的,但在Evan的车开出去后,容既和萧与卿的表情都一同卸了下来。
容既也没有跟他打招呼,直接准备给时渺打电话。..
但让他意外的是,下一刻萧与卿居然主动跟他搭话,“时渺没有跟你一起?”
容既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萧与卿的眉头立即皱起,“这么晚了,你将她一个人留在酒店?”
那指责一般的语气让容既觉得很不舒服,“跟你有关系么?”
“我跟你自然没有,但时渺跟我有关系。”
容既原本是不想跟他多说的,可他这句话却是让容既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但在看了看萧与卿后,他突然又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你现在是要到我面前宣告主权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不要忘了,她已经跟我结婚,我们连孩子都有了,在我面前说这话,你有资格么?”
——这话如果换成郁词跟自己说,容既可能并不会有什么感觉,甚至还能理解他对时渺的担忧。
但萧与卿又算是什么?
只不过勉强才能算是时渺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他自己心里就该有点数。
他们夫妻如何相处,跟他有什么关系?
容既也没有再跟萧与卿多说一句废话,直接转身就走。
他给时渺拨了电话。
通了,但没人接。
对面那冰凉的提示声让容既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然后,他直接换成给郭粤打电话。
“喂?”郭粤倒是接了,但声音却明显有些大舌头,“hello?”
“是我。”容既皱着眉头,“你们现在在哪里?”
“嗯?在哪里?在酒庄啊!”
郭粤说道,但声音却和嘈杂的背景音乐混在了一起,容既甚至还听见旁边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他的情绪一下子绷紧了,也立即明白郭粤肯定是带时渺去了别的地方。
但他此时不能发怒,只深吸口气,“地址,位置。”
“什么地址?你到底是谁?”
郭粤在那边明显喝大了,说话都断断续续。
“你让郁时渺接电话。”
“时渺?哦,你是容既是吧?时渺,来,你老公来抓你回家了。”
然而,容既并没能如愿听见时渺的声音。
郭粤的这句话后,那边就变得断断续续,最后电话也被直接挂断。
容既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紧紧捏着手机,正要直接上车的时候,萧与卿突然追了上来,“时渺是跟郭粤在一起?”
容既的动作顿时停下,再转头看向他。
萧与卿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容既。
在那上面,是郭粤一个小时前更新的社交圈。
一张,她和时渺坐在一起喝酒的照片。
那灯光背景容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单纯的酒庄,而且郭粤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照片上的时渺笑的很开心,但容既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肯定喝醉了。
所以,她现在才没有接他的电话!
种种事情串联起来,容既的牙齿顿时咬紧,胸口也在剧烈的起伏着。
萧与卿在看了看他后,却是说道,“我知道这地方是哪里。”
容既皱眉看向他。
但萧与卿却没有等他回应,直接转身就走。
显然,他只将这个选择权交给了容既自己。
容既抿了抿嘴唇后,到底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黑色的轿车在路上疾驰着。
这里是F国,是以浪漫著称的城市,但即便如此,此时深夜的街上车辆也依旧寥寥无几。
容既倒是看见了好几个醉汉亦或者流浪汉。
他的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了。
一个多小时后,萧与卿将车子停了下来。
酒庄的招牌五颜六色,旁边的垃圾桶正有人趴在那里狂吐。
容既没有任何停留,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和外面街道的略显冷清不同,此时酒庄内依旧很热闹,强烈节奏感的乐曲充斥着整个空间。
舞台上,一对衣着清凉的男女正在上面尽情舞蹈。
周围不时爆出尖叫和欢呼声。
那场面——比起国内的酒吧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生,第一次来吧。”
很快有人上前来,笑盈盈的说道,“你好,我是这里的小经理Bart,欢迎你的到来。”
话说完,他就要伸手去抱容既,后者却立即往后退了两步,眸色冰冷,“滚。”
容既说的是本地语言,纯正响亮。
男人的脸色顿时变了,但很快的,他眯起眼睛,“这位先生,你是什么意思?”
容既没有管他,正要继续往前走找人时,对方却将他拦下。
“这位先生既然不是来玩的,现在就可以出去了,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走的话,可就不要怪本店不讲情面了。”
Bart的话刚说完,另一道声音传来,“容既!”
Bart转过头,在看见萧与卿时,他的脸色倒是好看了一点。
“你好,Bart。”
萧与卿很快上前来,将容既挡在身后,“我是郭粤的朋友,你应该还记得我吧?我们是过来找人的,她是不是在这边?”
“哦。”
Bart看了看他后,又看了看容既,“这也是你朋友?”
“是。”萧与卿笑,“他脾气不太好,你请见谅。”
Bart只冷哼一声。
“所以,郭粤她在这里吗?还有我们的另一个朋友,她是黑色长发,眼睛很大她们应该是一起的。”
Bart又瞥了容既两眼后,终于还是说道,“她们在楼上,跟我来吧。”
话说完,他已经转身。
容既立即跟在他身后。
二楼的环境相对于一楼好了一些,有独立的卡座,也没有一楼吵闹。
但就算这样,在看见趴在沙发上睡着的人时,容既还是觉得血压开始往上飙升!
更重要的是,她不是一个人在那里的。
她身边还坐了另一个男人,身上甚至还披着男人的外套!
这一刻,他眼前什么都没有了,耳朵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不管不顾的走上前。
他想要将那男人直接推开,还想将面前的桌子踹翻。
但最后,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绷着声音开口,“郁时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