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觉得,这个味道好熟悉。”
记忆似乎在一瞬间被拉到好久好久之前,苏沂感觉到自己此时似乎回到了江南,当时还在下雨,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姑娘怀中抱着什么东西,穿过面前的大雨随后在一颗苍天大树
当时树木上面的味道,和面前盒子里面的味道简直如出一辙。
视线中,那个小姑娘将自己怀中的东西放到树低下,
似乎是觉得自己放的不太满意,于是苏沂又将自己面前的东西重新摆放了一下。
仔仔细细看了看,苏沂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小时候,苏沂经常写日记,那个时候有能看的,有不能看的。
能看的苏沂就留下来,留在自己的本子上面,不能看的苏沂就会把日记埋在树底下。
很神奇的事情是,那个时候自己放进去的所有日记,似乎都会在某个时间点不翼而飞。
“小沂?”
一侧,江宴沉的手伸过来,在苏沂面前挥了挥。
听着身侧人的声音,苏沂猛地回神。
她眉眼间带着几分淡淡的恍惚,缓缓开口,“我在。”
苏沂的神色被迫拉回到眼前。
抽了抽鼻子,苏沂缓缓开口。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罢了。”
说话时,苏沂一边拿起来盒子里面的那个东西,一边将自己在周雅如墓碑里面拿到的那个纸拿起来。
仔细比对之后,苏沂发觉,这两个东西之间是有着必然联系的。
盒子里面的像是一本日记,至于苏沂在周雅如墓碑里面拿到的那个,则是像是字典一样的东西。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苏沂的脑袋里面一闪而过。
苏沂紧紧攥着手中的东西,眸色微眯。
是了,眼前的两个东西一看上去就有必然的联系。
所以这是要苏沂和江宴沉利用这个像是字典一样的东西,去破译另外一个吗?
苏沂转脸看向江宴沉,将自己的猜想讲出来,江宴沉立时三刻点点头,算是肯定了苏沂的想法。
两人思索一致,这件事情就是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那么按照两个人的看法来看,周雅如的死应该就是旁人给苏沂和江宴沉传达信息的一个契机。
其实周雅如的葬礼和这个东西没有直接关系。
那么究竟是谁,能够进入周雅如的病房,知道苏沂会把那种纸张给周雅如,然后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在那张纸上留下线索,最后让苏沂去发现这一切呢。
长呼一口气之后,苏沂缓缓闭上眼睛。
苏沂觉得自己一定是漏掉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一环,而这至关重要的一环,就是这所有事情的关键。
半晌,苏沂感觉无论自己怎么思索,自己的大脑都像是一团毛线一样。
任由苏沂在这里想了半天,事情也没有任何进展,反而是让苏沂原本就不明朗的大脑,在这一刻变得越发混沌。
眉头紧皱,苏沂将思绪一点点抽离。
她随手将自己之前在病房里面拿走的纸张拿出来,和自己面前的东西简单比对了一下。
不是一个人的字迹。
也是,自己目前获得的这些线索,一看就是非常古老的文字,但是自己面前的这个东西,是后面的人写上去的。
意识到两个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并不能因此确认一些人物特征,一时间苏沂的心情像是在过山车上猛地栽下来。
看着一侧苏沂脸上的小表情,江宴沉忍不住笑了笑,“这么愁容满面?”
瞧着面前还在笑眯眯的江宴沉,苏沂撇撇嘴,没好气地开口。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线索都送到咱们脸上了,咱们就是看不懂,你还笑呢。”
苏沂气呼呼说着,江宴沉并没有觉得苏沂态度或者心态不好,反而是觉得这样的苏沂看上去有些可爱。
深知今日的事情非常重大,所以江宴沉没有选择开解苏沂的心情,而是开始和苏沂一起解决问题。
在仔仔细细看了看面前的线索之后,江宴沉开口。
“既然现在我们手上的信息没有办法获得任何进展,那么我们或许可以试着去其他方面旁敲侧击的获取一下,你觉得呢?”
看着江宴沉的眼睛,苏沂抿了抿唇,“什么意思。”
闻声江宴沉接话道,“比如说,你说你是在那个墓碑里面拿到的,那么墓碑是谁定做的呢,如果动作墓碑的人没有问题的话,会不会是制作墓碑的人出现了问题呢,或者是运输墓碑的人?”
一字一句说着,江宴沉的语气仿佛沁在春风里似的,让人听了心中不禁一阵舒适。
听着面前江宴沉的话,苏沂抿了抿唇。
江宴沉说的确实不错,此时着急没有任何作用,与其在这里着急,不如好好深究一下,墓碑的事情。
如是思索着,苏沂开始从长计议。
墓碑是自己的秘书定制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所以现在苏沂要找的,就是那个运输墓碑的人,还有定做这个的老板。
想到这里,苏沂立时三刻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将电话打给秘书。
简单交代了任务之后,苏沂这才将手机放下,往后一靠。
沙发虽然松软舒服,但是边边角角的地方,还是有比较硬的地方。
苏沂感受到有点不舒服,于是皱了皱眉头。
感受着小家伙情绪的变化,江宴沉主动伸出手臂,非常自觉将手臂放到了苏沂后背的位置。
看着身侧人的动作,苏沂勾了勾唇。
随后苏沂开始思索,江宴沉似乎总是能在自己最需要对方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出来。
她安心地往后一靠,将自己整个人靠在江宴沉手臂上。
瞧着小家伙这幅模样,江宴沉开口问。
“是不是特别累啊今天,嗯?”
闻言苏沂点点头,“嗯,很累。”
苏沂说的累,是真的累,身心俱疲的那一种。
从得知周雅如的事情到拿到病房里的线索,再到接到那个神秘男人的电话,然后再到葬礼,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情,一切都太连贯了。
苏沂站在这些事情面前,根本没有半分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