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胡立文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忽然又改变了主意。他想,让胡立文跟着,三个人,岂不是很有趣?两人一起干田一禾,然后自己再干胡立文,让田一禾伺候着……他越想越觉得J情澎湃热血沸腾,竟有一种非去不可急不可耐的冲动。
只可惜胡立文有个很重要的会,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先玩玩田一禾。董正博拿起餐巾擦擦唇角,不动声色地说:“你办完事到XXOO酒店来,069房间。”
董正博没说是什么事,可放着家不回,偏要去酒店,又能有什么好事?胡立文脸色立刻变了,他几乎哀求地望了董正博一眼,董正博面无表情,他只好低声说:“…是…”董小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刷”地把餐巾扔到桌上:“不吃了!”起身便走。
一上午董正博都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被各种下/流yin邪的想法填满了。关键是胡立文和田一禾的关系,让他特别有感觉,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田一禾赤着身子绑在床边,目瞪口呆看着胡立文在他身下放浪的样子。嗯,然后让田一禾去给胡立文舔……董正博半闭着眼睛,身上一阵阵发热。
时间快到了,董正博没带别人,自行驾车去了酒店。田一禾果然把房间订好了,豪华间,22楼。风景不错,从上往下,可以俯瞰围绕S城的浑河,再近一点是一大片高尔夫球场。田一禾不但订了房间,连美酒佳肴也订了,还有一块12寸的奶油蛋糕。
这蛋糕肯定不是用来吃的。董正博等人等出了兴致,那个田一禾果然够味道。董正博有点后悔,五万块少了,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今天玩得要是真不错,再给他打过去十万块。
他正天马行空,房间门铃响了。董正博下意识地看看表,正好六点,很准时,未免对田一禾的好感又增一分。
门开了,站在面前的却不是田一禾,一个陌生人,提着个箱子,身上穿着一件羽绒外套,长得到及小腿。膀大腰圆面色阴沉。董正博诧异地皱起眉头,那人问:“是董正博先生吗?”
“对,我是,你是……?”
“你好,我是田先生特地请来服侍您的。”
“哦?”董正博真正惊讶了,“他呢?”
“他半个小时以后到,正巧有点急事耽搁了,怕您寂寞,所以……”
董正博恍然而悟,这小子还挺贴心,不过找来的这位不太符合自己审美。董正博就喜欢妖娆的、诱惑的,对肌肉男没啥好感。可转念一想,没准这是田一禾的口味,于是又意味深长地笑了,难道今天要玩4P?
那人长得粗犷,但很有礼貌,明显训练有素。把箱子放在床脚,向董正博鞠躬:“董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么?”
董正博不知道田一禾在搞什么鬼,极感兴趣,点头说:“可以。”
那人脱下羽绒外套,露出一身黑色皮装,紧绷绷地箍着全身,肌肉贲张,条理分明。董正博不由吹了个口哨,忽然觉得干这种男人说不定也是一件极能给人快感的事。
那人笔直地站着,脸上一改方才谦卑恭谨的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跪下!”
“嗯?”董正博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人扫过来一眼,目光颇具威慑力,声音愈发低沉,说:“跪下!”
董正博目光阴鸷下来,斥道:“你说什么?”
那人似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由犹豫了一下,但只一下,随即提高声音:“跪下!”上来就要抓董正博的手臂。
董正博猛然转身,胳膊一扬,避开那人的进攻。没想到那人还有点功夫,从腰间抽出一条皮鞭,夹着风声卷向董正博。董正博躲闪不及,面颊被鞭稍扫到,微微作痛。他怒气上涌,手肘上击,狠狠击中那人下颌。那人痛得连连后退几步,半张脸都麻了。董正博乘胜追击,擒住对方手臂向后扭去,膝盖前压,正抵在那人后腰,那人“妈呀”一声摔倒下去。
董正博以为是黑道的派人来追杀他,不禁心跳,喝到:“说,谁派你来的!”
“哎呀哎呀。”那人叫着,气急败坏,“你不干就不干呗,用不着动手啊。”
“少装蒜!说,不说我废了你!”董正博捉住那人手腕向上一拧,那人只觉一阵剧痛,手都快掉了,连忙大喊:“别别别,我说我说!”
董正博松松力道,那人痛得满身是汗,磕磕巴巴地说:“是田先生,真的是田先生,他付过订金了……”
“订金?”董正博才不会认为田一禾能派人来杀他,一来两人之间无仇无怨,要杀也得杀胡立文去呀;二来,不是他小瞧田一禾,普通老百姓,你想雇个杀手你都找不到地方。他问:“什么订金?”
“特……特殊服务……”那人听身后没动静,估计董正博也没听懂,只好解释,“就是……就是S/M!”
董正博一下子明白过来了。那人奇奇怪怪的装束,奇奇怪怪的表情,奇奇怪怪的动作,奇奇怪怪的语言,全都有了着落。董正博一脚踢开那人带来的箱子,好么,手铐脚镣束缚带、蜡烛皮鞭□塞,整整齐齐一应俱全。
董正博笑了,他问:“你想S/M我?”
那人哼哼地shen • yin,没敢接口。
“就你这脓包样你还想S/M我?我TMS/M你还差不多!”董正博用力向前一推,那人摔倒在床上,苦着脸:“董先生,这都是误会,误会。”说着就要爬起来。
董正博脸色一沉:“我让你起来了吗?跪下!”
那人膝盖一软,跪到地毯上。董正博看看一箱子的TJ用具,再看看缩成一团胆战心惊的“特殊服务员”,摸着下巴眯起眼睛。行,田一禾,你行,够味,我喜欢。随口问道,“田先生给你们付了多少钱?”
那人小心翼翼地竖起一根手指头:“一……一万……”
嗯,行,羊毛出在羊身上。董正博不气反乐,觉得这个田一禾很有意思,相当有意思。
这时,门铃又响了,把“特殊服务员”吓了一跳。董正博对着门口扬扬下颌,那人只好爬起来跑去开门。
外面是胡立文,冷不防看见“特殊服务员”还有点发愣,不由又看一遍房间号。董正博在屋里说道:“不用看了,我在这里。”
胡立文走进来,一眼瞥到箱子里的TJ用具,嘴角抽搐了两下。
董正博对那人说:“你的东西送到,你可以走了。”
“啊?”那人还没反应过来,董正博不耐烦地摆摆手,那人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甚为留恋地瞅瞅那一箱子东西,不敢吭声,拿起大衣溜了。
董正博随意拿起一根绳子摆弄两下,抬起眼皮对胡立文说:“你还等什么?脱衣服吧。”
田一禾一想到董正博被那人TJ的样子就想乐,简直抑制不住,你不是想玩我吗?看看咱们谁玩谁!他越想越得意,急需要跟别人显摆一下,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炮灰。没办法,江照搬走了,最近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就这么一位,勉强成习惯,习惯成自然。
田一禾没多考虑,拿起电话打给连旗。电话很快接通了,人家连旗二十四小时候着呢。田一禾噼里啪啦把事情一说,眉飞色舞绘声绘色。连旗却沉默了一会,说:“禾苗,你以后还是别招惹他了,董正博这人不简单。”
“切。”田一禾很不屑,没想到炮灰跟胡立文一个论调,“他能把我怎么着?还能强X我呀?”
连旗笑笑:“小心点没有坏处,别把事情做太狠了。”
“小爷我就这样,爱咋咋地。”田一禾没把董正博放在心上,记起答应连旗的事,问道,“你要我陪你去哪儿?”
“嗯,我来接你。”
田一禾按断电话跳下床去卫生间拾掇拾掇,边撒尿边想:还有三万块呢,哪天别忘了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呼,长出口气!!
31
31、失去...
连旗按断电话,坐在对面的丁白泽轻轻放下茶杯,微笑:“连哥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今天是我哥的祭日,我要去坟上拜拜他。”连旗毫不避讳,对丁白泽歉意地一笑,“真是不巧,对不住对不住。以后有机会我来做东,也把周哥请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好说好说。”丁白泽起身告辞,连旗在后面一个劲地道歉,一直送到大门外。其实连旗跟丁白泽不算近,但跟他的亲生大哥周鸿颇有关系。连氏兄弟跟周鸿同在黑龙江混过,那是还都是小弟,跟在大哥后面砸场子偷煤往毗邻的俄罗斯贩卖货品。身处异地,同乡便格外有亲切感,彼此照顾,周鸿跟连新很相得。当年连新出了事,周鸿也曾给他打电话,劝他到兴华帮去避避风头。连新只笑:“我这事,除非出国,否则活不了。”
“那就出国,我给你安排。”
连新在电话里沉默了一阵,说:“再看看吧,我等个人。”他没说等谁,周鸿也没问,谁知这一等就是生死两茫茫。
丁白泽盯住S城如今的真空局面,想要扩充地盘,周鸿告诉他绝对不可小觑连氏兄弟,即使只剩下弟弟。丁白泽未入门先来拜山,依足了黑道上的规矩。可他没想到连旗是个这样的人,谦虚低调得简直过了分,吃穿用度言谈举止,没有一点张扬霸道的气势。无论遇到什么事,总是笑呵呵的,不怒也不恼。
丁白泽虽出身名门,国外受教,但在道上混的日子不短,形形sè • sè各种各样的人见过不少,也有低调的不张扬的,但毕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举一动眉梢眼底之间难免流露几分自矜自得,说白了那份低调不过是作态罢了。
但连新不是,他是从骨子里的、纯出自然的,小弟给他端杯茶也会说谢谢,董正博视他这个前任老大于无物,架势都拉到门口来了他也不生气,只一笑罢了。可你要说他太面太菜太好欺负,那真是看走了眼,丁白泽来了四次,每次一提到要渗入S城连旗就笑,只笑,笑笑地就把话题转到了别处,像打太极拳,绕来绕去谈半天,走人了才反应过来什么实质问题都没谈到。
这只老狐狸!丁白泽在心里笑骂,他心里明镜似的,连旗是想看他跟董正博斗法,掂掂他的分量。丁白泽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同是连氏兄弟,大哥连新一跟头栽得那么惨,而连旗毫发未伤。这固然离不开连新当机立断壮士扼腕一了百了,可跟连旗的做人态度也大有关系。“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丁白泽觉得自己倒可以学习学习。
尽管连旗为人和善,丁白泽对他始终很是客气恭敬,绝对没有半点怠慢的意思,两人相处一段时间,互相也了解不少。两人一边向外走一边相谈甚欢,到门前时冯贺匆匆跑来,低声对连旗说:“连哥,事情安排好了,东西都放你车里了。”
连旗点点头,这时冯贺看见了站在丁白泽身后的年轻人,他一下子屏住了呼吸,目光再难以移开。连旗正和丁白泽握手分别,谁也没留意冯贺的失神。那个年轻人微低着头,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他无关。他整个人像是笼在一层白色的雾里,映出的身影朦胧而微带凉意,让人看不清,只感到那种模糊的无法描述的美,一直落到心里,无法掠去。
丁白泽转身走向自己的座驾,那个年轻人跟冯贺擦身而过,只隔寸许,冯贺的目光黏在那人身上,眼瞧着他跟在丁白泽身后一步步走过去。丁白泽微一偏头,年轻人立即极有默契地凑近他,丁白泽不知说了些什么,年轻人轻轻地笑起来。从冯贺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那人清透无瑕的侧脸,在阳光的映射下,简直像透明一般。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眼眉弯弯,美好得令人心碎。
冯贺呆立着,不知身在何时,不知身处何地。连旗连叫他两声他才醒悟过来,仔细看时,丁白泽的车子早就走远了。
“冯贺。”连旗再次叫他。冯贺答应着转过头,正对上连旗幽深的洞悉一切的眼睛。冯贺心跳了一下,说:“连哥……”
连旗低声道:“这个人叫叶倾羽,是丁白泽的保镖,也是他的人。”他最后五个字说得很重,带着极强烈的暗示,他拍拍冯贺的肩头,没有再往下说。
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冯贺恍然明白,有些人,还未相识,便已只能陌生;还未得到,便已注定失去。冯贺舔了舔干巴巴的唇,忽然觉得苦,从心里往外的苦。他抬头望望冬日里格外温吞的太阳,原来,自己真是寂寞的。
田一禾飞快地洗个了澡,很是打扮了一番,对着镜子觉得自己说天下第一无人敢说第二,这才心满意足地等炮灰的电话。一边无聊地摆弄手机一边想,这算不算约会呢?然后又觉得真TM肉麻,约会也不能跟炮灰那样的,带出去多没面子。细数一下自己历任男友都比炮灰俊美有型的多,可同时也不能不承认,历任男友都没炮灰那么对自己上心,不计报酬地好。可炮灰对田一禾越好田一禾越不想跟他发生什么什么关系,在田一禾看来,男人都是J货,没有的时候巴结着,有了之后也就那么回事,他们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永远觉得得不到的最好,永远得不到满足。田一禾自己就是男人,怎么能不了解男人?
田一禾打定了主意,无论今天和以后炮灰安排什么节目制造怎样的气氛说出多少情话,坚决把握住自己,绝不献身,直到对方厌倦为止。
只是他千想万想千算万算,也绝对料想不到,连旗竟会带他去扫墓。
扫墓,那是跟浪漫旖旎半点不靠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