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某音,有一个主播问过,假如有一天让你穿回七十年代,你会成为富豪吗?
很多人选择答会,其实则不然,生在70年代那时候还是计划经济。
父母有没有钱给你读书都是个问题,那时候很多读小学五年级毕业的。
生在70年代,长在80年代,80年代是改革开放了。
就算你知道买商品房投资能挣钱,问题那时候使用人民币是以分为单位。
普通工人的月工资十几二十元人民币,刚开始商品房是5万元一套。
5万元放到现在来说是不多,但是,但那时候物价也低,做生意想挣大钱不容易。
两夫妻工薪不吃不喝一分一分攒起来也要存上100年,才够钱买一套房子。
有一个大佬说的很好,商品房就不是给普通人买的。
那时候能买得起商品房的人士,也是家底丰厚的,在那个年代算得上是富豪人士。
方盈从来没有想过假如,只想当下和将来,做好当下,才能畅想将来。
而当下是由当前的一件件小事构成的。
美源村的100亩水田插完秧,张明海和张季宁就被族人叫去扫墓了。
又快要到三月初九,清明节了。
每年的清明时节雨纷纷,今年倒是天气晴朗。
估计就和王秀莲的心态一样,慢慢的接受了张季安死亡的现实,心里已是晴天。
到三月初九那日,方盈带上三个孩子去扫墓。
和去年一样,今年还是两个大人三个小孩,两个大人,一个是方盈,一个是张季远。
方盈所在的地方,父母是不会去祭拜孩子的,甚至都不告诉他们,孩子葬在哪里?
就怕父母受不了。
方盈和孩子们把墓地周边的杂草清除,祭拜一番,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为什么每年都要麻烦的去做一遍?就是让人记住,自己的来处和归处。
五人回到家里,方盈看到王秀莲落寞的坐在堂屋门口。
看到三个孙子回来,王秀莲落寞的表情变为欣喜,向三个孙子招招手。
“长乐你们三个过来,陪祖母坐一会儿。”
三姐弟向祖母走去,进堂屋搬出来三张小凳,坐在祖母身边。
长乐问道:“祖母是想爹爹了吗?”
王秀莲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原来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九岁的长乐已经知道,失去孩子对父母意味着什么。
于是说道:“祖母,我们会长长久久的陪着你。”
“说什么傻话?再过几年长乐就成大姑娘了,到时候就要嫁人啦,哪能陪祖母?”
长乐开心对祖母说:“祖母,娘说了,要是我不想嫁出去,就给我招婿。”
王秀莲嗔怪:“净听你娘瞎说,做上门女婿,有几个是好的,都是歪瓜裂枣。”
“祖母,你这是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长乐并不赞同祖母的说法。
“不聊这个,长乐平时在学堂里都学些什么?”王秀莲也很好奇,学堂里到底教什么东西?
说到这个长乐就滔滔不绝聊了起来。
“邓夫子教我们,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增广贤文,打算盘,算数等等。”
王秀莲惊讶:“要学这么多,学得完吗?”
“邓夫子说,按教材的进度,三年就可以学完了。”
长乐抬眼看祖母:“以前娘亲教过我们: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这个很简单。”
“读书很费脑子,要不祖母给你们补补?”
王秀莲看了看三个孙子的脸,嗯,确实比以前瘦了。
“祖母,不用不用。”你看看我们比村里面的孩子都胖多了。
“你这哪叫胖啊?就是比别人长得圆润了一点,别听别人瞎说,祖母觉得你们这样子刚刚好。”
长乐也觉得这样挺好的,瘦得瘦骨嶙峋的,有什么好看的?就要圆润,看起来才有福气,但也不能太胖了。
张仲元,张仲华,听着祖母和姐姐的对话,要笑不笑。
祖母每次都说他们长得瘦要给他们补补,估计以后他们会胖成蹴鞠球一样。
长乐反对:“祖母不要再给我们补了,补的太胖,我们都要走不动道了,走一段路就气喘吁吁的难受。”
王秀莲怀疑:“真的长得胖,走路会难受吗?”
长乐举手发誓样:“是真的,好不容易娘亲让我们跑步才瘦下来的,太胖也难受。”
王秀莲说道:“好吧,那你们以后多吃点青菜。”
“祖母,肉还是要吃的,光吃青菜怎么行呢?”
长乐一想到这和家里的牛差不多啦,天天吃草受不了。
“好了,不逗你们了,祖母哪里不知道你们爱吃肉。”
事实上现在祖母进厨房的机会很少,多数时间都是二婶和娘亲轮流着做饭。
方盈站在屋门口,看着祖孙他们聊天,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岁月静好。
在那些让人想起伤心事的节日,就要让孩子们围在老人身边,让他们看到希望。
此时,张明海和张季宁相继走进院子里。
方盈看到他们这么早回来有点纳闷:“公爹,这次怎么这么早回来?”
张明海有点不高兴,快速回道:“别提了,他们要我们一家出钱重新建祠堂,我说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祖宗,我出一半你们出一半,他们说话不太好听,我们就回来了。”
方盈认同:“再有钱也不能当怨大头,除非我愿意,乐意自己去做就不一样。”
张明海也是这么认为,要是自家一个人修,以后族里出大事都赖在自家身上,本来就迷信,自家以后会麻烦不断,这是万万不能的。
“公爹没有必要生气,谈不拢就谈不拢呗。祖宗看到族人不和,估计就要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张明海听到这番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瞪了方盈一眼说道:“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方盈回道:“好听的话不实在,实在的话,真的没几句是好听的。”
张明海觉得自己好像在跟疯子说话,无法沟通。
方盈以为自己家在族里有一定地位,看来还是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