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宛城市那边儿,不管是丁阳还是陈权,都是两眼一抹黑……
根本就不知道那边儿是什么情况,甚至可以说是在那边儿连个朋友都没有。
所以,丁阳他们想要在那边儿击溃绉西奴,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或许他们也就只能依赖于齐天丈。
……
翌日。
丁阳赶到了宛城市。
丁阳打了个出租车,按照新郑市那边儿的医药代表给他的地址,到了那个齐天丈住的地方。
周围,甚至可以说是破砖烂瓦。
满地的泥泞让丁阳下了车之后甚至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落脚。
看得出来,这地方刚刚下过一场大雨。
丁阳抬眼就看到了那个齐天丈居住的地方。
只有一个小平房。
房顶似乎还漏了个洞。
丁阳实在是有点儿难以想象。
不管怎么说,这齐天丈曾经也是叱咤宛城市的人物吧。
就算是在商业争斗中失败了,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结局吧?
按照丁阳所想。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最起码这齐天丈也应该是能有一点儿私人住宅,私人财产什么的……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齐天丈竟然落魄成了这样。
丁阳略有沉思,并没有第一时间敲门。
毕竟,丁阳现如今也还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
这个齐天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并不清楚,正好,丁阳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老人推了个三轮车靠近了自己这边儿。
丁阳上前,轻声询问。
“你好,大伯,我想问点儿事……”
那老人停下脚步,看向丁阳。
只听丁阳又是开口。
“大伯,你知不知道齐天丈住在什么地方?”
“齐天丈?”那老头皱了皱眉头,“小伙子,我看你精神也挺正常,你找他干什么?”
“这……啥意思……”
丁阳听得实在是有点儿懵。
想不明白这老头儿为什么会这么说。
只听这老头儿鲤鱼开口了。
“那家伙都已经疯了,听说以前是挺有本事的,不过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啥事儿,反正是落魄了,一时间承受不住,就疯了……倒也有人来找过他,不过看起来都是疯子……
我劝你啊,还是别找他了,他疯啊,他咬人……那逮着人是真要咬掉人家一块儿肉啊……”
丁阳听得更懵了。
之前,自己询问新郑市那个医药代表的时候,那个医药代表并没有提及过这样的事儿啊……
到了这儿,怎么的就变成疯子了?
丁阳轻佻眉头。
“没事儿,大伯,我找他有点儿事儿呢,我是他朋友介绍过来的,我是一个医生,正好也是过来给他看看病。”
“哦,医生啊……医生也要小心啊!这齐天丈以前拿着刀把一个医生撵出来,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给他看病了!小伙子,不管是啥原因,你也别问了,走吧,这齐天丈是疯的,弄不好这齐天丈就要砍人的……”
一边儿说着,这老头儿一边儿推上自己的三轮车就走了。
仿佛根本就不打算再跟丁阳说下去,也并不打算告诉丁阳这个齐天丈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丁阳又是往别的地方走了几步,看到有一个老太太在门口坐着乘凉。
便是走上前去。
“大娘,我跟你打听个人,齐天丈,是不是住在这附近?”
“你找那个疯子做什么……都没有人敢靠近他们家的……靠近他们家的都被他拿刀砍出来了……”
丁阳皱着眉头。
“那好吧……”
丁阳也没有再继续询问,在齐天丈家门口转悠了一小会儿之后,还是决定去敲敲门……
这里的人都说齐天丈疯了。
但新郑市那边儿的医药代表却并没有这么说……
那……
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就要看看再说……
如果是真疯,丁阳也有把握把他救回来!
救回来之后,或者这就能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如果是假疯……
丁阳也能想得到,大抵上是什么原因的……
房门被轻轻扣响。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
里面那个男人蓬头垢面,目光看上去有些呆滞!
他呆愣愣的看着丁阳,丁阳也打探着他。
片刻。
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丁阳也就有了说辞……
“新郑市王启让我来的,我叫丁阳。”
丁阳看得到,那齐天丈呆滞的目光出现了片刻的清澈。
他让开了半个身位。
丁阳跻身进入。
刚刚进门,这齐天丈就把门关上了。
丁阳回头,看着齐天丈的模样,依旧是傻模傻样的看着丁阳……
丁阳此刻双唇轻抿。
“齐先生,我知道你没疯,别装了,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是谁……否则的话,你应该也不会让我进来,外面的人都说你疯了,但我清楚……
如果你不疯,绉西奴不会放过你……现在,只有你我,我觉得,我们之间是可以谈一谈的……”
肉眼可见的,这齐天丈的目光变得清澈起来。
齐天丈打量着丁阳。
“漓江市,苏阳药业的丁阳……”
“对。”
“屋里坐吧……”
屋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丁阳和齐天丈两人坐在了为数不多的,算是干净的桌子旁……
“丁总见谅,你也知道,我是装疯,那总要装的像一点!”
丁阳笑了。
“你不怕我是绉西奴的人?不怕我发现你装疯的事情,然后告诉绉西奴?”
齐天丈笑了笑,烧了壶茶水。
“丁总说笑了……我见过丁总的照片,只是刚刚不太敢确定……但确定了是丁总之后,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为什么这么说?”
“绉西奴是东瀛人……”
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丁阳目光灼灼的望向了这齐天丈!
齐天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按理来说,这事儿绉西奴应该会藏的很深才对吧!
“你怎么知道……”
“看来,丁总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那……我也算是终于熬出头了……也终于可以离开这种鬼地方了……”
丁阳依旧是盯着齐天丈。
“绉西奴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事情,绉西奴应该藏的很深吧?你既然知道了,哪怕是装疯卖傻,恐怕也瞒不过他,他也饶不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