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来我签字。”
“霍先生，不是我背后讲李小姐……讲霍太太的坏话。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过去霍太太是爱您……”秘书推开助理的手，还是讲心里话讲了出来。
他不看好李涟漪！
真的出了事情，李涟漪只会跑得比任何人都快。
那个女人她现在根本对霍先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不要说了。”霍景祀的目光往秘书的一侧扫了一眼，眼中带着惯有的凌厉和冷静。
秘书却不得不说：“霍先生平时并不是个冲动的人，您总是会权衡利弊，跟着您这样的老板，我没后悔过。”秘书握紧了拳头，就算霍先生情绪上有点失控，他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
成功人士要面临许许多多的抉择以及压力，这都可以理解。
可自从那个李涟漪闹来闹去以后，霍先生就变了。
变得开始不冷静了起来，变得犹犹豫豫了起来。
变得完全不像是他自己了！
为了让李涟漪安心，霍先生做了许许多多错误的决定。
这一次更甚，就因为李涟漪受伤，他干脆把自己的后路都给绝了。
秘书不懂！
他不能理解这种感情。
他是没有结婚，可他谈过恋爱。
并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喜欢，也没有不能分离的决心。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彼此少了谁都能活下去，女人对他们而言不过就是另一半而已，可以被取代可以被替换。不然那么多成功的男人为什么会离婚？过不到一起就别勉强，他们男人对女人而言也不过就是另一外的钱袋子，大家觉得合适才会凑到一起的而已。
是随时都可以推开的选项。
“霍太太她现在根本不是站在我们一侧的，我们这次遇到的危机就算是对她讲清楚或许她都不能理解。”指望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去理解他们的难处？“霍太太之前有连续接触邢家那头的人，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儿。邢氏内部斗得厉害，他们需要有人帮助他们打入我们的内部，霍太太无疑就是这个最合适的人选……”
他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他不相信霍先生看不明白。
李涟漪是什么啊？
那个女人就是个商业间谍。
那个女人爱的只有她死去的丈夫。
“好啦。”助理示意秘书不要继续讲下去。
任何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情，霍先生不会不懂。
至于为何要做这样的选择，那都是霍先生自己的私事。
“霍太太……她只能记得住那个叫蒋晨的。并且她认为是我们合谋害死了那个人……”说到这个事情秘书就想骂人。
他们疯了还是傻了？
光天化日之下去干这种事情？你当警察都是摆设？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奔着去吃牢饭，这不是神经病吧。
可更为神经病的就是，李涟漪就这样地想问题。
那个蒋晨死不死，根本不值得霍先生去以身犯法。
“消消气。”霍景祀对着秘书笑了笑。
秘书一愣。
“你爱过一个人吗？”霍景祀问。
“恋爱倒是谈了，也没觉得难舍难分。和谈恋爱比起来，赚钱更为重要。”这就是现实，现实需要买房需要赚更多的钱让生活尽善尽美起来。
霍景祀拿着笔在文件上签了字，笑笑说：“那就还是没有遇到心爱的人。”
“如果只给您心爱的人却没有这些财富，霍先生你会只选择心爱的人吗？”
霍景祀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秘书。
秘书张张嘴：“我问得确实幼稚了。”
“爱江山还是爱美人吗？”他勾勾唇：“我这人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不打不会赢的仗。那两家合作机构递上来的回馈报告我建议你们好好去看看。第三期对前后六名的患者进行了手术，效果还不错。”
这就是他的底气。
霍景祀不紧不慢拿着笔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又道：“人做错了事情就得接受惩罚，以前我也不懂。”
说完这句，他起身。
下面还有几个会议要去开。
其实一开始他认为自己错过吗？
没有！
从未有过！
霍景祀从不觉得自己错过，他只是认为他选择了一个很笨的对象。
是李云波搞砸了这一切！
是他眼光不好，选择了一个蠢货。
他认为男人赚钱赚得很是辛苦，他支撑起了这个家，他为李涟漪提供了锦衣玉食的好生活，李涟漪也只是个享受他红利的人而已。那他工作如此辛苦，找个放松的途径又能算是什么？
霍景祀真的这样想过，他甚至在出轨的这件事情上，对李涟漪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
他的金钱，他的能力，以及李涟漪对他的感情就是他握在手中必胜的牌。
那时候的他，有恃无恐。
没什么好害怕的。
如果有害怕的，那一定就是霍景良会抢走他该得的。
可现在事情在李涟漪的身上演了一遍，霍景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想放弃，可他不能。
他想要恢复一切，可似乎也不太可能。
对于未来，他也没有太大的信心。
但他知道错了。
一开始他就做错了，他不应该在婚姻里迈出自己的脚，那是他为自己发泄压力找到的一种借口，可对那个深爱着他的女人来说，这是致命的一刀。
是他亲手将李涟漪送得越来越远。
他知道李涟漪恨他。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了。
他错了，这次也允许她错。
*
李涟漪叫司机送自己出趟门，她找了个律师事务所。
因为害怕霍景祀会接收到信息，她特意找了家不太起眼的地方。
“我想问问，这些文件是真实有效的吗？”李涟漪将包里的文件一一拿了出来。
对面的律师懒洋洋坐了下来，然后伸手接过李涟漪手上的文件。
一开始漫不经心，可看着看着神色凝重了起来。
“你这不是自己伪造的？”
李涟漪挑眉。
“我就想知道，这个会被法律承认吗？”
“我给您一个建议，想要知道究竟有没有起效，去一趟银行就晓得了，或者出售一栋单元楼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