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柔不禁眉头一挑,开口道。
“你说这句话,要是被我爸听见了,我爸肯定开心的一整晚睡不着觉。我家里人一开始以为我去学传媒相关,就是随便玩玩,现在我真的从事了相关职业,他们每天都劝我回家继承家业。”
闻言,苏沂唇角不禁跟着扯了扯,“你这话听上去很像是在凡尔赛。”
江柔啧啧两声,“哪有,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思索着眼前人的话语,又想了想江柔家的产业。
苏沂缓缓开口,“不过说真的,你们家公司真不是什么小公司,你没想过百年之后的继承问题吗?”
“想过啊,可能等我在娱乐圈待够了,我就会去继承家业了。”
眼前人的话一字一句传入耳朵。
苏沂细细听着,半晌轻轻勾了唇角。
或许这样也挺好的,江柔能在自己想做事的年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等到以后该面对责任的时候,回去舒舒服服接手家里的工作。
虽然知道等人到了年纪,一定会开始迷茫,但是苏沂此时看着江柔,觉得江柔的人生实在是太畅通无阻了。
感慨着人与人之间的参差,苏沂摇摇头,将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
见状,江柔开口,“你小子,怎么还自己偷偷喝闷酒的,肯定是要带着我一起喝啊。”
旋即江柔也将面前的酒水拿起来,冲着喉咙猛灌下去。
一种非常刺激的滋味从喉咙周围弥漫开来,两个人相视一笑,似乎能懂彼此之间的那种默契。
两个人四目相对半晌,随后二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时候已经不早了,两个人将酒杯放下,一致决定应该睡觉。
躺在床上的时候,房间的灯已经完全关了。
苏沂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着面前的天花板。
忽的,苏沂将视线一点点挪移,将注意力放到一侧的江柔身上。
只见苏沂缓缓开口,“江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觉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自己现在可能看不懂一些事情。”
江柔没有说话,只是在黑夜中不知不觉攥紧了苏沂的手。
感受着对方的动作,苏沂缓缓开口。
“那个陈哲真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人一向很准,我会想办法给你证明的。但是如果你真的没办法克制自己的感情,你起码保护自己,不要被他伤害。”
不知是不是因为上一世的原因,苏沂总觉得江柔会在感情的事情上面出问题。
上一世苏沂看着江柔出事的新闻,尚且那么难过,如今她和江柔是最好的朋友,若是江柔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苏沂估计会永远走不出来。
明明知道了未来的很多事情,但是没有因为未卜先知,而救下试图轻生的朋友,这件事情是非常让人觉得窒息的。
长呼一口气,苏沂不再去想江柔的事情。
她缓缓闭上眼睛,任凭困倦的滋味将自己一点一点吞噬。
此时想太多都没用,苏沂要做的,是明天天一亮,自己就开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至于现在,苏沂要好好休息。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在江柔身边的原因,整整一个晚上,苏沂可谓是谁的极其香甜。
分明前不久,苏沂还在因为很多事情失眠,昨晚就好了许多。
当然了,将苏沂两个人喊醒的,是一阵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
此时虽是晌午,但是昨晚两个小姑娘喝了些酒,又睡得很晚,以至于现在还在睡着。
电话铃声入耳的一瞬间,江柔几乎是下意识皱了眉头。
随后江柔带着几分不满开口,“苏姐,你的电话!”
听到这话,苏沂立时三刻从床上坐起来。
只见苏沂将手机拿起来,下意识顺势一看。
屏幕上面,正是江宴沉三个大字。
见状,苏沂不禁眉头一挑。
方才的困倦几乎是在瞬间消失不见,此时此刻的苏沂,剩下的只有清醒。
但苏沂到底是刚刚睡醒,所以接起电话后的一瞬间,语气还是带着几分软乎乎的味道。
听着苏沂的腔调,电话那头笑了笑,“怎么回事,这是刚刚起床?”
“嗯。”苏沂闷着嗯了声,“怎么啦,什么事情,是想我了吗。”
“嗯,想你了。”
在苏沂面前,江宴沉基本上都是直接表露自己的情绪。
江宴沉觉得,这样的方式,对于苏沂来说是最合适的。
听着电话那头毫不掩饰的爱意,苏沂唇角不禁下意识勾了起来。
只见苏沂淡淡哼了声,随后开口道,“你整整一个晚上没给我打电话,也不是很想我嘛。”
苏沂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抱怨的味道。
“明明说好了,今天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的,现在都几点啦?”
苏沂看上去是在敲打江宴沉,实则字里行间满满都是关心。
自己昨晚听着江宴沉的语气,觉得江宴沉实在是可怜。
睡前的时候,苏沂还在想,江宴沉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江宴沉自然也能听明白苏沂的意思。
只见江宴沉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温柔的调子。
“我们见面,我就把我经历的一切告诉你,好不好?”
“那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江柔家楼下。”
听到这话,苏沂忙不迭将被子掀开,下床踩着鞋跑到窗边。
伸手将窗帘直接掀开,苏沂的眼神往下望去。
视线尽头,一辆极熟悉的车子正停在那里,至于穿着西装的好看男人,此时似乎刚挂断电话,他将手机收起来,修长身影是那般勾人。
再一秒,男人的眼神望过来。
只一瞬,苏沂觉得自己左胸口的位置被狠狠敲打了下。
她咽了咽口水,跑回江柔床边,晃了晃面前的江柔,声音很低。
“江柔,你继续睡,宴沉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闻言,江柔迷迷糊糊开口,“慢着,我送你。”
看着此时已经完全被睡魔给支配的江柔,苏沂勾了勾唇,“不用啦。”
可江柔已经爬起来,她随手扯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那怎么行,我亲自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