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上一世实在是受过太多委屈,自从被乔家带回去之后,自己就每天像是个丫鬟一样,要不就是在洗衣服,要不就是在做饭。
那个时候分明家里有很多佣人,乔家人却说什么,外人做事不放心,一定要苏沂亲手给他们洗。
苏沂还记得零下的天气,那水面上面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自己却被迫坐在小院子里面,用手去搓乔家人的衣服。
想到这些,苏沂不禁觉得左胸口一阵闷得慌。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感觉太痛苦了,所以至今苏沂都记得那种被冻坏的滋味。
苏沂只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要掉了,冻得要掉了。
回忆到此为止,苏沂长呼一口气。
她看着面前的厨房,脑海里突然又浮上好多画面。
这一次的画面,是身材管理有方的男人站在厨房里面,一边洗菜,一边还能抽出手来,给苏沂切一点水果。
脑海中的男人此时正笑着,眉眼间满是宠劲儿。
“小沂,你先端着水果出去坐一会儿,我马上就把饭菜做好了。”
分明从前江宴沉在家的时候,也是天之骄子来着,分明江宴沉从前,也不做这些事情,但是为了苏沂,江宴沉一次次做自己不熟练的事情,一次次为了苏沂去挑战很多新鲜事情。
分明江宴沉的生活已经很累了,不管是江宴沉爷爷的事情,还是公司里面的事情,都以为足够让江宴沉心烦意乱,但是江宴沉仍然能够抽出时间来,并且永远对苏沂耐心。
想到这里,苏沂已经觉得左胸口暖起来。
从前被人非常残忍地对待过,自己也麻木过,所以苏沂越发知道江宴沉的珍贵。
走进厨房之后,苏沂便将自己拿来的草药提前放在灶台上面。
方才苏沂和江宴沉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发现了江宴沉身上的很多小毛病。
估计是因为江宴沉最近一直熬夜,或者一直忙碌,所以江宴沉身体不太健康了。
苏沂作为江宴沉的女朋友,更作为小医生,自然是要帮帮江宴沉。
将自己要做的饭菜在脑袋里面简单过了一遍之后,苏沂便开始了。
作为从小到大一直浸泡在医药世家里面的苏沂,对于药膳简直不能再熟悉了。
苏沂记得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家里一直都是吃药膳的。
但是后来长大了,家里开始学着也吃的跟进潮流一些。
不过纵然是那样,每个周末大家还是要吃一顿药膳,这已经相当于是苏家的家规了。
苏沂先是炒了几盘小炒,随后开始炖汤。
原本小炒的药香味就已经非常浓郁了,这汤一进锅,火一开,立时三刻有更浓郁的香味飘出来。
低眼看着锅中冒着的泡泡,一时间苏沂只觉得一种安全感从左胸口缓缓弥漫开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味道就是会让苏沂觉得安心。
已经将饭菜准备的差不多,苏沂便准备去仓库看看。
距离这汤煮好还要一会,苏沂要去看看,仓库里面都有什么。
此时院子里面已经稍微有些黑了,纵然苏沂已经将院子里面的灯打开,但是还是有好多角角落落没有被照顾到。
苏沂倒是也不害怕,她将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刚靠近仓库,苏沂突然在空气中闻到几分危险的味道。
因为苏沂从小到大一直跟着奶奶闻各种草药的原因,所以苏沂对于气味其实是非常敏感的。
刚靠近这里,苏沂就闻到了一股子生人的味道。
她将全身上下绷紧,一只手摸向后腰,再一秒苏沂走到仓库门口,单手将门锁打开。
只一瞬!
凌厉的风划过面前,苏沂眉头一皱,下意识后撤一步拉开。
苏沂视线中,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此时戴着帽子口罩,帽子因为动作之大掉落在了草地上面。
看着眼前人,苏沂眉色一凌。
她厉声问,“你是谁!”
男人压根就没有和苏沂讲话,而是再次抬手挥刀。
即便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但苏沂还是非常敏捷躲开。
原本就有些冷的空气中,凉凉的刀光划过苏沂的手臂,只是差那么一点点,苏沂险些就手冒血色。
这是个高手,这是苏沂的第一反应!
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这人一定不简单!
女人的第六感在此时微微晃动,苏沂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那就是如果抓住眼前人,一定能知道些什么!
苏沂没打算逃跑,而是继续和对方搏斗。
男人虽然是高手,但是苏沂却是江宴沉亲自教导出来的完美身手。
苏沂轻而易举利用巧劲攥住了男人的一只手,就在苏沂准备提防男人另外一只手的时候,她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苏沂趁着空子低眼一看,一条蛇正紧紧咬住苏沂的脚踝。
几乎是瞬间,一种酥酥麻麻的滋味传遍苏沂全身。
“小沂,怎么了。”
黑衣男原本想喜趁机下手,但是一听到江宴沉的声音,那男人立时三刻跳起来,身手敏捷地翻墙走了。
眼看着男人背影离开,苏沂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劲儿。
就在苏沂即将倒下之时,身后江宴沉突然就将她抱住。
江宴沉瞧着面前苏沂的那张惨白小脸,眉眼间满满都是心疼的颜色。
只见江宴沉皱了眉,“这是怎么回事?”
苏沂咬住下唇,“不知道,说来话长,扶我回去。”
任由江宴沉带着自己回了小客厅,在沙发上靠住的一瞬间,苏沂才觉得自己好了些。
她任由自己慵懒靠在沙发里面,余光盯住自己的脚踝。
上面两个蛇的牙齿形状非常怪异。
苏沂知道这种蛇,这种是杀手专门赡养的蛇。
那男人离开时,不经意间露出了脖颈,借着月光和微弱的灯光,苏沂勉为其难看见了形状,那是一条蛇的纹身。
长呼一口气之后,苏沂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要被抽走了。
她很是头疼,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对她动手。
“刚才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江宴沉的关切,苏沂缓缓开口。
“事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