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4章 麻烦8(道歉)

容既的眼眸微闪,在过了一会儿后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三儿?”

时渺抬起眼睛,“弄疼你了?”

容既还没有回答,她已经直接俯身往他伤口上吹了吹。

温热的气息从掌心传递到他身上,容既的心头不由一紧,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的抓住。

“怎么了?”她问他。

“你为什么不睡?”他问她。

“等会儿就睡。”

时渺将他的手拉开,又帮他将绷带缠上。

容既这才想起问她,“你怎么回来了?”

“比赛结束了,而且有个学生有事我就先陪她回来了,我都给你发信息了。”

“哦。”

容既后半场根本没有时间去看手机,所以才错过了她的这些消息。

不过时渺也没有怪他,帮他将伤口包好后,又去看他身上其他的地方。

容既就躺在那里任由她折腾着。

直到确认他没有其他伤口后,她才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她显然已经困极,刚一躺下眼睛就闭上了。

容既抱着她,精神却还是亢奋的。

但他没有打扰她,只将手搂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一下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睡不着吗?”时渺突然问他。

容既一顿,再低头,“吵醒你了?”

“没有。”时渺抿了一下嘴唇,再往他身上贴近一点点。

“是不是身上痛?”

话说着容既就要起身去看她身上,时渺赶紧拉住他,“我没事。”

容既还是皱着眉头。

“真的没事。”时渺又强调了一次。

容既这才重新躺了下来,再伸手将她抱住。

“三儿。”他突然又叫了她一声。

“嗯。”

“你……我刚才做了个梦。”

“什么梦?”

“梦见我到了古代,杀了好多人。”

时渺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再抬头看了看他,“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见了你。”

“所以你也把我给杀了?”

“当然不是。”容既想也不想的说道,“我怎么可能杀你?”

明明是不着边际的话,但时渺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再说道,“然后呢?”

“没然后了,我刚看见你,就醒了。”

这算是什么梦?

时渺不懂,但也没说什么,只哦了一声。

容既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后,突然说道,“你怎么不问我今晚发生了什么?”

这算是问到重点了。

时渺自然可以猜到一些事情,但问题的关键是在于谁对他做的?

这些年她很少去过问他生意场上的事情,可她也知道如今的容氏跟从前已经完全不同,他在姜城中甚至可以算是呼风唤雨。

而变着法想要往他身边挤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但他几乎不跟她说那些事。

她也相信他能处理好。

今晚……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或许,也出乎了容既的意料。

此时说起来,他的脸上甚至还有些……委屈。

他抱着她,低声说道,“郁三儿,我今晚差点就被人拖到房间里去了。”

他这句话却反而让时渺笑了出来。

容既听见了她的笑声,眼睛立即抬了起来,诧异的看着她,“你居然在笑?”

“没笑。”时渺马上敛了表情,“然后呢?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刚看见你在笑了,郁时渺,我经历了这么凶险的事情,你居然笑得出来?你知道当时如果不是我定力好,现在可能就……”

容既说不下去了。

时渺倒是明白他的意思,很快伸手抱住他,还主动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我知道,我都知道。”

容既还是不开心。

时渺干脆转移话题,“所以是谁,你知道吗?”

他冷笑一声,“当然,你等着看吧,我非把他们的皮给扒下来不可。”

时渺点点头,“我支持你。”

容既并不信她的话。

“真的。”时渺又说道,“这手段太下作了不是吗?而且你还受伤了。”

话说完,时渺也拉起他的手,又认真的看了看他的手掌,“是不是很痛?”

“嗯。”

“要不要去医院?”

“那算了。”容既看着她眼底的青紫,到底还是没说什么,“睡吧,明天再说。”

这次时渺倒是没有马上入睡,而是抓着他的手,一直等到容既的眼神开始朦胧后,这才跟着他一起闭上眼睛。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中间容既叫醒了她一次,又喂她吃了点东西。

时渺还跟他聊了一会儿,但说的什么时渺自己都不知道,倒下就再次睡了过去。

人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容既就坐在她旁边,手上拿着文件在看。

时渺揉了揉眼睛,“你没去公司?”

听见声音,容既这才转过头看她,“嗯,没去。”

“孩子呢?”

“上补习班。”容既说道,“还有一个小时才下课。”

时渺点点头,又重新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传来。

伴随着管家战战兢兢的声音,“先生,客人不愿意走。”

容既皱起眉头,而时渺也疑惑的看向他,“什么客人?”

“没什么。”容既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下床,直到走到门口才吩咐,“你先不要出来。”

在看着她乖巧的应了后,容既这才开门出去。

管家正一脸为难,“我们已经让保安驱逐了,但他们还是不愿意走,还说就算等到天黑也要见到您。”

容既冷笑了一声,“让他们进来吧。”

“是。”

管家立即转身去请人。

容既面无表情的下楼,又吩咐佣人送点粥上去给时渺吃。

——再看着她不要让她下来。

佣人刚送东西上去,何总已经带着人进来。

以往总是打扮光鲜的他此时倒是有些狼狈,眼底里也带了几分明显的血丝,就连两鬓的白发都好像一夜间长了许多。

当然,这些跟容既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脸上也没有半分触动。

“容董。”何总扯了扯脸上的肌肉,终于展出了一个笑容,“我是过来给您和您太太道歉的。”

容既没有回答,那看着他的眼神也依旧平静如水——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何总心里警铃大作,随即将自己的女儿拉了过来,“快给容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