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直绷紧的弦突然断掉,江淮景将手机猛地拍到桌子上,看上去心态已经崩了。
明明,他努力了一整把,终于看到胜利的希望了。
或许打赢这一波团,他们能拥有一个翻盘点呢?
明明上天都来帮他了,让苏沂的网络卡了一下,就是因为江柔最简单的一个技能没放出来,他整整一局的运筹帷幄,都付诸东流了!
乔婉显然也被江淮景的反应吓了一跳,说时迟那时快,她马上就红着眼眶看向江淮景。
“我也不知道这个大招这么重要,我刚刚是想给你大招的,但是我的美甲不太方便,没放出来......”
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江淮景感觉自己快憋死了。
见状,乔婉以为只是个小失误,忙笑笑,“没事的淮景,咱们下一波再打回来就好了。”
“下一波?”
江淮景看着乔婉,已经是打心底里觉得恶心。
这女人当真是胸无点墨,一点脑子都没有吗?
直接将手机扔下,江淮景起身,他看着面前的乔婉,字里行间满是嫌弃。
“你以为这把还有第二次机会吗?你送了多少个人头不知道吗,你不知道自己每一把都是突破口吗?基本的游戏理解都没有,你拿什么赢苏沂?”
说完,江淮景便转身,直接离场。
看着江淮景的背影,主持人显然也愣住了。
乔婉被当众下了面子,小脸一阵白一阵紫。
最后,这场比赛在毫无悬念的碾压下,胜利归于苏沂站队。
站在领奖台,苏沂低眼看着台下欢呼的人们,颇有几分波澜不惊的味道。
她侧目看着江宴沉,语气有点酸酸的,“谁让你最后一把表现这么好的?我拿了所有比赛的vp,就这一场没拿到。”
闻言,江宴沉笑笑,“都是你带着小姐妹一直在溜人,所以我趁机多杀了几个,这个vp是你让给我的。”
听到这话,苏沂唇角才勾了勾,“这还差不多。”
当晚,学校所有力捧乔婉的帖子都被洗了一遍,之前看不起苏沂战队的发博账号,通通被骂了一晚上。
*
是夜。
乔婉坐在自家小阳台上,面前是一堆已经碎的不成样的杯子。
似是觉得不解气,乔婉又将身侧的小茶壶拿起来,重重砸到地上!
手边没有任何可以发泄的东西,乔婉便疯了一样开始砸空气,手舞足蹈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滑稽。
“该死,真是该死!”
电竞比赛,乔婉本来胜券在握,没想到结局竟然反转。
苏沂这个贱人,从一开始就在隐藏实力,她等的就是这一天,让她乔婉在决赛之夜丢尽脸面!
一想到江淮景那句,她永远也赢不了苏沂,乔婉便越发气愤。
蓦地,一侧的手机响起来。
乔婉心烦意乱地将手机砸到地上,压根就不接。
月色下,手机可怜兮兮躺在那里,屏幕似乎已经碎了。
打电话的人似乎没打算放过苏沂,电话铃声一下又一下的响起。
终于,乔婉心烦意乱到极点,她弯腰捡起手机便破口大骂,“都已经挂了,你还来找不痛快!你谁啊!”
“看来,今晚的比赛对你打击很大。”
清冷的少女音在电话那头传来,乔婉一咬牙,“苏沂,你竟然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
“怎么,赢家不能讲话?”
一时语塞,乔婉竟反驳不出半句。
片刻,对面又道,“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赌约。”
眼色一横,乔婉恶狠狠道,“我就是不履行,那又怎么样,反正上次答应你的,我也没做到!”
脸上浮出几分无赖的表情,乔婉语气有一种病态的兴奋,“我偏偏就要气死你,苏沂,你就算赢了比赛又怎么样!”
另一边。
苏沂觉得乔婉实在聒噪,皱眉将手机拿的远了些。
她低眼看着面前的通话页面,面无表情摁下了挂断键。
其实比赛结束的那一刻,苏沂便料到了乔婉会耍赖。
无妨,她要的就是乔婉耍赖,有朝一日,这件事情会成为她的利器。
正当苏沂思索,身后的房门突然就被敲响。
苏沂转身,蹦蹦跳跳过去,她一开门,好闻的沐浴露味道便扑面而来。
江宴沉显然刚洗完澡,秀发末尾此时正滴着水,看上去很是诱人。
他单手拿着毛巾,胡乱擦着,一双桃花眼盯住她,似乎在等待下文。
苏沂脑海中浮出几分不可描述的画面,她视线从江宴沉的喉结处,一直顺着往下走。
抿了下嘴唇,苏沂道,“能给我摸摸吗?”
眉心一紧,江宴沉忍不住发笑,“姐姐喊我来,就是为了吃我的豆腐嗯?”
说话间,江宴沉便已经将苏沂压在门上。
他单手抵在苏沂耳侧,一双桃花眼低下来,直勾勾盯着她。江宴沉身上的荷尔蒙也在这一刻疯狂发酵,将苏沂整个包裹。
面对这样的江宴沉,苏沂不禁脸色一红。
仿佛刚刚的好色之徒不是她一般,苏沂忙逃出江宴沉怀抱,紧紧抱住自己的胸口。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要总是乱来!”
这段日子,江宴沉已经摸清了苏沂的脾性。
但凡是他稍微反攻,面前人都会马上像个害羞小猫一样,迅速逃开。
淡淡一笑,江宴沉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看向苏沂,“所以,什么事?”
少女笑嘻嘻重新贴上去,眸中满是期待,“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闻言,江宴沉点点头,“嗯。”
苏沂笑笑,小手一伸,在口袋中摸出长电影票,塞进江宴沉手心。
她眨眨眼,鹿眸极期待的看着眼前人,“这场电影我一直都想看,明天你陪我去,好不好?”
低眼看着手心内皱皱巴巴的电影票,江宴沉眸色眯了眯。
电影票皱成这样,显然是经过了苏沂的反复揉搓。
江宴沉猜想,苏沂想约他看电影,已经是计划许久的事情,并且......还给自己做了心里准备。
意识到这一点,江宴沉有些暗爽。
他淡淡开口,“可以。”
仿若得到喜欢糖果的小朋友,苏沂一把抱住江宴沉,“我就知道哥哥最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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