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冬天冷得刻骨。泰尔一直送我到了海参崴机场。他的眼里写满哀伤,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心痛得麻木。我脑中只剩下要远远离开这里的念头。快要走出他视线的一刻,泰尔疯狂地强行通过安检冲到我面前,拉起我往外跑。我死命挣扎,他回头发狠地冲我吼:岳桦!我不是要强留你!听我的,你等下一班飞机再走!工作人员用听不懂的鹅语狠狠训了我们一顿,我最终还是错过了飞机。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走。他有些迟疑地开口:把zippo的打火机留给我做纪念好吗?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的自尊和我的爱情都留在这里了,一个小小的打火机算什么。他慢慢接过,紧紧握在手心里。以后安心回来工作吧,你不会再看到我了。低低的带着痛苦的声音,几乎攻陷了我伪装的坚强。为什么?终是没有问出口。泰尔轻轻抚了一下我的头发,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