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行尸小镇

吃花生米了。我喜欢你多吃些肉,明白吗?”

薛凌风的目光落到双飞十指修长的手上,这双手握过剑,杀过人,沾过血,却连筷子都不会用。

双飞轻轻咬了一下唇,抬头看了一眼薛凌风拿着筷子的手,“主人,我会好好练的。”

桌子上那么多美味,其实他也好想尝,如果不是面前坐着他的主人,他就直接用手了。

两个人便一直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薛凌风夹什么,双飞就吃什么,太阳不知不觉落下去。

“吃饱了。”

薛凌风笑眯眯的放下筷子,看着温顺的跪在他脚边的人,正安静的咽下他最后喂进去的一块糖醋鱼。

“你吃饱了吗?”

双飞点点头,其实他已经快撑死了,但是真的非常好吃。

“你——”

薛凌风刚还想说什么,但被那群回来的女孩子们打断了。

“庄主!!”

“庄主!!”

她们看到薛凌风在园子里坐着,都开心起来,立刻唧唧喳喳的围了过去,要跟这个男人说说她们今天在集市上遇到的趣事还有买到的新鲜玩意。

可等她们凑近了,才发现薛凌风的脚边跪着一个人,是几天前她们看见过的,那个和庄主长得一样好看的男人。

“咦?”

她们围了过去,都凑到双飞面前,好奇的看。

“你为什么跪着?”

其中有一个年纪稍小一些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胆子似乎大一些,跑到双飞面蹲下去,仰头不解的看他。

“你是谁啊?”

“你叫什么名字?”

……

大家的注意力都从薛凌风身上转移了,不断地向跪着的男人问各种问题。只是他一直不语,始终低着头安静的跪在薛凌风身边。

“双飞。”

双飞听见薛凌风叫他,便抬起头来,后来发现薛凌风只是在告诉别人他的名字,便又低下头去,恢复成那一个姿势。

“双飞?庄主,这个名字好怪啊,他是干什么的啊?”

大家都发现了这个男人只会对庄主的话有反应,于是薛凌风又成为了注目的焦点了。

“你们都只顾问他,反倒不把我放眼里了?”

薛凌风笑笑的,对他的女人们,他从来不生气,也不动粗。

“哎呀,庄主你还说,说好今天要陪我们一起出去的呢,人家等到日上三杆都看不见你的人。”

他的女人们也不怎么怕他。

她们跟着他,在他的身边渡过自己最美丽的年华,有些是因为真正的爱慕,有些是为了钱财。薛凌风很少花心思去分辨那些真假,因为他本也只是一个做戏的人。

“你为什么跪着呢?,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一定是你惹凌风哥哥不高兴了对不对?你跟我说话,我帮你去求情好吗?凌风哥哥从来都不会拒绝我的。”

只有抱着双膝,蹲在双飞面前的小女孩子是最执着的,一直小声的和双飞说话。

“我可以抓抓你的头发吗?”

她看见双飞胸前垂着一缕长发,像黑亮的缎子,在晚风里飘动,她最喜欢漂亮的头发了,她小的时候经常扯薛凌风的头发。

她面前的人不回话,她便把手伸了过去。

“哇!——”

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哭,炸开了薛凌风身边围着的那些女人。

薛凌风一看,那个小丫头已经被推出去老远,跌倒在地上,正受惊的大哭。

那个女孩子显然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薛凌风见她哭,便冷下脸来,走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其他人看到她哭,也都不说话了,倒是佩服那个一直不做声的男人竟敢得罪薛凌风最宠爱的小妹妹。

薛凌风把人抱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土。

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含着泪,却还是看着默默跪在那里的男人。

“双飞,道歉。”薛凌风冷冷地开口。

“对不起,慕容小姐。”

好听的声音穿过夜色而来,小女孩在薛凌风的怀里惊讶的抬起头,他认识我?

“行了,都回去休息吧。”

薛凌风放开怀里的人,交给另一个女子。天色不早,他打发走了大家,只剩双飞还是跪在那里。

“主人,要惩罚我吗?”

双飞抬头望着薛凌风。

薛凌风走过去,把他拉起来,他的手凉凉的,觉得冷也不会说出来吗?跪了这么久,腿也该麻了吧。

果然,薛凌风拉着他回屋的时候,身后的人走得有些不稳,毕竟,他已经没有武功了,在春寒的天气里长久跪在地上,膝盖有些受不住。

第29章

进了屋,薛凌风直接把人往后门口一推,“去,洗澡。”

屋后园子里的温泉池里不一会就传来了惹人遐想的“哗哗——”声。

薛凌风在屋里转了一圈,从抽屉里随便掏了一本诗词册子,坐在桌子边上看起来。

从来都是别人等着他,他很少有等别人的时候,那些诗词中的苦苦哀思和现在的气氛十分不入,他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傻坐着,干脆搬了凳子坐到后院去不好吗?

一边看他的影卫洗澡,一边还能命令他做各种动作,比如让他擦洗自己的□给他看——这才是他薛凌风该做的事情啊。

可他偏偏没有,但他又等得很不耐烦。

好在他的影卫十分了解他,没有让他等多久就回来了。

还散发着热气的身体已经换上了松散的亵衣,好看的锁骨和平整光滑的腹部都袒露在外面,却遮住了两颗敏感的果实,薛凌风用余光打量着他的影卫,脑海里想象着被热水冲洗过的它们,此刻应该是鲜嫩欲滴,等人爱抚的姿态吧?

双飞进来以后,发现薛凌风还坐在桌子旁边看书,眼睛都没有瞟他一下,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领会错了主人的意思。

“主人,今晚要用我吗?”

带着些尴尬和难堪的询问。

“嗯?”

薛凌风目不斜视,故作不解,一边看书,一边从鼻子里发出一个上扬的尾音。

然后,他从余光里观察他的影卫,他穿着那一身撩人的亵衣,手足无措的站着,似乎是在找另外的措辞。过了一会,又听他重新组织语言说道:

“主人,今晚要我服侍您吗?

“嗯。”

薛凌风头也不抬,又对着书哼了一声,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仿佛接受伺候还是一件倒欠他钱的事情。

其实他平日里也不是这么无聊的人,今晚他总觉得自己怪怪的。

他的影卫默默的走到床边,开始背对着他整理被子。薛凌风的目光立刻追随过去。

颀长的身影,腰身很紧也很匀称。亵袍下露出来的半截小腿上肌理分明,修长的线条延伸出绝好的力度和弹性。

整理好床铺之后,他便脱掉所有的衣服。因为是背对着桌子,所以薛凌风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他的身材。

屁股挺好看的,两瓣肉又紧又结实,看着就让人想插进去。

腰部显得很有韧性,折一折,弯一弯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尤其是随着他的动作,背部会出现性感的背沟,好像肌肉都因为兴奋而绷紧了一样。薛凌风早已没看书了,在心里邪念无边。

脱完衣服,双飞便进到被子里默默躺下了,等他的主人看完书了便来临幸自己。

一想到被子里面那光溜溜的身体,薛凌风就热血沸腾。那具身体弹性顶好,虽然皮肤上留有很多伤痕,但是摸上去还是挺光滑的。

可薛凌风却没有立刻去享用,反倒是忽然想起他那个已经记不得样子,想不起声音的爹来。

这个房间,这张床,他爹和另一个男人也用过。据说床头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洞还是他爹为了玩“游戏”特意加上去的。

能够让一个男人抛弃一切,舍弃富贵荣华而去四海飘零的爱,是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而曾经躺在这张床上,和他爹共赴□的男人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同样身为影卫,他当初也是和双飞一样不爱说话的吗?

薛凌风不知不觉想了很多,他爹离开他已经十多年了。

在他的记忆里,他爹就只对那个影卫温柔,对自己都是又凶又严厉,平日里,父子好像很疏离,但当他爹离开他时,其实他哭了很久。

夜深了,烛台上的蜡烛只剩了短短一个头,火光都开始摇曳起来。薛凌风这才回过神来,放了书往床边走去。

走到床边,才发现他的影卫一直没睡,睁着黑亮的眼睛,安静地等在那里。

“看什么呢?”

薛凌风觉得真是奇怪,床顶有什么好看的可以看那么久。

“不敢闭眼睛,怕睡着了。”

双飞好像也才从什么往事里回过神来,声音里带着些从回忆里带出来的伤感和茫然。

“睡着了就睡着了呗。”

薛凌风脱了衣服,揭开被子躺进去。他的影卫往里面挪了挪,把刚刚睡热的一块地方让出来给他主人躺下。

一钻进被子,碰到那光滑的躯干,薛凌风立刻恢复了精神,一把把人抱过来搂在怀里。怀里的人也恢复正常了,表现出一如既往的僵硬。

薛凌风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下面。

“老规矩,不准出声,明白吗?”

双飞点点头。

“另外,手要交叉放在头顶上,不准动,不准拿下来,如果做不到,我就用绳子绑你!”

“做得到,主人。”双飞把手压到床头,用一种无法反抗的姿势躺在薛凌风面前。

“知道你累了,乖乖的话,我很快就完事。”

薛凌风安抚性的在双飞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开始他的攻城掠地。

薛凌风顶进去的时候,那个被玉势滋润了一天一夜的□果然像他想的那么湿润饱满。不仅把他吸得紧紧的,而且还收缩有度。

一边动,他还一边去含双飞胸前的小果实,听见他影卫难耐而压抑的吸气声,他就觉得莫名的更加兴奋。

“主人,我……”

“嗯?”

薛凌风觉得他的影卫非常敏感,他的□很容易就能被□起来,浑身因为兴奋而溢出细密的汗珠,好像完全沉浸在有自己带来的快感中,那微醉而渴求的表情,能带给男人最大的成就感和征服感。简直就是一只天生的尤物。

“主人……”

“闭嘴,说了不准出声。”

双飞便咬了唇,默默忍下去。

其实他是想说,很疼。

□上面的那只环卡得他好疼。那里的疼痛对于男人是最难忍耐的。

他试图让它可以疲软一点,但是薛凌风一直不断撞击着他体内的敏感点,让他始终处于一种想要***的亢奋里。而越是亢奋,那金环就越是冷酷的勒紧他的根部。手一直不准动,不然他真的会试图去把那个环给拔下来的。

薛凌风很守信用,发泄了一次之后并没有又立刻举枪上阵,而是抱着双飞躺下来,把他的手拿下来放进被子里。

薛凌风一伸手到床案上去摸了一个菊塞,探到他的□塞上,以防自己的东西流出来把床弄脏了。

“快睡吧,”他抬手把搂过他影卫的肩膀,摸了摸他依旧挺立在那里的可怜的□:“今天晚上不给你打开了,免得出来了弄得脏脏的,又要去洗澡。我要睡了,你也快睡。”

说完,他就在他的影卫忍耐而压抑的呼吸声中沉沉睡过去。

双飞在黑暗里默默等着,□终于慢慢软下去了,那股难熬的疼痛也渡过了。他被薛凌风抱在怀里,两个人贴得很近。

睡意反而好像淡去了,十年来的生活里,夜晚往往是他最需要紧醒的时刻。

他抬起眼,在夜色的保护下细细凝视着他的主人。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敢这样看他。

俊美的五官,没有防备的睡颜,像一个孩子一样倔强的搂着他,仿佛在保护一件他珍爱的宝贝。

那一刻,他的心忽然很痛很痛。

明明已经这么近,他却认不出自己,他忘记自己了吗?

这样也好,因为他们之间已是云泥之别。

第30章

薛凌风惊醒之时,天色尚未破晓。

他在朦朦胧胧的光线里倏地睁开眼睛,里面射出无数道愤恨怨毒的光芒。他又梦见那个人了,十年了,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他甚至都不再怎么想起了,可是昨晚,他又梦到他了。

那被欺骗和背叛的痛苦,那种失去他的孤寂和疯狂思念,一如当年那个太阳落下去的黄昏,丝毫没有减弱,丝毫没有褪去的又把他彻头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