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顿,江宴沉敛去眸中神色,随口道,“听说的。”
闻言,苏沂挑眉极莫名的看了眼江宴沉,随后便将小脸低下去,重新打起游戏来。
“学校最近举办了个什么电竞比赛,乔婉来找我打赌,我正好最近做项目有点累,抽出时间陪她玩玩放松一下。”
看着屏幕上蹦出的胜利两个字,苏沂长呼一口气,“没劲,对方又投了。”
语罢,苏沂似是想到什么,她一双大眼睛直直看着江宴沉,“对了,你搞个号来陪我玩,我可以负重训练,说不定打的困难一点。”
盯着江宴沉一身职场气的着装,苏沂眉头微皱,“我帮你借江柔的号?”
“不用,我有号。”
几分钟后,苏沂看着面前的百段射手账号陷入沉思。
苏沂是国一打野,除了传说中的那位国一射手,她的段数是整个游戏里面最高的。
苏沂之前一直纳闷,那个所谓的国一射手究竟是谁,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微微抿唇,苏沂极复杂的看着江宴沉,“你也玩这个游戏?”
“不是。”
江宴沉虎口微微摩挲起手机边框,“也算,就是随便玩玩而已。”
上一世江宴沉为了接近苏沂,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听说苏沂喜欢玩这个游戏,江宴沉便抽出时间来认真研究这个游戏。
只不过他后来站到金字塔尖,去加苏沂好友的时候,发现对方设置了拒绝加好友。
再后来,苏沂似乎摸清了他上号的规律,有意避开他,两个人打巅峰赛也就再也没排到过。
江宴沉看着面前已经沉默的苏沂,他淡淡道,“上号?”
本是打算负重训练,但是半个小时后,苏沂看着一连串的胜利,越发沉默起来。
原本对面都是六分投,现在有了江宴沉的加入,对面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苏沂一扔手机,“不玩了,没意思,这游戏没难度。”
半晌,苏沂又自己吧嗒吧嗒跑到江宴沉身侧,一双大眼睛盯着他,“要不,你教我玩玩射手。”
苏沂属于天才型打野,也算是天才型法王,只不过在射手这方向,苏沂一直不太在行。打打低端局还好,碰到高端局,可以做到不坑,但也不会带飞。
低眼看着面前小家伙一脸求教的样子,江宴沉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从前他为了接近苏沂,而学的游戏,没想到上一世没用上,这一世还能用到。
“我的棵很贵。”
盯着江宴沉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苏沂极上道的直起身子,在江宴沉侧脸落下轻轻一吻。
“这下够了吧?”
“不够,要两个。”
偌大的房间,苏沂被江宴沉抱在怀中,她坐在她大腿上,正在开启一场紧张刺激的巅峰赛。
苏沂操纵着手中的公孙离,在一波波团战中扑朔迷离的回伞,每一波团战,都以侥幸活下来。
半晌,苏沂看着手中的胜利两个字,神经终于稍微松了松,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似是沁出了一层薄薄冷汗。
将手机放下,苏沂看向江宴沉,“我打的怎么样。”
“算是天才型选手,只不过对分路思路和英雄对位不太了解。”
说着,江宴沉便攥上苏沂一双小手,开了下一把。
在江宴沉华丽的回伞,细节的走位,以及心理战满满的卡位置下,苏沂不禁感慨,国一射手果然很有东西。
一场游戏看下来,苏沂第一视角感受到了自己和江宴沉之间的差距。
半晌,江宴沉将手机放下,“看明白了?”
苏沂眨眨眼,“看明白了。”
抬眸看了眼墙上的壁表,江宴沉将苏沂从自己怀中抱下来。
他将人儿小心翼翼放到一侧,柔声道,“时候不早了,我去做饭。”
苏沂眸子定在屏幕上,她点点头,“好。”
重新窝回沙发,苏沂重新打开游戏。
打了整整一晚上,苏沂以三十三连胜的结果,关上手机。
临近睡觉,苏沂还收到江柔的消息,询问苏沂今晚的游戏体验怎么样。
苏沂细细想了想,回了三个字。
“糟透了。”
翌日。
苏沂因为报名了项目比赛的原因,可以暂时免修一段时间专业课。
一到校,苏沂便直奔学校给自己分配的项目教室,她到那里时,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
按照桌子上贴着的名字,苏沂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刚坐下,面前便有一道黑影压下来。
微微抬眸,苏沂看到来人,眉头一皱。
未等苏沂开口,江淮景先道,“听说你和乔婉打赌,说是要在游戏上面打败她。”
“昂。”
苏沂显然对和江淮景讲话这件事兴致缺缺,她低下头,只将后脑勺给留给江淮景。
下一秒,江淮景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
“你应该听说了吧,乔婉邀请我加入了她的战队,现在我们的队伍是热门夺冠备选。”
苏沂没吭声。
江淮景长舒一口气,“看在我们从前的交情上,我奉劝你还是早点找乔婉道个歉,这个赌约就这么过去吧。我也会帮你说说话,不然你最后回了乡下,难看的人是你自己。”..
听着眼前人胜券在握的语气,苏沂觉得很好笑。
她一直想不明白,乔婉和江淮景到底是做成过什么事情,让他们做一切事都这么自信?
夏虫不可语冰,苏沂懒得解释。
她应付开口,“是是是,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不需要。”
“苏沂,你......”
“江淮景。”
毫不犹豫打断面前人的话语,苏沂抬眸看着面前人,“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活的这么自信。善意也好,什么都罢,我现在要做好我的主业,你别来讨贱。”
本是想在苏沂面前刷一波好感,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愤愤呼出一口气,江淮景瞪了苏沂一眼,“我已经劝过你了,你没听,那到时候难看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对于江淮景的气急败坏,苏沂选择充耳不闻。
许久,面前终于安静下来,苏沂这才抬手,搓了搓自己刚刚受尽委屈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