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妈了?”
涟漪的手和腿都被他制服住了,她动弹不得。
“你以前说过的那些东西都给我,我现在也没打算都要回来,就给我二十万。”她磨了磨牙,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按道理来说是应该有点不好意思的。
但是面对这种人渣,将不好意思都是侮辱不好意思这句话。
她拿回应得的而已。
霍景祀啧啧了两声:“你想得可真美。”他低下头,贴到她的额头上。
你看她这副被欺负惨的样子,是不是看起来格外的赏心悦目?
他说过的,她不好过他就好过了。
想要他的钱呀?
没门!
你李涟漪算是什么,可以花他的钱?
“你当时讲过的,什么都给我……”
霍景祀点头:“当时是说了,你说不要的,那不怪我。”他又说:“我当时那么求你,哪怕你提出来让我跪下,我都会跪的,可你怎么报复我的?你给了我一刀现在还想要我的钱?”
涟漪吞了一口口水。
谁捅谁一刀?
讲清楚。
两个贱人合伙捅了她一刀。
她因为这件事差点就死了。
虽然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挺懦弱的,但那个时候不是被伤,她会想不开要去死?
“就当我求你了,我妈对你……也不差。”涟漪低下了头。
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那她低头。
低个头死不了。
刀子都没能要走她命,两句哀求的话更加不可能。
“是不差,但也没多好。”霍景祀耸耸肩。
李涟漪闭闭眼。
她手里如果有刀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捅进去。
真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啊!
“行,你就当我没说过,放开我,我要回家。”
她家的事情她自己想办法解决,应该的。
霍景祀松开了手,放她自由活动。
“别以为谁对你都有企图,你一个二手货想太多了。”
李涟漪死死咬住嘴唇,然后睁开眼,眨着漂亮的睫毛点头附和:“说得没错啊,几手那也是我有本事。”
说罢笑脸拉了下来,伸手准备拉门走人。
“你妈那钱,你打算套信用卡?”霍景祀对她道。
这想想就知道她会怎么解决。
这人平时一点理财的理念都没有,钱在她手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当时为什么敢说那样的话,那是因为他晓得李涟漪的脾气秉性。
她就不是那种会算计的女人。
从离婚的结论来说,他确实也没看错人。
她连他一毛钱都没带走。
李涟漪说:“你离我妈远点,别让我知道这件事背后推手是你,不然我和你拼命。”
霍景祀冷笑了一声:“看看吧,别和一个傻子似的,认为别人只会针对你!”
他将沙发上的文件对准她的后脚跟砸了过去。
“看看到底是不是我针对你妈针对你。”他好笑地看向李涟漪:“你自己家的人犯蠢,还用我做什么?”
涟漪蹲下来,捡起了地上的文件。
打开以后,她才晓得整个事件的经过。
“你妈公司的老板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会多给你们一星期的时间,我非但没有害你还帮了你一把呢。”他满脸嘲讽:“你也是出息,能想出来陪客这么一招儿,你再干脆点直接挂上牌子出来卖不就完了,我看看你是不是七天以内能赚到二十万,我看看哪个男人觉得你这么值钱。”他气得脑仁生疼,口不择言。
靠那个赚钱,就是累死你,你也赚不到这些。
外面的社会是她所想的那么单纯?
不是他不忍心叫谢晋留一手,她以为她能从那个包厢里完好无损走出来?
想到这里霍景祀就一肚子的气。
为了你妈,你可真是没少费心啊。
那当初,你怎么就不对我多费点心呢?
李涟漪真的没想到会是她小舅搞出来的这一切。
她就那么一个舅舅,待她极好极好的。
她妈的房子也被抵押出去了。
涟漪闭了闭眼。
“怎么,哑巴了?不会说话了?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他问。
刚刚见她叭叭叭的,小嘴不是挺能说,现在哑了?
李涟漪心里做着清算。
她很清楚,她妈公司到现在没进行追究那还是沾了霍景祀的光儿。
这种光儿他张张嘴就可以搞没的,目前她还是借用他的身份。
可能人家也不知道他们俩离婚了,以为这二十万不就是分分钟能还的事情,还能当个好台阶送到霍景祀的脚下。
“对不起。”她又低了头。
霍景祀一脸皮笑肉不笑。
他差她一句道歉?
她道个歉他能变成神仙?
既然不能,他做这么多就为了她一个对不起?
“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再想想。”
“你想就能想出来钱?”他一脸嘲讽。
他还不知道她的能力。
沈婷对这个独生女是特别宠爱,从小到大都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以至于李涟漪才会有这种娇小姐的身体。
压力一压就垮。
解决个屁!
他没好气地想。
“霍先生,就算我解决不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是吗?我很感激你这次……帮助了我,我也说了谢谢。“涟漪盯着自己的脚面一字一句说着。
她的态度有涵养又温柔,她觉得挺好的。
虽然此刻她就是想伸出手抓花他的脸。
她就是恨他!
“赶紧走吧。”霍景祀挥了手放她离开。
人是走了,他捡起来电话打了一通出去。
“……我岳母那个钱我已经叫秘书打过去了。”
“霍先生,不急的……”
“怎么说这都是我岳母自己公司的事情,我希望你就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
“霍先生的意思是……”
“我让我的秘书稍后联系你。”
霍景祀一直都是个清醒的生意人,不赚钱的生意他是打死都不会投钱进去的,可为了让岳母留个好名声,就当是花点钱免灾了。
不然她那个身体,想着想着就把人想进医院里去了。
他回到望远镜的前面,看着对面屋子里李涟漪回了房间,她似乎现在很烦恼,因为明知道他住在这边也没有回了家马上拉窗帘。
他挪动挪动望远镜,看着她一脸失魂落魄坐在床边发呆。
他就说,她是中看不中用,一身的花架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