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年多?,两?人再次一起躺在主?卧的大床上,心情可以想象。
宋则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描摹着许时念的五官,深邃的眼眸是再也懒得隐藏的渴望。
对视了片刻,许时念就有些?抵挡不?住这股火热,她刚想避开,宋则之就强势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声线沉哑磁性:“今天别想逃了。”
宋则之的这句话就像星星之火,慢慢地烧起了整片草原,整个房间的温度也渐渐拔高。
他俯身吻住那?娇艳欲滴的双唇,强势地侵入纠缠,就像压抑了许久终于爆发?了般,吻得绵长又霸道。
许时念的双手顺势地勾住宋则之的颈项,闭上眼睛,情不?自禁地作出?回应。
气息交融,电光火石,轻吟声弥漫在空气中,让周遭的氛围一下子暧昧缱绻起来。
吻了许久,许时念才渐渐缓过气来。
她的双眸氤氲着明?显的水雾,爱哭不?哭的,让本就血脉贲|张的宋则之险些?彻底失控。
许时念心跳剧烈,好像刚从濒临死亡的边缘被救回来般,她定定地看着眼神充满侵略性的宋则之,紧张感又多?了几分?。
明?明?已经做了三年夫妻,现在却像个初尝禁果的小女生般。
宋则之伸手绕过自己的脖子,将许时念的手握在掌心,然后?缓缓地推向她的脑袋上方?,十指紧扣禁锢住。
许时念浓翘的眼睫毛颤动了好几下,完全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双手被限制住不?能动,容易让人缺失安全感。
宋则之低眸盯着她不?放,溢出?来的嗓音已经染上了明?显的欲:“等下,我去拿套。”
许时念的耳根红得厉害,差点忘记了上回买的保护|伞被留在了宋则之的客房,她娇嗔地睨他一眼,充满了从骨子里油然而生的风情。
上回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准备充分?,不?会临时手忙脚乱,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宋则之起身前,又来了一次汹涌肆意的热吻。
明?亮的房间,清清楚楚地照出?了大床上的画面?。
许时念趁宋则之离开后?,迅速地摁掉了房间里大部分?灯光,就留了床铺边昏黄的壁灯。
可是这一点弱光仿佛更渲染了气氛似的,将男女之间的那?点火焰衬托得越发?浓烈。
再次想关灯的时候,宋则之进来了。
手里提着一大袋,看样子是将上回买的20盒全拿来了。
宋则之低哑地说道:“不?知道会用什么,所以全拿来了。”
许时念红着脸道:“放屁!你?再能耐也用不?了这么多?好吗?”
根本就是想长期占据这张床的另一半了。
宋则之笑了笑:“的确没那?么能耐,那?你?猜我能用多?少个?”
“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个话题。”
宋则之跃上床,轻而易举就锁住了许时念的身躯,盯着她的双眸低声说道:“两?盒以上还是两?盒以下?”
“两?盒?”许时念杏眼圆睁,几乎不?假思索就回道:“以下。”
她可不?想下半身不?遂。
宋则之:“那?我就试试以上吧。”
许时念抵住宋则之的胸膛,惊愕地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能被你?质疑这方?面?的能力。”
“我没质疑你?。”许时念真诚地说道,似乎还嫌说服力不?够,马上又补了句,“就算两?盒以下,也非常厉害了。”
宋则之:“虽然是有点困难,但是突破一下。”
“不?不?不?,我觉得还是保重身体最要紧。”
“你?担心我……”宋则之拖长了尾音,凑近许时念的耳朵旁低哑地继续道:“在你?身上精|尽而亡啊?”
许时念忍不?住捶了一下宋则之的肩膀,这点小情侣之间的打闹在此刻显得格外衬托气氛。
宋则之将她的手指放在嘴边细细地吻着,他紧锁着她的视线,哑声开口:“放心,我有分?寸。”
去你?的分?寸!
许时念凶巴巴地剜他一眼。
宋则之:“还有这灯光真是太适合现在的我们了,许老师挺懂。”
许时念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没来得急全关掉而已,现在就关。”
宋则之逮住许时念伸向开关的手,“关了的话,我怎么看你??”
“看什么看?!”
“你?说看什么?”宋则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许时念感觉浑身都烧起来般,但很快就袭来一阵凉意。
她的指尖蓦地握紧床单,半眯的双眸看着宋则之挨近她,炙热再次蔓延。
浮浮沉沉过后?,就像骤雨停歇的天空,弥漫着湿意。
许时念的脸上噙满薄汗,白皙的肌肤染着娇艳的红色,尤其是那?双唇,被肆|虐得都出?了血丝。
她气若游丝地躺着,一双黑眸挂着泪珠,嗓音因为过度使用而带着轻微的痛楚跟哑意。
凌乱的床铺昭示着过程的激烈,晃眼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宋则之亲了亲许时念的脸颊,“我去放水洗澡。”
许时念现在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四肢绵软无力,就像身体被拆穿重组过后?似的,失去了支配能力。
清理?的过程她根本不?记得了,任由宋则之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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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时念再次醒来是第二?天早上的十点了。
昨晚的放纵让她代?价惨重,别说起床了,连抬一下手臂都显得无比吃力。
正巧这时,罪魁祸首进门了。
许时念立刻将愤怒的目光射向他,宋则之坐到?床边,充满了事后?献殷勤的意味,“想吃什么?我端来给你?。”
许时念气呼呼地说道:“我才不?想像个残废似的躺在床上,让人伺候吃喝拉撒。”
“你?怎么能是残废?”
“呵。我现在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双腿,因为被他肆意的摆弄,现在酸麻得厉害。
“我给你?揉揉。”
“要你?假好心?但凡你?稍微克制一点,我会连床都起不?来吗?”
“我已经尽量克制了,两?盒都没用完。”宋则之定定地看着许时念,一脸的坦荡。
许时念:“……”
所以两?盒用完的话,死的人可能不?是他,应该是她对吧?
许时念:“去帮我拿衣服。”
醒来时就觉察到?身上的情况,她可不?想残废就算了,还是个浑身赤|裸的残废。
宋则之给许时念拿了件日常穿的居家服,又主?动了揽了帮她穿衣服的工作。
许时念这才注意到?昨晚那?战况给她身上留下的斑驳印迹,她天生肤白,又保养得勤快,皮肤向来很好,所以青青紫紫的看着特别明?显。
宋则之的眸色晦暗了几分?,许时念又下意识地想踢宋则之,可是刚一动,就发?生一道娇吟声。
宋则之:“几天就散了,没事,别人看不?见。”
“所以专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啃?”
“没有特别挑。”意乱情迷的情况下,他哪里有空分?辨啊?
许时念愠怒道:“宋则之,你?当是啃萝卜啊?”
“没有。萝卜口感没你?好。”
“你?接下来一个月都啃萝卜吧。”许时念冷眼看着他。
就他昨晚这如狼似虎的架势,再来一次,她恐怕得短寿几年。
“几个月不?开张?开张吃一个月?是不?是有点惨?”宋则之用委屈的口吻谈判道,“一个星期?我承认昨晚稍微失控了点,但是素了半年多?,你?可以理?解的吧?”
许时念:“再说?两?个月。”
宋则之适时地闭嘴,先哄着吧,这一个月的期限多?少有点赌气,他们都心知肚明?。
最终宋则之去厨房端了他熬的鱼片蔬菜粥,一勺一勺地喂进许时念的嘴里,又贴心地帮她按摩全身,她的脸色才稍微缓解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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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则之陪了许时念两?天又投入到?了工作中,他希望争取在年前将筹备工作完成,年后?直接开拍。
随着年关的临近,许时念想起了去年跟宋则之的约定,两?人要再去泡一次温泉。
可当她想订房间的时候,发?现那?间漂浮在飘渺水雾中的民宿倒闭了。
好像一个美好回忆没了似的,许时念的心里不?可避免地起了一股失落感。
可也没办法,沉郁了几天,只能计划别的旅行方?案。
毕竟宋则之一年前就预订了她的假期。
她找了几天方?案,接到?了贺章年的电话。
之前已经拉黑了他的号码,所以接到?陌生电话的时候,许时念没有想多?。
可贺章年的声音非常有辨识度,许时念只听他说了一声“许老师”,就知道了。
“贺总,又有何贵干?”每次打电话来都没好事,比乌鸦报信还准确。
“有一个忙,想请许老师帮下。”
“贺总真是太客气了,你?还需要别人帮忙?”许时念不?阴不?阳地笑了下。
“我知道上回非常对不?起许老师,可那?也是情势所逼,如果上回我的道歉不?能让许老师消气,我可以大摆筵席,叫上媒体公开道歉。”
许时念被噎了下,回道:“我可承受不?起贺总的这番诚意。说吧,这回又想让我干嘛?”
经过了几个月,宋则之跟贺章年的关系也有了缓和,之前贺章年帮江莘苒拿到?试镜机会的事情她也知道。
“我想让你?劝劝宋导,来帝都过年。”
“他不?会去的。”
就算宋则之现在对过去慢慢释怀了,可回贺家过年这种事情,她很肯定他没这么容易接受。
“所以我才找你?,许老师一定有办法的。”
“贺总不?必给我戴高帽,我顶不?住。”
“我妈之前因为肺炎住了一次院,出?院后?身体还是时好时坏,医生说这可能是心理?问题。”
许时念听了贺章年的话,陷入了沉默。
贺章年:“不?来帝都也可以,我们可以过去宁城。”
许时念沉吟了片刻,闷声说道:“我不?一定劝得了,但是我会试着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