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翔的事打断高山的计划,但也让他对所学医术有了更渗透的了解。现在事情有了结果,高山也该继续他之前的计划,药酒。
羊宝前些天就送到了,只是高山为了应对赌约,一直都没有时间,现在腾出时间来,也该把药酒做出来。
熬制‘强筋健骨汤’的方法很简单,就跟普通煎药一样,只是在药材、火候和顺序上有所讲究。
酒高山选了高度的粮食酒,里面加了人参、红椒、花生、整块的高良姜放了三个。
乌头抽茎,麻黄,等到这些东西都放进去后,转头看着火上的砂锅,高山把纱布裹起来,用鱼线绑好的羊宝放进去。
等了大约45分钟,高山发现羊宝出现收缩才关火。此刻的汤药已经变成深褐透明装,在阳光的照射下,表面好似一层鳞波在荡漾。把汤药放凉,高山这才把它倒入50公分高,直径30公分的透明玻璃瓶里。
这瓶驱寒强筋健骨的药酒,就这样完成了,看似简单,实则里面的配药大有讲究。
光是‘强筋健骨汤’和‘驱寒’的药性中和,就花费了高山不少心思。
拿勺子盛了些酒,高山放到嘴边先是闻了闻,气味浓烈刺鼻,有淡淡的腥味儿,但却不易察觉。
等到把勺子里的酒喝下,体内瞬间升起一团火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燃烧。
这个过程大约持续10秒不到,燃烧感就变成了持久的温热。刚才不到一口的酒,就让这种温热保持一天,可想而知里面的药性有多强。
高山和新月交代了声,就开车回了老家。
这趟他不光是为了送药酒,也是顺便看看药田怎么样,那些种子都活了没有。
每次高山回来都得惊动不少人,不过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习惯了,降下车窗和路过的人打着招呼,他把车停在自家庄园前。
“爸,妈,我回来了。”高山对着院子里喊道:“凌冬,哥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了,嚷嚷什么?”黄秀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到他的车停在门口,指着旁边道:“去,把车停那边,别挡住门。”
看到母亲一脸嫌弃,高山又有点懵逼了,他这刚回来什么也没干,该没做错事吧?
“唉,我把这酒放进去就挪。”高山从后备箱里把玻璃瓶抱了出来。
“这,药酒?”发现里面放着各种东西,黄秀兰好奇道;“这给谁用的,给你爸补身子的?”
“恩,都行,等会我再给您解释,我先挪车。”高山把玻璃瓶放在院里小桌上,看着从屋里走来的凌冬,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出去挪车了。
“他爹,山伢子给你带的酒。”黄秀兰对着厨房喊道。
高庆国正在厨房里捣拾野菜,探头看了看没说话,跟着拿了个茶缸就从厨房出来了。揭开盖拿茶缸进去舀满,高庆国把盖压上,举起杯子放在嘴边‘咕咚’来了一大口。
“爸。”高山挪完车回来,刚走到门口就闻到药酒味,再看父亲手里的茶缸,飞奔冲到他身旁扶住了他。
幸亏高山的动作及时,他这边刚用手拖住父亲高庆国,就看见他脚步趔趄的原地打晃。
“坐下,先坐下。”高山把杯子夺下来放在桌上,扶着父亲坐在墙根的躺椅上。
“这是咋了,山伢子,你爸没事吧?”黄秀兰满脸担心的凑到身旁,看着浑身泛红的高庆国问道。
高山哭笑不得的说道:“没事,就是喝多了。”
“喝多了?咋可能,你爸那酒量至少二斤,就这么点……”
“那么点就顶二斤酒,你当我随便加点药就搬回来了?”看着父亲酣睡过去,发出平稳的鼾声,高山也放心了不少。
然后对着黄秀兰解释道:“妈,这药酒不光能让凌冬身子暖和起来,还能强身健体,不过每次最多一两,像凌冬20毫升就行,最多不超过25毫升……我爸也能喝一些。可切记不能多了。”
跟母亲黄秀兰交代着药酒该怎么喝,身边突然有个声音打断他的话,“小兄弟,你这药酒有什么功效啊?”
回头看着身穿羊绒衫,灰色运动裤,圆脸大眼,笑容和善的男子,高山笑道;“治疗点内寒之类的,没啥特殊功效。”
“我能尝尝不?”对方好似嘴馋的舔了舔嘴唇。
“不好意思。”高山客气的笑了笑,抱起玻璃瓶就往屋里走,还对着凌冬说了句:“把缸子带上。”
有点无言的中年看着两人消失在屋内,不禁好奇‘这人是有多抠门,不就尝一口吗,至于这样?’
要是他当面问高山的话,高山一定会告诉他,“很至于。”这瓶药酒的价值没法说清,单说里面被纱布裹起来的羊宝,重量是25克。10克的价值是260万,总价值650万,这还是优惠价,向总在里面没加一份的转手费。
要不然价格至少的在800万,这东西让需要的富豪和以此牟利的商人炒的越来越符合‘天价’定义了。不过羊宝、牛宝这类东西,确实是非常的稀有,价格昂贵倒也可以接受。
从内心来讲,高山650万买到这块羊宝,他还觉着是赚了。公羊仔的羊宝和成年羊体内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如果说公羊仔里出的是极品的话,成年羊体内的最多算个中品。
以‘中品’的价格买到‘极品,’可不就是赚了吗?15斤白酒,外加‘强筋健骨汤’的配方,650万的羊宝,这瓶酒价值几何?所以说,不是高山太小气,是这东西实在是太金贵了。
再说这药性是他按着父母和凌冬的身体情况配的,万一对方气血旺盛或气血亏空,喝下去可是要出事的。
回到屋里,高山把玻璃瓶放在高台桌上,找了个1两的小酒盅,打了半杯递给凌冬;“以后冷了就喝这么多,除非身子冷的不行,不然每天最多一杯,记住了吗?”
“恩。”凌冬点头接过酒,放在嘴边一昂头,酒杯里就空空如也。
再看她的小脸,立马就升起两朵红晕,清澈冰冷的眼眸亮晶晶的,像极了品到美味的小酒鬼。
“照这么喝下去,说不定将来还真是个酒鬼。”想到过几年凌冬长成大姑娘,亭亭玉立,仪态大方。
可一上桌先抓起瓶白酒打开,昂头‘咕咚咚’的闷了,高山心里就一阵发麻,“要真是这样,老娘非得打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