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含心里?害羞,但面上?不显。她没有接龙晖的话,而是走过去抱起灰灰,对龙晖说:“好啦,我们走吧。”
龙晖也抱起懒懒,懒懒本来在龙晖手?里?是个非常乖巧的样子,这回却?是不听话了,要龙晖好一阵安抚才行。
龙晖笑道:“它想要你抱呢。”
白斐含想,平时对我那么傲娇,如今有了灰灰,懒懒竟然开始粘着她了。
他们正走到锦盛小区里?面的一处人工湖旁边,白斐含停下脚步,和龙晖并排看风景。她拿出一只手?去抚摸懒懒的后背,懒懒这才开心了,很欢乐地“喵”了一声。
而白斐含怀中的灰灰不争不抢,安安静静地趴在她的怀里?,老实的让白斐含心疼。白斐含又摸了摸它的后背,灰灰也不躲,很乖顺地任她抚摸。
龙晖说:“这里?也和情?人湖差不多,何必要去情?人湖。我看心诚则灵,这儿也能让情?侣成真。”
说完了,饶有深意?地看着白斐含。
白斐含看着龙晖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几乎就要点头称是了,但她才不想让龙晖这么轻易得?逞呢,转而说道:“你说懒懒和灰灰像不像两?个小孩儿?懒懒是那种傲娇型的,灰灰是乖巧听话型的。”
龙晖听出了小姑娘转移话题的生硬,笑道:“我看你像小孩儿,是可爱型的。”
“小孩儿”、“小姑娘”这类话题曾经是白斐含的禁忌。
龙晖,因?为最初相遇的时候的玩笑,自食苦果,尽量的不在白斐含面前提这类词汇;龙城一行,白斐含问龙晖“为什么不叫我小姑娘了?”,龙晖这才知道小姑娘现在已经没有心结,所以?今天敢放开胆子叫。
白斐含果然没有生气,只是继续懒懒和灰灰的话题,不无畅想地说道:“将?来我要两?个小孩儿,我小时候都没人陪我玩儿,两?个人多好,有小伙伴陪着玩。”
白斐含本是无心之言,说出口,才觉得?这话有些过分了,和龙晖这么说,怎么感?觉,好像在和龙晖畅想以?后生孩子的问题了呢。
白斐含本以?为龙晖一定会接着话题说下去,和她开一些玩笑。
但奇怪的是,龙晖并没有接着开玩笑,而且也没有一点嬉笑的意?思,他的神情?,竟然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而且还皱起眉头。
龙晖和白斐含在一起的时候,是从来没有皱过眉头的。
白斐含不解,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龙晖胳膊,带点安慰的性质。
龙晖在小姑娘的手?触碰到胳膊的时候,神色才缓过来,他拍了拍白斐含的手?,笑着说:“我走神了。”
白斐含能看出来龙晖神情?中的异常。她知道龙晖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所以?才故作微笑,这笑,和平时龙晖那种爽朗的微笑是完全不一样的。
晚风送来草木的清香,白斐含在这清香中对龙晖说:“龙晖,你不开心可以?和我说呀。”
龙晖,看着小姑娘一只手?抱着灰灰,一只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满是担心地对他说话。他好像一瞬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天塌下来,也有这个小姑娘陪着他;更?何况有他在,天塌不下来,他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龙晖,这回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紧紧攥住小姑娘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拉着她,继续走。
走过锦盛小区内的林荫路,走向未来漫长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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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裴鑫女朋友的生日,裴鑫为了彰显他的地位,在新世界包厢内为女朋友庆生。
自从龙晖承诺以?后不去新世界之后,言出必行,果真没有再去过一次;而裴鑫以?龙晖发小自居,便鸠占鹊巢,成了实际上?新世界包厢内的主人。
裴鑫给女朋友过生日,用了龙晖的场子,自然不可能不和龙晖打?招呼。他给龙晖打?了一个电话——龙晖每日都和白斐含腻在一起,裴鑫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晖哥,你来呗,你不来,我们多没意?思。”裴鑫在电话里?邀请龙晖。
龙晖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我答应过她不去了。”
龙晖说的轻描淡写,但裴鑫知道龙晖说不,就是不;能让龙晖改变主意?的人,还没生出来。不对——已经生了出来,正是她让龙晖不再去新世界。
裴鑫这边刚想挂断电话,却?听那边隐隐约约的,有一个娇声娇气的声音说:“谁呀。”
龙晖好像说了什么,他应该是按住了通话孔,只能听那边好像有女生说话,最后是龙晖的笑声。
裴鑫听那边说:“好,我和你嫂子去。”
那边又有女生小声说:“占我便宜。”
裴鑫,自认为和这个女朋友处的不错——不然也不能大张旗鼓地,为她准备庆生。但是面对龙晖和白斐含,他常常有种狗粮从天上?往下砸的感?觉。
这次仅仅是和龙晖通一次话,都要吃这么多狗粮,真不知道见到他们两?个,那狗粮要吃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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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晖接电话的时候,白斐含正在吃西瓜,她就在龙晖旁边,当然能听清裴鑫说的是什么。
她之所以?要去,是因?为她现在的心境,已经和之前大为不同。之前她仅仅把龙晖当做一个浪漫邂逅的对象,故而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尽量不去打?听她的圈子交际。
现在,她对龙晖的心意?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这当然有她内心的变化?的原因?,更?多的,却?是龙晖这个男人,用实际行动给她绝对的安全感?。她已经对龙晖的交际圈完全放心。
既然如此?,去参加龙晖的,说是发小也好,说是跟班也好的裴鑫女朋友生日宴,似乎也是正常的社?交。
白斐含才不会拦着龙晖进行正常的社?交呢,她相信龙晖。
她本意?是让龙晖去,不用管她,她完全同意?;没想到龙晖直接说他们一起去,还和裴鑫说她是“嫂子”。
白斐含,小小年纪,还在把自己当小姑娘任性懒散着呢,龙晖直接把她升级成“嫂子”,她觉得?自己都变老了好多。
那边龙晖挂断电话,白斐含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嫂子’这个叫法,真的好老旧啊,能不能换一种叫法?”
“换一种叫法?叫什么呢?”龙晖做了思考的模样,思考了一会儿,猛然靠近白斐含,轻笑着,问,“龙太太?”
白斐含,没想到龙晖的称呼不是“嫂子”,就是“太太”。她红了耳朵,用一只手?指戳龙晖:“都是好老气的叫法,叫我名字就好了呀。”
龙晖发现,白斐含并不讨厌这种作为他女人的称谓。只是她小姑娘心性,还不习惯这一类的叫法。
想明白这点之后,龙晖的心中是无限的欢喜,他用面巾纸给白斐含擦了擦嘴边的粉红汁液——刚刚小姑娘吃西瓜的时候沾上?的。
随后,龙晖拉起小姑娘的手?,轻声说:“走吧,小姑娘。”
白斐含,听到“走吧”这个词的时候,还以?为他又要叫她“女朋友”呢,没想到是“小姑娘”这样一个久违了的叫法。
白斐含虽然很怀念龙晖叫她“小姑娘”,但现在也说不上?是开心,还是失落,好像潜意?识里?,她还是有点期望他叫“女朋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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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龙晖说了要来,新世界包厢的生日宴还没开始,都翘首以?盼地等着龙晖的到来。
苏乐也在包厢里?,她穿着一身白色蕾丝裙,正挽着一个男的。那男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回给龙晖递话筒拍马屁的肖健。
肖健挤破了头才挤到这个圈子里?,今天是裴鑫女朋友的生日,裴鑫觉得?是个开心的日子,这才没把肖健赶出去。
而新傍上?肖健的苏乐,便幸运地和肖健一同出席——以?前她是根本没有资格来参加的;肖健挤破了头挤进这个圈子,苏乐也是挤破了头傍上?的肖健。
肖健在这个包厢内唯唯诺诺,是一条上?赶着舔人的狗;出了这个包厢,也是个颇有地位的富二代,不少女的上?赶着傍上?他,苏乐就是其中之一,用了不少手?段和美色。
包厢门打?开,龙晖和白斐含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白斐含在前,龙晖在后,龙晖充当工作人员,给白斐含打?开了包厢的门。
众人一见龙晖对白斐含这样辛勤,有不少上?回没见过白斐含的,也心下了然。以?龙晖的地位和性格,除非他乐意?,否则别想有人能指使他做这种事。
只是今天第一次看到白斐含的,不禁有点惊讶,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龙晖做到这般程度?
众人看去,只见小姑娘穿了一身雪白长裙,头顶着大大草帽,草帽的飘带这回也是白色的,看起来仙气飘飘的。
白斐含即将?进组,对防晒看得?很重,她可不想被晒黑。
龙晖依旧是一身黑衣,黑色短袖,黑色裤子。
他们二人走了进来来,众人便都赶上?前去迎接,直把白斐含和龙晖围了个水泄不通。
裴鑫自然他们这群人的首位,他站在最前面,拉着他女朋友,热情?介绍:“阿兰,这位就是晖哥。”
白斐含看去,被叫阿兰的女孩穿着一身红裙,脖子上?围着绿丝带,这样的颜色搭配,不显得?不伦不类,倒有一种大气风范,这得?益于她的高挑的身材和端庄的五官。
她的皮肤是一种健康的麦色,听了裴鑫的话,跟着裴鑫叫“晖哥”。
龙晖点头示意?。
白斐含发现,裴鑫的这位女朋友,和之前她在饭店门口遇到裴鑫时,裴鑫领着的那位不是一个人。
裴鑫继续给阿兰介绍:“这位是晖哥的……”
他看了看龙晖的脸色,没瞧出什么意?思来,不敢乱说。白斐含则是相当干脆地伸手?过去,和阿兰碰了碰手?:“我叫白斐含。”
阿兰对她微笑。看样子,阿兰不是个善于言谈的。
苏乐挽着肖健的胳膊,也终于挤到了人群前面。在看到龙晖身边的女人,竟然是白斐含之后,苏乐大受震惊,几乎是个惊呆了的模样。
她神情?木然地看着龙晖和白斐含,并肩挽手?,无限亲密,不知道白斐含说了什么,龙晖还低头轻刮她的鼻尖儿。
苏乐要嫉妒死了。
肖健颇想在龙晖面前露一露脸,但因?为围着龙晖的人实在太多,他刚挤进去,裴鑫已经说:“让开让开,给晖哥让条路。”
众人分列两?排,把龙晖和白斐含目送进去,裴鑫一直把龙晖迎到主位,白斐含也在他旁边坐了。
白斐含,总感?觉这场景,和结婚迎接新郎新娘极其相似,而裴鑫和阿兰,正像两?位伴郎伴娘。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轻轻地笑了出来。
龙晖很大的精力都放在关心白斐含上?,自然不会忽视白斐含的笑容,他靠过去,轻声问:“下什么?”
白斐含看着屋内众人人来人往地坐下了,有些坐不上?主桌的,便被“请”到其他地方。
她一只手?附在龙晖耳朵上?,左喇叭状,对着龙晖的耳朵轻声说道:“我觉得?刚刚的场景,好像结婚。”
白斐含本以?为龙晖会和她开一些玩笑,没想到龙晖很是认真地摇了摇头:“结婚,一定比这隆重许多。”
他说得?又严肃又认真,白斐含也不知道他是在给她承诺呢,还是单纯地和她讨论她这个想法呢?
白斐含正想着,龙晖却?又对着他耳朵说道:“结婚,你喜欢在哪?”
白斐含这才确定,这个男人是在向她承诺呢。她心里?开心,但是确实不知道在哪合适。她也没有喜欢的地方,而且还隐隐觉得?,结婚,还实在是个太遥远的事。
龙晖和白斐含对话的时候,裴鑫已经把一包厢的人安排好了。按照各自的身份地位,每个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肖健和苏乐坐在了其他的桌上?——以?肖健的地位,是没有办法和龙晖一桌的。
苏乐自从见到白斐含后,就一直郁郁不乐,很怕白斐含发现她。她是和肖健来的,而白斐含是和龙晖来的,这差距也太大了。
她坐在肖健旁边,心思转动。想,怪不得?在运动会的时候,她给白斐含拽倒后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一个女的找到她,半是威胁,半是强迫地要她向白斐含道歉。
苏乐当时已经和肖健搞到了一起,想找肖健出面调停,谁知肖健一见到那女的,便立刻点头哈腰的:“茵如姐,是她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
在得?到苏乐一定会道歉的承诺后,那女人才扬长而去,整个交流过程,她连正眼都没看过肖健。
苏乐问肖健那是什么人,肖健说那女的叫徐茵如,是龙晖的手?下,和苏雪洲也有关系,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惹上?这种人?
苏乐本来还在埋怨肖健无能,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此?时得?知这女人的身份,她反倒不抱怨了。
龙晖不常在槟城,再加上?刚刚回国,那时候她不大知道龙晖是谁。但是苏雪洲,没有一个槟城人不知道这个名字。宁可招惹阎王,也不要招惹苏雪洲,是槟城从上?到下的共识。
苏乐只好认栽,乖乖认错,表演得?痛哭流涕、痛改前非。但心中始终疑惑,白斐含这样一个终日在学校读书?的学生,在她看来,几乎都要读书?读傻了的人物,怎么会认识苏雪洲的人?
苏乐只知道白斐含最近好像谈恋爱了,甚至还有一次晚上?没有回寝室,至于其他的,全不知道。她猜测也许白斐含的男朋友是苏雪洲的手?下。
没想到,她的男朋友,不是苏雪洲的手?下,而是苏雪洲的结拜兄弟。
“不用担心,一会儿我带你过去敬个酒,让你也在晖哥面前露露脸。”肖健知道苏乐是个急功近利的人物,傍上?他无非是想认识更?多权贵。他现在对苏乐新鲜劲儿还没过,也乐意?为她修桥铺路。
肖健看出来苏乐这个人,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是个有手?段又狠心的女人。他不介意?把苏乐介绍给其他人,有一天她发达了,说不定还能念着旧情?拉扯拉扯他。
在肖健的世界里?,他认为女人更?容易发达,女人只需要一张好看的脸,和一张不要的脸,就够了。这两?点,苏乐都有。
苏乐摇摇头:“我不去。”
肖健只当苏乐还在闹脾气,不去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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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肖健拉着苏乐要去给龙晖敬酒,苏乐扭着躲开:“我去洗手?间,你自己去吧。”
肖健弄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抽风,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要了,但看她态度坚决,也不勉强,只是恨铁不成钢地说:“没用的东西。”
说罢转身自去敬酒。
苏乐也不在乎他说什么,她问了旁边的人,给她指了洗手?间在哪儿。她要去冷静一下,她实在没想好要怎么去见白斐含。
打?开洗手?间的门,苏乐就愣住了,正在她面前的,站在镜子前,洗手?的人,不是白斐含,又是何人?
白斐含的背影,苏乐认为,即使化?成了灰她都能认得?出来。
白斐含洗完手?,刚要去烘干,一抬头,正好看到镜中,背后苏乐那张恨恨的脸,好像白斐含欠了她八百万似的。
白斐含是真有点惊讶,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苏乐。转念一想,苏乐每天都在攀附权贵,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在这里?也不稀奇。
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转过头去,不打?算搭理苏乐。
对苏乐这个女人,白斐含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以?前白斐含天真地认为,虽然有像她第一任保姆那种败类,但是世界上?还是好人居多;直到大学遇到苏乐,她才知道原来有的人,生来就恶毒,有些人,就是爱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从那以?后,白斐含看电影、电视剧,再也不觉得?恶毒女配的存在不真实了。
白斐含不打?算理苏乐,苏乐却?不这么想,在白斐含经过她面前的时候,她堵住了白斐含的出路,说:“别得?意?,有你好看的。”
白斐含有点无奈,这个苏乐好像和她有着血海深仇。
自从苏乐和她认识起,就处处和她作对。但是白斐含想,我十八岁之前是真的不认识她呀。哪来的那么大恨呢?
白斐含很平静地说:“让让。”
对苏乐这种人,白斐含认为,和她打?嘴仗,都是非常愚蠢的行为。要打?也要和龙晖打?才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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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含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肖健还站在边上?,长篇大论地和龙晖说着吉祥话。
龙晖不喝酒,面前的酒杯里?倒的是矿泉水。没有人敢说什么,好像已经习以?为常,白斐含看到龙晖倒矿泉水的时候,也只是惊讶一小下。她后来也想到,大概是没人敢有异议。
肖健终于讲完了他的长篇大论,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坐在他旁边的苏乐,脸色活像个怨妇。
酒过三巡,裴鑫提议大家玩游戏,有白斐含在这,他观察着龙晖的表情?,不敢玩儿的太荤,但是不玩,又没有气氛。
裴鑫说:“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吧,先说好,不行有下.流的东西。我嫂子见不得?这个。”
白斐含又被叫了嫂子,但是这回却?没什么不满。
她想,这个裴鑫虽然看起来有很爱八卦,但其实心思非常细腻,很会察言观色,他总能察觉到龙晖的心思,怪不得?能在这圈人里?和龙晖混得?最亲近。
龙晖问白斐含:“玩儿吗?不想玩的话,我们现在回去。”
白斐含今天颇觉愉快,她认为进组之后,应该没有什么时间玩耍。而且她看到了苏乐,也有心气一气苏乐,便说:“挺好玩儿的。”
龙晖看出来白斐含是真觉得?好玩,不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子而敷衍他,便笑着说:“裴鑫这小子,哄人有一套。”
阿兰解下了脖子上?的丝巾当做击鼓传花的“花”,裴鑫说:“从我这开始了啊。”
白斐含还不大知道规则,拉了拉龙晖:“龙晖,这么多人怎么玩?”
白斐含只和虞梦桢玩过两?个人的真心话大冒险,这么多人一起玩,她还不会。
龙晖还没开口,裴鑫坐在白斐含旁边,先听到了,说:“哎呦,嫂子,你怎么还叫晖哥名字啊,那多见外啊,像我似的叫晖哥多亲切。”
白斐含看到,龙晖听到裴鑫这话也是笑。白斐含这才想起,她好像一只叫龙晖名字,更?早的时候,她甚至连名字都不叫。
白斐含想,叫龙晖确实有些见外了,她现在和龙晖的关系,同之前已经大不相同;就好像她现在把龙晖叫她“小姑娘”当□□称一样,她对龙晖,也要有一个爱称才行呀。
白斐含歪着头想了想,露出两?个小酒窝,笑道:“叫晖哥太普通了,你们都叫,我叫着没意?思。不如我叫龙哥,可不可以??”
她这话听着好像是回答裴鑫的,但是眼睛却?是斜斜地望着龙晖,水光粼粼的。
听到“龙哥”这个叫法,别人没觉得?怎样,裴鑫是和龙晖一起长大的,吓的手?中丝带都掉到了地下。
龙哥,是龙晖母亲,对龙晖父亲的称呼,而龙晖的母亲,早已故去多年。
裴鑫刚要开口阻止,还没说出口,便听到龙晖说话了。
龙晖,用很轻柔的声音对白斐含说:“有什么不可以??乖,叫一个我听听。”
白斐含歪着头,她要醉倒在龙晖的温柔里?了,甜甜地叫了一声:“龙哥。”
龙晖满足地答应了一声。
阿兰俯身把丝带捡起来,递给裴鑫,裴鑫听了这话,接丝带的手?都发抖。
如果以?前,他还不确定,龙晖对这个叫白斐含的小姑娘,是头脑发热的一时冲动,还是深思熟虑的一生一世。
现在他知道了,一定是后者。龙家家传的专情?,龙晖的父亲,在他母亲去世后,一生没有再娶,到现在二十多年,一直守着亡妻的牌位过日子。
裴鑫已经清楚,龙晖这一生,只会有白斐含这一个女人。如果以?前他叫“嫂子”,还有点玩笑的意?味,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他真正的,完完全全的,把白斐含,当做龙晖的女人来对待了。
那边白斐含根本不知道裴鑫内心激烈的想法,在甜甜叫了一声“龙哥”之后,龙晖已经把规则讲给她听,她听懂了,就是击鼓传花和真心话大冒险结合起来嘛。
白斐含看着裴鑫一副目瞪口呆,心事重重的模样,不解问道:“裴鑫,不是说开始了吗?”
裴鑫这才反应过来,笑着大声说:“开始了啊。”
说着把丝带递给白斐含,白斐含接过去之后,裴鑫才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裴鑫让龙晖喊停,龙晖笑着摇头。裴鑫又让白斐含,白斐含指了指阿兰。裴鑫这才让阿兰喊停。
阿兰喊了一声停,众人看去,那绿色丝巾正好落在肖健手?里?。
肖健显然很兴奋:“我选大冒险。”
阿兰是个平和的人,不会为难别人,说道:“你亲你女朋友一下吧。”
肖健有点失望,他以?为会有更?刺激的呢,不情?不愿地揽过苏乐,对着她的嘴就亲了下去。他们之间,那种事情?都做过无数遍了,更?何况亲吻,早就没了激情?。
不过苏乐这回很是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不放,两?人亲了几分钟。
白斐含像看活.春.宫一样看着他们。她不是没有在电影上?看到这种情?节,但是电影总是拍得?浪漫唯美。
到苏乐身上?,啃咬的水声白斐含都能听到,她的观感?不是很好,甚至有点恶心。
苏乐好像故意?恶心白斐含似的,在嘴唇离开肖健的那一刻,还挑衅似的瞪着主位旁边的白斐含。
白斐含也不示弱,回瞪回去。
击鼓传花再次开始,过了几轮之后,丝带到白斐含手?里?的时候,白斐含听到了一声“停”。
她拿着丝带,这回出题的是裴鑫,裴鑫才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大声说:“亲一个。”
众人都知道她和龙晖的关系,鼓起掌来:“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声音随着掌声,一浪一浪的。白斐含既然玩了,就没什么玩不起的,更?何况她早就想亲龙晖了,只是那时候龙晖没听清,才不了了之。
可是,在白斐含心中,亲吻这种私密的活动,还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比较好,这么多人,她有一点害羞;而且刚刚她实在被苏乐恶心到,还有一点点不大舒服。
龙晖轻声问她:“可以?吗?”
白斐含点点头。
白斐含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睁眼,刚要去亲龙晖。便感?觉到身体被一个高大男人圈住,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柔柔软软的,是她熟悉的,龙晖的嘴唇。男人身上?的味道,也是她熟悉的阳光般的干燥。
反应过来是龙晖亲了她之后,白斐含的心“扑通扑通”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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