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关系挺微妙的

“当然。”

江宴沉攥住苏沂那根跃跃欲试的手指。

“不行。”

面色突然凝固,苏沂抬眸抗议一般看着江宴沉。

“小气鬼!”

“每次洗完澡你都要染指一把,就这么让你白吃了?”

“你是我的人,我欺负你天经地义。”

瞧着苏沂那张没达目的所以有些愤愤的小脸,江宴沉哭笑不得,“那我能欺负欺负你吗。”

“不行,我这个人比较霸道,只能我欺负别人。”

说这话时,苏沂刻意将一行字咬的很重,似是担心江宴沉不会当回事一般。

江宴沉听了笑着摇摇头,觉得眼前的人实在可爱到不行。

看着面前管理有方的八块腹肌,苏沂咽了咽口水,却硬是将小脑袋往旁边那一瞥,冲着床的方向就去了。

不争馒头争口气!不就是腹肌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就在苏沂心底谩骂出声的这一秒,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扯住。

下一秒,苏沂撞进一个还带着沐浴露香味的坚硬怀抱。

荷尔蒙的味道掺杂着沐浴露,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顷刻,苏沂心底那些窝着的情绪就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她可劲儿动了动手指。

天啊!江宴沉腹肌的手感真是和从前一样,好摸到不行。

有没有能够一比一复刻这种手感和大小的玩偶店啊,苏沂想要做一个放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苏沂连忙摇了摇脑袋,办公室可是干正事的地方,岂能有这种丢人想法!

“苏医生,是我不够诱人么。”

身侧突然响起这么一句,苏沂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眨眨眼睛。

下一秒,江宴沉的气息靠的更近。

他喷洒在她耳边的气息,带着几分委屈的味道,“不然为什么,你的眼睛一直都只看着别处?”

老天爷,来个人把江宴沉收了吧,她实在是招架不住!

鼻尖手指拿起来,就直接在心底大呼一声不妙。

她的手指一寸一寸往外挪,最后到能够看见的地方。

只一瞬,苏沂的脸红成煮熟虾子。

她和江宴沉这一世上一世加起来少说也得结婚十几年了,怎么现在了她还会对着江宴沉的身体流鼻血啊!

苏沂下意识掀眸,视线中江宴沉果然在憋笑。

恼羞成怒锤对方胸口一拳,苏沂愤愤然,“有什么好笑的!”

说完,苏沂便吧嗒吧嗒跑进浴室,看着苏沂手忙脚乱地冲洗小脸。

江宴沉则是笑眯眯走到床边,坐在床侧静静看着不远处的苏沂。

一开始,江宴沉因为自己的奇妙经历,很长一段时间都极质疑唯物主义。

以至于那个时候看到苏沂和上一世不太一样,江宴沉还会觉得苏沂不是苏沂本人。

不过后来相处下来,江宴沉觉得应该是因为他的到来改变了一部分历史,产生了蝴蝶效应,所以从前那个苏沂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再后来,江宴沉便觉得,这一世的苏沂,也很可爱。

他一次又一次,反复爱上同一个人。

将自己洗好,苏沂一边擦着小脸一边出来。

她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过敏一样看了眼江宴沉,“离我远点,你这个人实在太危险。”

忍不住笑笑,江宴沉转了身子,凭借着手臂长度的优势,手臂一伸就将苏沂直接揽进怀中。

他让苏沂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声道,“苏医生这是摸了就想跑?”

听出对方话中的言外之意,苏沂道,“明天周雅如约了我,我今晚要好好休息的!”

看着苏沂那张已经红透了的小脸,江宴沉便知道对方又想歪了。

抬手刮了下苏沂的鼻尖,江宴沉直言,“想多了,苏医生,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吹吹头发。”

四目相对间,江宴沉眼中是那般赤诚,这么一对比,倒是显得苏沂有些居心不良。

狠狠不爽了一把,苏沂笑道,“当然可以啊。”

去拿吹风机时,苏沂一直在心底暗暗发誓,等一下一定要将江宴沉拔个精光。

可是当她小手触碰到江宴沉时,苏沂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慢下来。

她将吹风机声音小了些,大声道,“这样力道行不行,有没有扯疼你。”

“苏医生一向很柔软。”

啧......这话苏沂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房间很快陷入一片安静。

苏沂手指穿梭在江宴沉的发丝之间,感受着江宴沉的柔软。

不得不说,江宴沉的头发扫在手指上,毛茸茸的,还有些舒服。

蓦地,江宴沉似是想到什么。

“你方才说,周雅如明日约你?”

“嗯。”

“你是怎么想的。”

“她约我,无非就是借钱,你的钱不能白借,我得好好谈谈条件。”

“你们母女两个,挺微妙的。”

这话一出,苏沂手一顿。

不过短暂错楞后,苏沂迅速恢复正常。

她低声道,“怎么说。”

“那时候你询问周雅如游戏厅的事情,看上去似乎很是着急,极替她感到担心。但是后来,看到你们相处,我总觉得你们有一种浮于表面的关系。”

虽说苏沂知道江宴沉聪明,但是也没想到江宴沉这么敏锐。

一时间,苏沂笑了笑,开始给自己找补,“有一说一,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何况给我母亲的也不是我的钱,是你的钱,作为中间人我肯定是要一碗水端平的。”

“原来这样。”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江宴沉没有再说什么。

苏沂吹头发的动作有些提心吊胆,她总觉得自己的秘密,似乎在下一秒就会被揭开一样。

苏沂飞速运转大脑,试图找到个什么话题,解除眼下的尴尬。

有了!

“对了,你认不认识什么修复的专家,我奶奶有些字画要找人修复,我觉得你应该认识。”

“你先前不是做过字画的修复么,你的技艺,比能找到的修复师傅都要厉害。”

“有么?”

“就是在画廊那一次,你忘记了?”

记忆被唤醒,一片片回忆浮上脑海,苏沂道,“哦,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