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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理地解开K头,露出半B的利刃,十分优雅地说道:“舔硬了,然后求我满足你。”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得承认,我又恶趣味了~~~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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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求婚...

“江照——”田一禾大叫着扑上去就把江照抱住了,跟失散多年终于重逢的兄弟似的,亲亲热热的,长长久久的。江照忍不住地笑,连声说着:“好了好了。”抬眼看后面的连旗,连旗笑眯眯的,对江照客气地点点头。

田一禾好不容易从江照的身上直起来,把连旗手里的礼物塞到江照怀里:“喏,祝你乔迁大喜,永远幸福快乐。”

“谢谢。”江照把那个硕大的白胖白胖的笑得纯真可爱却又神秘莫测的招财猫接过来,摆在鞋柜顶上,招财猫不辞辛苦地举着手开始工作。

“明锋呢?”田一禾问。

“出去有点事,一会就回来。”

“啊,那就好了。”田一禾笑嘻嘻地,“我先参观一下,等他回来我就放不开啦。”

他还能放不开?江照和连旗对视一眼,忍俊不禁。

明锋这处房子装修都是完成了的,但江照还是稍稍做了改动。落地大阳台上的各色植物,龟背竹、扶桑、鹤望兰、幸福树……郁郁葱葱枝叶繁茂,配着米黄色的窗纱,显得温馨宁静。在书房增加了两面墙的深木色的大书柜,从上通到下,厚重敦实。同色系的大书桌,比一般的长出近一倍,仿佛古时的条案,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还有角落中圆形玻璃鱼缸里悠然的金鱼、卫生间小窗台上微微卷曲的吊兰、颇具古典气息的台灯,无不透露着主人巧妙的用心。

这处居所要比连旗的别墅小,但更有味道。田一禾啧啧赞叹,说:“真不错,真不错。没想到江照你还挺有品味。”

“还行吧。”江照静静地笑着,脸上流动着一种平和的满足的神采。他忙着给连旗切水果倒水拿瓜子,从容流畅,极为自然。

“咦?”田一禾在厨房墙上发现个白色的小玩意,闪着个小绿灯,“这是什么玩意?”

江照走过来瞧一眼:“哦,是煤气报警器。明锋买的,说安全比较重要。”

“切——”田一禾好笑,边磕瓜子边说,“受你传染了吧。”

正说着,门铃响了,江照过去开门。明锋走进来,一只手拎着刚买的菜,跟连旗打招呼。

江照接过明锋手里的菜:“咱们今天吃火锅,省事儿。”

“火锅好啊。”田一禾跳出来,“我挺长时间没吃了,买麻辣底料没?”

“买了。”

田一禾欢呼一声,对江照说,“我来帮你。”

“行了吧。”江照往外推他,“你只会添乱。”

连旗一笑:“还是我来吧,帮你打打下手。”

“不用,火锅最简单,洗个菜就行,你们坐。”江照往厨房里走,听见明锋在卧室里叫他:“江照,睡衣你放哪了?”

“在衣柜中间的格子里。”江照把菜放到厨房门口,转去帮明锋拿衣服,“不就在这儿嘛,它都看见你了。”

连旗目光一闪,低声对田一禾说:“明锋对江照挺上心。”

田一禾正盯着电视里的装B版新还珠,正乐不可支,漫不经心地问一句:“什么?”

连旗推推眼镜:“没什么。”

吃火锅是最方便的,只要洗净了菜,调料拌好,把鸳鸯锅放在电磁炉上,倒入底料,就坐着等水开了。

一桌子四个人,田一禾那叫一天生自来熟,跟谁都能逗两句;连旗和明锋不熟,不过都是在社会打拼多年的人,也不可能冷场。一顿饭吃得很愉快。尤其明锋跟田一禾谈起服饰搭配,田一禾当时眼睛就亮了,什么潮流啦走秀啦,什么帽子啦头型啦,甚至还有护肤品和美容经,那叫一相见恨晚滔滔不绝。明锋给了田一禾一张VIP卡,无论哪个专营店新款都能打七折。田一禾美得冒泡,拍着明锋的肩膀连声说谢谢:“明哥,哪天你来我家吧,让我和炮灰做东,请你们吃饭。”

“好啊。”明锋微笑,“不过这周可能不行,大江的亲戚要来。”

田一禾瞪圆了眼睛,惊讶地望着江照:“不是吧你,你出柜了?!”

江照点点头:“舅舅舅妈已经知道了。”

“他们没反对?”

“刚开始有点抵触,现在好了。”江照和明锋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交换着温馨愉悦的目光。

田一禾低声说:“哦——”不由自主想起自己的父母,忽然觉得火锅也没什么可吃的。几个人吃完饭,连旗见田一禾有些精神不振,还以为是昨天玩得太累了,就向江照和明锋告辞,说好过几天请他们再到连旗的别墅里去看看。

二人走后,江照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吃得太多了有点不爱动。明锋收拾好桌子,洗了手走到他身边:“怎么,累了么?”

“还好。”江照半闭着眼睛,舒适而轻松。这个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是他布置的,明锋一点没有C手,甚至一些东西他都找不到,还得问江照。他当初觉得购买家具布置房间很累,可一旦全弄完了之后,又觉得异常妥帖而安宁。生活就是用这些琐碎的反反复复的事情构成的,没有惊涛骇浪,没有波折辗转,很平淡很普通,但对江照来说,这就是幸福。

江照把所有对一个家的向往都放在里这间房子里,包括书柜、包括沙发,包括他曾想过的,和他没想过的。像是一个梦,一点一点地变成了现实,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非常好。

明锋站在沙发后弯下腰,在江照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说:“江照,来,给你看样东西。”江照诧异地一睁眼睛,见明锋正直着身子等他,只好从软软的沙发里爬起来,跟着明锋进了书房。

明锋让江照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摞文件,摆在江照面前的书桌上:“喏,这就是我全部财产了。”

“啊?”江照微微吃了一惊,忙说,“我不……”他刚要站起来,却被明锋温柔而坚定地按坐回椅子上,“江照,你先听我说完。”他把文件一样一样抽出来:“这是我公司的股份,我是第二大股东,股份占30%;这份是我做设计师的收入情况;这份是我买的基金、债券和股票,由专人负责打理;还有保险——受益人是你,房契——写的都是咱俩的名字……”满眼的英文和数字看得江照眼花缭乱,他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一时半刻根本弄不明白。

明峰继续说:“这些,都放在你那里,由你保管。”

江照真正惊愕了,他急着说:“不行,明锋,我什么都不懂,我……”

明锋温暖的大手按住江照的,目光深沉:“这都没关系,只是要你保管。我想,这些很快会成为我们的共有财产的。”他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红绒盒,打开时,露出一对线条干净简练的男戒,他深吸一口气,说:“江照,我们结婚吧。”

其实说起来,明锋的举动并不算突然,他早就已经表明,会和江照过一辈子。江照不是那种凭借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打动的人,他对那些不在乎,他更看重实际行动,而明锋,恰恰表现的就是实际行动。

可当这一时刻以这种方式真正到来的时候,江照还是被触动了,他有些手足无措,张开嘴想说话,喉咙却被什么哽住了。明锋笑笑,没有等江照回答,他拿起一枚戒指,带到江照的无名指上,说:“当然,还有一点小问题,就是Z国不承认同X恋合法。但在加拿大不一样,那里登记不一定要是加拿大移民或公民,只要是在加拿大境内的任何人申请结婚,都会受法律的保护。所以我想,江照,也许我们以加拿大籍的身份在Z国生活,会更好一些。”

江照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声,只是反复地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那个在阳光下闪亮的东西,有点陌生有点违和地套在那里,却给他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象征着什么,意味着什么,安定了什么。他垂着眼睑,细碎的发遮住饱满的额头,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

明锋握住江照的手,问道:“怎么,这件事让你很为难么?”

“不,没有。”江照抬起眼睛,“我没想到……我……”

明锋释然地微笑:“没有关系,你可以慢慢地考虑,我不急。”

江照摇摇头,他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明锋说:“你等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出书房。明锋没有动,目光落在书桌上平铺着的一幅写意墨竹。江照最近报了个国画班,刚刚摸出门道,笔法略显生涩,但已颇有意境。明锋看着,竟来了兴致,随手提笔又添了几处竹叶。

江照不大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拿着那个破旧的黑皮包。明锋当然知道这个黑皮包对江照的特殊意义,忙放下笔走过来。

两人并肩坐到沙发上,江照没有看向明锋。他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急于解脱什么似的说:“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父亲是矿难,妈妈……是煤气中毒……她连上一天一宿的班,很累。我把牛奶热在煤气炉上就去上学了……我记得我告诉过她的,我真的记得的……她可能没听见,可能是睡着了……不知道了,没法知道了……”江照的声音在发颤,明锋紧紧握住他的手。

江照停顿了一会,心情平复下来,继续说道:“我住过很多亲戚的家里,来来回回的,时间太久也说不清了。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东西,还有我从小到大留存的一点小玩意。”他打开黑皮包,拿出一本影集,明锋打开看,只放了半本的照片,其余全空着。最后一张是江照和爸爸,对着镜头憨憨厚厚地笑,时间就在这对未来毫不知悉的笑容中凝固了。

第二件是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学校说不上特别好,不过明锋知道,江照从来没去念过;一个朗读比赛的奖品——天蓝色的笔记本,附页上盖着红彤彤的“奖”字;此外还有两个刮花了的玻璃球,一串江照老家的旧钥匙,江父用过的老式剃须刀等等小玩意。普通、陈旧,却拼凑起江照的童年,象征着他那时无忧无虑的快乐。

江照把东西一样一样放回去,他说:“我没有别的,我只有这个……”他把黑皮包放到明锋的手里,“你替我保管吧。”

明锋震动了,他完全明白这个动作的意味,那是在托付一切。在他眼里,自己那些财产仅是身外物,但江照交给他的,却是整个生命。明锋没有接过来,反而送回江照:“这个黑皮包对你太重要,还是你自己收着。但我希望,等你想打开看回忆某段往事时,能和我一起。”

江照的眼睛湿润了,他低唤一声:“明锋……”

明锋贴近他,含住江照颤抖的唇。两人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彼此纠缠着,慢慢倒在了沙发里。破旧的黑皮包滑落到地上,沐浴在春日明媚灿烂的阳光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没有更文,很抱歉,后面就会正常了。感谢大家仍然不离不弃地支持我。下章继续小禾苗,多美好,哇嘎嘎。

另外,YJ男的春天要开定制印刷了,我想先调查一下,想买的亲请回复好吗?如果够十本我就弄一弄,不够我就不弄了,这玩意也挺费劲的,噗~~

再另外,喜讯喜讯,《困流》的广播剧又开始制作了,我是十分期待的,因为我听过一些人物的干音,比如谭清泉和小文还有雷诺,我靠,简直酷毙了!鼻血横流啊!!!我迫不及待啦!!!快点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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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回家...

从江照家里出来,田一禾不太高兴。他从来不隐藏什么,这种不高兴就充分地表现在脸上、动作上、说话的语气上。他望着窗外,柳枝都垂下来了,摇摇曳曳的,像冲着路人抛媚眼似的。一个大酒店门口张挂着通红的弧形拱门,左边一只龙,右边一只凤,最上面隐约写着某某和某某新婚大喜。

田一禾只瞥到一眼,车子就开过去了,但只这一眼就落了根,怎么也挥不去,刺心。

田一禾摸出支烟来,点上,狠狠吸了一大口。连旗问道:“怎么了?”

田一禾摇摇头,他本来不想回答的,但没忍住,闷声说:“江照和明锋出柜了,他们家里人还都挺接受的。”

“嗯。”连旗应了一声,等田一禾说下去,但对方没动静了。田一禾目光飘得挺远,带点惆怅、带点伤感,一点没有要继续的意思。就这么一句话,没前没后没头没脑,一般人听不明白。但连旗是一般人吗?他琢磨一阵就明白了,他问:“你父母……反应很强烈?”

田一禾从嘴角吐出口烟,随着烟喷出的还有一声冷笑:“强烈?都把我赶出来了你说强烈不强烈?”

连旗沉默片刻,说:“当父母都希望自己孩子一辈子顺顺当当的,没有波折,刚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马上接受。这种事情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是啊——”田一禾拖长声音,他仰靠在靠背上,看着宽敞的天窗,阳光透过树影在头顶上斑驳着,却一点S不到车里。他慢悠悠地说:“当时我不是年轻嘛,不是幼稚嘛。去TM的。”他自嘲地嗤笑一声,“就为了一个男人,现在想想真是个傻X。”

“那个……姓胡的?”连旗小心翼翼问一句。

“胡立文。TM的J货!”田一禾狠骂一声,“说爱我的时候感天动地的,他NN的全是放P!我那时缺心眼,还以为爱情真跟电影小说似的呢。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缺心眼呢?也就是没头脑的小女生能干出那种事,要死要活的。”田一禾絮絮叨叨地往外倒,那些陈芝麻烂谷子,那些残缺不全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