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淑女与dang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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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俏仰头,发出一声魅惑的轻喘声。然后像一只猫一样,弓起背,脚尖轻轻踩在竹地面上,悄无声响地移动。

她一面急促地吟叫着,一面飞快地钻进了帐幔里。

田柱并未察觉异常。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呼吸有点急促。

过了很久,兰花俏的声音才从里面传出来,嘶哑的,媚进骨:“谭爷让你把药拿进来。”

田柱推开门走了进去。

满室都是气息。

田柱的后背紧紧绷着,强迫自己不要心猿意马,却觉得更加热了。

层层轻纱后,兰花俏抬起光裸身子,凹凸有致的曲线映在白纱帐上。

她轻声笑:“谭爷说他动不得,让你拿到床上来。”

话不曾说完,忽地“呀”一声,像是突然被人掐了一把,身子猛地向下伏去,尾音拖长,带着嗔,娇滴滴的:“爷”

田柱不疑有他,端着药碗走到床头。

反正这样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兰花俏拨开纱帐,探出一个脑袋,长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

田柱有些疑惑,但兰花俏冲他笑了笑,她的笑容很干净,带点羞涩,像不谙情事的处子。

满室都是糜烂的气息里,然而她笑得这般清纯,让田柱的心有些不受控制地乱跳。

他面无表情地托着药碗,等兰花俏伸手接。

往常都是这样的。

只是这回不一样。

兰花俏忽然掀开了帐子,白花花的晃得田柱眼前一花,只觉得眩晕。

兰花俏的胳膊像蛇一样缠到了田柱的脖子上。

田柱心中一荡,随后惊惧上来,下意识推开兰花俏,眼神惊慌往帐子里头瞧。

兰花俏咯咯地笑起来:“胆小鬼,你怕什么?”

泼溅出的汤汁洒在她白嫩的胸脯上。药太烫,瞬间肌肤红了一大片。

那药也是红色的。搀着黑褐色的红,浓郁,粘稠,蜿蜒曲折,在白雪样的肌肤上爬出一道道红痕,像张牙舞爪的植物根茎,有种别样妖异的美。入目心惊。

田柱看得口干舌燥,然而更多的是恐惧未消,眼睛死死地盯着帐幔后,浑身毛发都要竖起来了。

兰花俏扭了扭身子,往边上让开,好让田柱看清帐内情形。

声音里不无轻蔑:“他不在。就是在又能怎么样?我想跟谁睡就和谁睡,老东西还能管得了我?”

她歪起头,一派清纯无邪的模样:“田柱,你说我美吗?”

身子一动,那蜿蜒爬在胸前的汤药汁流得更急了。在处汇成一滴,“啪”一声,打在她盘曲着的雪白大腿上。

她一双浑圆上遍布青紫,这种视觉的冲击,反而更衣。

田柱心中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兰花俏为什么要勾引他,但他不敢跟谭周说。

毕竟他是真的动心了。

兰花俏的头发并未干透,挽成一个堕马髻,松松散散的,衬得她的脸更小,下巴更尖,眼眸更加地水润动人。

她将一支黑玉簪子簪进了乌发里,又低下头,将袖子里装的五六朵素色绢花尽数别到了头上。风一吹,纱花摇动,她像不染尘埃的清纯仙子。

她扑到谭周怀里,撒娇地说道:“老谭,我憋闷死了,我要你陪我出去玩。”

兰花俏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瞥了田柱一眼,好似她的憋闷是因田柱而起一样。

田柱就更不敢开口了。

谭周对兰花俏这声“老谭”很受用的,毕竟年纪摆在那里,那些肉麻兮兮的称呼,兰花俏叫得出口,他也听不过耳。

兰花俏二十八岁了,无论怎么看都更像个二八少女。谭周抱着像女儿的兰花俏,会有一种梨树压海棠的满意与自得。

还有一点,是谭周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他对兰花俏的迷恋,有一部分源自兰花俏的出身。

有风情又解语的女子有很多,可是像兰花俏这样出身高贵,他又能够染指的女子着实不多。

他曾是耕田犁地的庄稼汉,世人敬慕他的智慧,将他比作诸葛,也不忘在前面加上“陇上”二字,他一辈子都洗不掉这身泥腥味。

他把兰花俏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时候,要征服的不仅仅是这个让男人疯狂的尤物,更是她的姓氏,给予她这个姓氏的簪缨兰家,以兰家为代表的所有的世家贵族,以及世俗眼光里总是高高在上,贵不可言的一整个阶层。

这种感觉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何况兰花俏确实很招人爱。

有几个女子,能像她这样。既饱读诗书,出口成章,又能在欢好之时化身吸人精血的妖精,吐尽俚俗浪语。

既是淑女,亦是荡(河蟹)妇。既尊贵,又下贱。

这种强烈的反差不仅仅是谭周,他相信绝大多数男人都抗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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