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莽东站在远处,对着宛如老僧般坐定的莽秋河,遥遥拱手,开口咨询。
“既然没有获得认祖石承认,那就证明并非莽家之人,按照族规,驱出莽家吧!”
莽秋河叹了一口气,幽幽言道。
这一口叹气,并非做作,而是真的由心散发而出。
毕竟,王虎确实太优秀了!只可惜的是,他跟错了人。
若是没有那个叫做王昊的小子,也许,又是另外一番情景吧。
“是!”
莽东点了点头,而后开口道:“外来认祖者王虎,未曾得到祖石认可,与莽家无关,即刻起,逐出莽家!”
在他话语之后,几个莽家族人已经走上前来,就要将王虎赶出门外。
只是逐出莽家吗?
王昊站在远处,神色凝重。
他觉得,不可能会这么简单。
果然,在下一息,变故再生。
“你居然不是莽家的人!骗子,骗子!”
就在无数人的目光中,一个女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着王虎大声的哭喊起来。
听到女子的喊声,王虎有些疑惑,看了一眼,才发现居然是自己在半路上搭救的那个女子。
可是,当初莽古与自己送她一路安全返回后,就没有任何联系了,现在出来哭喊,是什么意思?
“你是何人?”
莽东脸色阴晴不定。
“小女子当初外出遇险,就是这个王虎,说自己是莽家子嗣,暗中博得我的好感,然后用强力让我委身于他,我本来好歹也是徐家旁系子嗣,若他真的是莽家的人也就罢了,可如今居然是假冒之徒,求莽家为我做主,严惩这个借着莽家名号招摇撞骗之人!”
女子泣不成声。
“你你你别血口喷人!”
王虎听到这女子的话,气的火冒三丈。
自己这是说过要去莽家认祖,何时借莽家的名头行走过?
还有那什么博得好感,强行委身?
从认识到分开,自己连这个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你居然还在外打着莽家的旗号招摇撞骗?”
莽东眼睛圆瞪,一脸怒容。
就连其余的族人,也尽数露出恼怒之色。
若是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丢的可是莽家的脸。
“你们别听她瞎说,我就是随手救了她一次,和她根本没有半点别的关系,姑娘,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王虎此时手掌紧握,五指的指甲都因为愤怒刺进了肉中。
“没有关系?
你说你是古风城的统军,还有一个叫做王昊的大哥,还说要借着莽家的资源好好修炼,然后把古风城里的人都接到东皇城莽家,我原本以为你是为了感恩,谁能想到,你居然是假冒的,估计这是你和你那个叫做王昊的大哥想的鸠占鹊巢的计谋吧!”
女子再次指责道。
什么?
听到女子这么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呆滞住了。
如果单说借助莽家名头,在外行恶,事情并不是那么严重的话,那女子的这番话,就等于把王虎,甚至王昊与古风城,推向了一个新的风口浪尖,一个企图用阴险手段夺取莽家资源、甚至颠覆莽家的惊天阴谋。
“可恶!我原来还以为他真的是莽家千年一见的天才,原来居然是狼子野心!”
“该死!幸亏有认祖石!要不然,还真的要被这小子骗了!”
“杀了他!敢把手伸到我们莽家!必须要杀了他!”
“不仅是他,还有那个狗屁古风城!区区不入流的小城,居然还敢窥探莽家,简直是在找死!”
无数莽家人义愤填膺,怒吼起来。
怎么会这样?
我就是好心救了一个人而已?
为什么突然间会变成这样?
当王虎听到将王昊和古风城都牵扯在内的时候,他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整个人都好似被一柄重锤砸到一般,站立不稳,连带呼吸都急促起来。
“你在胡说!你在胡说!古哥,你和他们说,这是污蔑!”
王虎大声的吼道。
他着急的看着远处,企图寻找莽古!如今只有莽古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虎子,事到如今,你就承认了吧,我我帮不了你了!”
莽古遥遥的站在远处,似乎用尽全身力气一般,说出了一句话,然后再次目光空洞的呆坐到了地上。
而在他的身边,一个身穿黑衣的修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对不起了虎子!我也是情非得已。
其实在最初的时候,莽古就想冲出来作证,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一个修士拉住,他用巨力门全宗的性命为要挟,逼迫莽古改口。
虎子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你把自己所有的底细都说给了那个女人,最后,我们所有的软肋,都被对方抓在手里,这是一个,早就酝酿好的陷阱,就等着我们上钩啊!当唯一可以帮他的莽古都改变立场之后,王虎开始变的暴躁起来。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
我是被冤枉的!我就是做了一件好事而已?
这也有错吗?
在这股怒火下,他的双眸开始变得血红,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混乱起来,他狠狠的盯着那个诬陷自己的女人,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然后整个人化为一道残影,对着这个女子一拳砸去!她不仅污蔑了自己,还将大哥王昊和古风城都扯上来。
这如何可以忍受?
我要杀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啊!杀人灭口了!”
女子无比夸张的惊声尖叫道。
而就在王虎出手的那一刻,还不等莽家的人阻止,玉台之上,早有一个人瞬间飞出,挡在王虎之前,将其一掌拍飞了出去。
众人再看的时候,居然是徐家二公子徐风。
此时的徐风傲然立在当场,衣摆飘荡,玉树临风,再加上那一脸惊恐,带着泪花躲闪的女子陪衬,完全是一副英雄救美的画面。
“姑娘是徐家旁系族人?”
徐风没有搭理王虎,而是和颜悦色的开口问道身后的女子。
“我我家祖上名叫徐明德!二百多年前从东皇城迁了出去。”
女子怯生生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