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诈骗短信而已

是夜。

江宴沉在楼上收拾着爷爷的遗物,苏沂坐在楼下,面色凝固看着眼前的钥匙。

这把钥匙,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苏沂!”

蓦地,楼上传来江宴沉的喊声。

她敛了神,“怎么啦?”

“拿着钥匙上来。”

江宴沉语气似是发现了什么,苏沂不敢怠慢,忙带着钥匙哒哒哒上楼。

当她停至楼上时,苏沂赫然愣住。

江宴沉此时正站在老爷子生前的书房中,那书房墙壁上已经有些褪色的画卷中央,不正是这把钥匙?

见状,苏沂忙走过去,抬起小手比对了一下。

不仅仅是轮廓,这画上的钥匙和苏沂手中这把,连细节处的花纹都一样。

“爷爷生前,这里不曾挂着这幅画。”

“是么。”

苏沂抿住唇,“但是这幅画,像是挂在这里许多年了。”

“或许已经挂在这里很久了,前些年因为回来的时间都很仓促,我只会将一楼收拾干净。”

江宴沉这样说来,这幅画就合理多了。

想起自己从前看过的悬疑小说,苏沂伸手摸了摸画卷。

突然,她小脸一凝,苏沂感觉在钥匙正中间的地方,摸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

她笃定道,“底下有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苏沂话音刚落,便伸手将面前的画卷轻轻掀开。

视线中,一个隐蔽的正方形正藏在画卷后面,若非年岁久了,墙壁受潮导致这个正方形显露出来,恐怕很难发现这画后面还有个暗格。

苏沂先是用手指顺着正方形小心翼翼摸了一圈,旋即弯起关节,轻轻敲了敲。

在确定这格子后面是空心后,苏沂极小心地将指甲嵌进墙壁,她一用巧劲,那墙皮后的砖,便稳稳落在她手中。

随后,里面的暗格重见天日。

看着眼前的格子,江宴沉面色越发复杂。

从前住在爷爷家,江宴沉不曾见过这些隐蔽的地方。

看来,关于爷爷去世的真相,或许远比他想象中的复杂。

“宴沉,你快看!”

苏沂弯下身子,看向了暗格深处。

她靠近墙壁,将袖子撸起来,旋即在极深的地方,捞出一个小盒子来。

这盒子显然也有些年岁了,保存的不算好,盒子上的锁扣已经完全锈掉了不说,木头甚至还有烂掉的迹象。

似是想到什么,苏沂抽了张卫生纸,将盒子小心翼翼放到上面后,转脸看向江宴沉。

“你试试,能不能打开?”

秒懂苏沂的意思,江宴沉将拿过苏沂手中的钥匙。

下一秒,那钥匙被他稳稳插进锁孔。

见状,苏沂明显眼前一亮。

这锁虽然生锈地厉害,但好在,这钥匙还能打开!

江宴沉单根手指将锁挑开,随后他一点一点将盒子打开。

尘封已久的盒子,里面已经泛着青黄色的灰尘。

在盒子正中间,一封随着岁月泛黄的书信,正老老实实躺在那里。

微微眯眸,苏沂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封信绝对不简单。

得到江宴沉的应允后,苏沂将信拿出来,小心展平在桌上。

不得不说,这封信当真是岁月蹉跎,上面的字迹全部模糊了不说,纸张显然也是长期受潮,此时皱巴巴的,仿佛一碰就碎。

苏沂盯着面前的信,大胆在心中猜测着。

半晌,她用余光小心翼翼看了江宴沉一眼,苏沂试探道,“哥哥,爷爷会不会在上面留下什么重要遗言啊?”

眼下江宴沉还不知道她已经在调查他的事情,苏沂只能用这种方式,巧妙提醒江宴沉。

闻言,江宴沉侧过眸来。

他抿紧了唇,双眼闪过一丝赞同。

苏沂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面前的纸张。

这纸张实在太脆弱,完全不能抗住修复工作。即便是江宴沉,修复这封信,或许也要花上几年时间。

苏沂又确定了一下暗格里面没有东西,这才将暗格和画都复原。

十几分钟后,两人坐在楼下餐桌,对着这封信件。

苏沂开口,“爷爷设置了这么多关卡,引导我们找到这封信件,肯定说明这信件上有大秘密,不过这信如今损坏的这么严重,该怎么修复呢。”

江宴沉没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似是在思索。

瞧了瞧江宴沉的表情,苏沂试着开口,“其实我有相关领域的朋友,要不我帮着问一问?”

上一世苏沂被江宴沉逼迫的全面发展,以至于什么圈子她都认识点人。

闻言江宴沉点点头,“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

两人迅速商量出对策后,苏沂便将信小心收起来,塞进了江宴沉随身带着的那个包包里面。

此后几天,两人对这信统一闭口不谈,决定先找找相关领域的专家,回到京城再细致地讨论法子。

住在江南这几天,苏沂算是彻底松软下来。

平日里江宴沉就收拾收拾老爷子的遗物,打扫打扫这个院子。

别说,这院子看起来不大,角角落落的想要收拾干净,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有时候苏沂瞧着江宴沉忙忙碌碌的样子,也会搭把手,不过更多时候,她都是倚靠在长椅里,晃晃悠悠看城郊发来的文件。

城郊建设的确实很快,眼下就只有靠近北边的部分还没有建设。

苏沂打算建设个保护妇女的机构,目前还在写项目书的阶段。

蓦地,苏沂手中震了下,她顺势望去,只见沈大娘发来消息,说是晚上喊他们过去吃饭。

苏沂吧嗒吧嗒跑到院子里,她趴在门框,看着面前正卷着袖子收拾小院的江宴沉,“哥哥,沈大娘说她做了好吃的,喊我们晚上过去,我们去不去呀?”

说这番话时苏沂笑盈盈的,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期待。

瞧见她这副模样,江宴沉哪里会猜不出她的心思。

轻轻笑笑,江宴沉道,“好。”

手机又震了下,苏沂以为是沈大娘来了新消息,兴致冲冲将手机举起。

瞧见上面的名字,苏沂笑容僵了下。

怎么是这俩晦气东西。

她心情好的时候,他们非得找点赌?

捕捉到苏沂情绪变化,江宴沉道,“怎么了?”

“没什么,诈骗短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