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苛心思一动:千里传音术?应该不是,那是什么东西能叫此人声音穿的这么远?
南苛心头好奇,反正也要去那拍卖会插上一头,便朝着城东方向而去。
城东,一座三层高的石质小塔,塔身无窗,全然密闭,黑漆漆的并不起眼,唯有门头上一块牌匾金灿灿的,上书:“千隐宝阁”四个大字。
南苛到城东,一眼便叨中了门前放着的一只大喇叭,喇叭足足有半人高。
南苛看见便知晓方才那人的声音是如何传遍庆荔城的了,正欲踏步进宝阁,门口两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伸手一拦:“公子,可是要参加拍卖?”
南苛点点头:“瞧瞧有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一个大汉开口:“进门需出示最低五十两的现银,或者七十两的银票,还有,您身上背的这些东西……不能带进去。”
南苛微微皱眉,心说:什么破地方,狗眼看人低!装那些清高规矩!
正好崔二河送的银票还没破开,南苛伸手一摸,恰好又摸到了沁萝的信:呀!忘了这回事儿了!过了拍卖会再说吧。
把信收好,翻出银票,在两个守卫面前晃了一晃,大步迈进宝阁。
“公子!”南苛前脚还没跨过门槛,那守卫在身后叫到。南苛眉毛一竖,之间那守卫指着背上的箩筐,南苛气闷,卸下箩筐一把塞在守卫怀里:“但凡要是少了一颗葡萄,老子非把你打成葡萄模样!”撂下狠话气呼呼的就进门了。
一进门,南苛只觉豁然开朗,塔内正中心是一个巨大擂台,擂台四周是一圈又一圈盘旋而上的小棚子,一层为普通的杉木棚子,二层棚子则是石制,三层是一种南苛未见过的矿物打造,黑漆漆的却泛着紫光,这三层棚子一眼便瞧得出差别贵贱,每个棚子前都挂着一层纱帘,若是听见了想要的东西,便拨开纱帘,表示参与竞价,若是没有便用纱帘拦着。
南苛还盯着三层的棚子,想瞧个明白,身边走过一女子,微笑开口:“欢迎公子,公子验资为天南商会的百两银票,请问公子要加资金吗?”
南苛疑惑:“加资有什么用?”
“验资五十两到一百两现银在一层,一百零一两到二百两在二层,二百两以上则是在三层,出示银票则要加二十两。”
南苛眉头一皱:“为什么现银和银票会有二十两的差距呢?莫非你们千隐楼还有什么特殊,换不得银票?还是说银票的钱比现银要贱上些?”南苛方才买那些瓜果梨桃之类杂物花去了身上剩下的所有碎银,如今只剩这一张银票和些零散铜钱了,就差这现银与银票之间相差的二十两就能坐在第二层,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那女子依旧微笑:“公子不知,这银票对于我们千隐宝阁而言,其实没那么容易换成现银的,一是每次我们拍卖的交易量太大,若是所有客人都用银票的话银装很少能存有如此多的现银,另外我千隐楼势力庞大,在生意上与许多商会钱庄可谓是水火不容,客人若是拿了这些商会钱庄的银票,对我们而言就更难换成银子了,因此才有了这银票比现银少二十两的规矩。”
南苛撇嘴摆摆手:“算了,一层就一层吧,能参与竞价的东西应该没两样吧?”
“这是自然,但若是本钱不够,硬要拍下想买的东西,等到拍卖会结束还凑不出钱……恕小女子直言,这样的人,还没有能走出宝阁的。”
南苛眼睛不由一眯,此言是威胁,也是警告,南苛若是真猪鼻子插葱装大象,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女子引着南苛入了一间木棚,木棚前朱笔写了一个大大的“拾贰”,棚里虽小,倒是五脏俱全,瓜果茶水应有尽有,南苛也不客气,心想:来这就是消费的!客气什么?一屁股坐下便嗑起瓜子来。
不多时候,南苛透过纱帘,只见那中心的巨大擂台走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旁两个壮汉搬上一门铜锣,一个绣锤,放在一边。
“锵锵锵”,三声锣响,只听那老者开口,声音浑厚如山岳,当即充满了整个三层小塔。
南苛心里不由一惊:内功高手!
“感谢各位光临我千隐宝阁,今日拍卖现在开始!本次千隐宝阁准备了足足八件珍贵拍品,不卖关子,第一件拍品,来自东部海域地区的千年海龟的龟壳!”
说着一个足足脸盆大小的龟壳被两个壮汉搬上台来。
南苛连大海都没见过,更是没见过海龟,只曾经听徐雁声说过在南朝东部是大海,徐雁声还告诉他相当于一片巨大的湖,一眼望去全是水,再者曾看过些诗书,写着些大海如何如何的东西。
“这龟壳可用以观赏摆放,也可作为寿礼送给长者,毕竟人命不过百年,这海龟却是活了千载!另外刮下些龟壳粉末也可药用,多说无益,竞价开始!”
场中数个棚子的纱帘已然敞开。
“二十两!”
“三十两!”
……
最后成交价在六十两,台上老者铜锤一锣,锣声一响,这买卖就成了。
南苛听着心里痒痒:狗大户是真多!钱不是钱吗?六十两买个王八壳?
“好!这第一件拍品拍出,算是预热,接下来是第二件,在座的各位大多应该知道,在多年以前,北域曾落过一颗陨石,我南朝的大剑师,霸剑郑梓山曾奔赴北域,在那苦寒之地足足等了八年,回来时带回的一柄舍名剑,便是以此物为原料之一,现在开拍!”
南苛瞧着台上那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嘴角不由一抽,抽出身后的夕雪剑,心说:这还能和我扯上关系?
“七十两!”
“八十两!”
……
“二百二十两!”
当竞价来到了二百二十两,南苛瞧着手里的夕雪剑眼睛直冒出绿光了,直接一口亲在了剑身上,强压心中喜悦低声到:“好宝贝!这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