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地痞流氓

宁远侯一行人一到边关的时候,就遇上了已经被北疆人打得快要泄气的守城将领,将领看到宁远侯的时候,眼眶瞬间就红了,但是秉承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原则,眼泪在眼眶里面转了个圈,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

宁远侯看着萧条的城池,以及紧闭的大门,忍不住微微皱眉:“北疆人已经攻过城了?”

守城的将领姓方,叫方城,原本就是宁远侯的冲锋将,所以当宁远侯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信任:“已经攻过城了,现在大约是七八天会攻一次,为首的是北疆二王子耶鲁奇莽的舅舅,桑格群。”

耶鲁奇莽的母亲是北疆国王的王后,而这桑格群便是这位王后的亲弟弟,桑格家在北疆是一个大部落,仅次于称王的耶鲁家族,耶鲁王重疾在卧,朝中的势力必然会倾向于拥有大家族背景的耶鲁奇莽。

但是其实,对于皇帝来说,他可并不希望最后做成北疆王位的人是耶鲁奇莽。

要知道这位耶鲁奇莽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大周朝打交道了,耶鲁奇莽人如其名,是个实实在在,彻头彻尾的莽夫,他满脑子就只有打仗,说他是个有勇无谋的人,并不过分。

作为北疆的邻国,皇帝可并不希望和这样的一个人做邻居,一个凶神恶煞,不知道发展自身经济,只知道烧杀抢掠的邻居,总有一天会把他的利刃对准自己,所以在面对北疆耶鲁奇莽的挑衅,皇帝几乎没有任何的考虑,就是要打压他。

面对地痞流氓,最好的方法就是要么灭了他,要么打了他,不敢抬头。

宁远侯看着一双眼睛通红,写了好几个夜里都没有睡好的方城,宁远侯便轻声安慰道:“看你这副样子,应该要好些时候没有好好休息了,你先去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在周边好好看看。”

“将军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晨晨的周围有一些军防都做过更改,还是属下陪着将军一起看吧,还能帮着将军解释一番。”方城看着宁远侯,轻声说道。

宁远侯摇头:“让你去好好休息就去好好休息,不要废话,人都休息不好,还怎么打仗?”

方城立刻闭上嘴,顿了顿,然后退到一旁:“属下遵命!”

送走了方城,宁远侯也顾不上自己千里奔波,便径直去了各个设了军事的地方查看。

相比宁远侯和许延泉的熟门熟路,谢苏钰和孟和桐就显得有些茫然了。

许延泉这两个人都是一脸的不解,便在一旁轻声解释道:“方才那位方将军,十七岁的时候就跟着我父亲打仗了,从步兵做到骑兵,再到先锋,后来我父亲凯旋,他便留在这里守城!”

孟和桐点了点头:“那他应该在对北疆人作战这一块,有很强的经验了,怎么会因为北疆人攻城搞得这么狼狈?”

“因为这一次攻城的人是桑格群,桑格家族是北疆第二大的部落,部落草肥马壮,在打仗的时候也是尤其的勇猛!而且桑格群是桑格部落下一任的一个家主,并不是以往那些有勇无谋的家伙,在面对这样的一个领将,方将军疲于应对也是常理!”许延泉跟在宁远侯的身后,轻声说道。

“这座城池以外百里,就是北疆的领地,往往打仗的时候,这座城池都会是第一个被攻打的地方,所以留在这里的守城将都是很有经验的老将!”宁远侯回头看向跟在自己后面的两个人,看着他们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憨憨的样子,就忍不住叹息,“唉,带你们这群小屁孩就是麻烦!”

孟和桐看了一眼谢苏钰,撇了撇嘴:“谁都是从小屁孩过来的啊!”

谢苏钰赶紧用自己的胳膊肘怼了一下孟和桐:“别说话了!”

“你说得对,谁都是从小屁孩过来的,但是起码,现在还有我这个老不死的给你们带着路,我们那个时候,可没有你们现在的这个福气!”宁远侯说完,便缓缓往前走。

孟和桐默默地闭上嘴。

宁远侯是名将,他的事迹,本就是他们这些小孩子最喜欢听的英雄事迹,所以他们自然也知道宁远侯的过往。

宁远侯的父亲曾经也是名将,也守着北方的这一块沃土,只是英雄气短,年纪轻轻就因为感染风寒,引发了旧疾,死在了回京的路上,宁远侯十七岁上战场,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有前辈在前头顶着,他便是自己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在鬼门关闯过来,然后将这些变成了教导晚辈的经验。

“桑格部落的主母,是一个曾经在我朝做过质子的公主,她自幼就在我朝饱读诗书,学了很多致富的手段,种棉花,织布,种五谷杂粮,她在我朝学会的东西很多,后来都用在了桑格部落里,所以桑格部落的女性,有很大的一个权威!”宁远侯娓娓道来,“而整个桑格部落,也因为这位公主,变得非常富庶!”

“这个我知道,这个公主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成了北疆的王后,而她的儿子,倒是没怎么听说!”谢苏钰眼睛一亮,“所以,我们现在面对的,就是这个公主的儿子桑格群?”

桑格群的过往,孟和桐并没有了解太多,所以也没有插话,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桑格群我们也是第一次对上,但是他的事迹多多少少,我还是有听过的,他曾攻打周边的小国,每一次,一旦攻城成功,就会做出灭绝人性的屠城这种事情,就连三岁的孩童都不放过,在作战的时候,也是极具的阴险狡诈!”许延泉轻声说道,“在北疆,他是数得上名号的一员猛将了!”

“这个桑格群下手恶毒且阴险,方城在应对他的时候,难免会被他搅和得疲于奔命!”宁远侯看着周围完好的工事,点了点头,“就是我,在对付这个新的对手,也难免,要小心谨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