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到只剩下私密部位后，程柔没有再动手了。
“剩余的我自己来。”coco说。
浴室的门合并后，程柔坐在了coco刚刚坐下的位置。
她有些若有所思。
她学着coco翘起了一个二郎腿，整个人放松的往后靠坐。然后抱起肩膀。
确实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令人上瘾的感觉。
她坐了一会，然后静静地看着浴室的位置。
等到coco再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她的行李已经被程柔收拾好了。她把一切摆放的井井有条，桌子上的化妆品也收拾得当的摆在了一起。
“文小姐。”
程柔对她点了点头。
coco只穿了一件简单的吊带小裙。
裙子的距离刚好能够遮住大腿。
“行李箱里给我找一件丝绸衬衣。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她担心自己还是会被冷到，所以保险起见还是多穿一件。
“好。”
女大学生的表情是淡淡的，看起来是很平静的。
她的声音总是轻轻的，就像她的动作是小心翼翼的。
一不小心搔刮而过的手指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飘飘然的轻而易举的宛如一只小猫的爪子撩拨着自己躁动不安的心。
coco伸手撩了撩头发。她看了一眼程柔，又不自然的舔了舔唇。
程柔忽然靠近她。她的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
距离贴近的紧密里，coco第一反应是闭上了眼睛。
但是，什么也没有。
......
coco疑惑地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女大学生疑惑不解的表情。
“文小姐？”
她的语气有些迟疑。
“你的脸上刚刚落了根头发。”
说完，她还举起手上的头发，示意她是真的捡了根头发。
coco瞪了一眼她，又心虚的扭过头，“我知道！”她故意说得大声。
程柔笑了一下。
她将手里的头发扔向垃圾桶。
她真可爱。
她想。
“你可以走了。”
这是别扭的含着一口气的coco。
程柔没有意外。她差不多已经摸出了coco的性格。
“好的，文小姐。”
本质上，她只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傲娇软萌罢了。
“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如果您找我的话，也就不用通过这个软件了。”
“恩。”
相互添加了好友，程柔关上了门从门口出去了。
coco像一只咸鱼一样摊在了床上。
她望着天花板上的台灯发呆。
确实，工作以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的休息了。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休假机会。
......
原本最初的想法只是继续骚扰纪余梁和那小姑娘故意住到这的。可这样一来，不只是住行，连饮食恐怕都成了问题。她又是被伺候的主。要她做东西，恐怕门都没有。目前也暂时想不到什么解决办法。到时候估计就是到纪余梁的店里去蹭点吃的和点点外卖什么的了。
顺便验证纪余梁说的。
也许她对她的感情，只是占有欲作祟。
她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但她总归要去试试的。
至于女大学生......
coco想起了那张恬静柔和的面容。
看起来就是一只软软糯糯没有攻击性的小白兔。
她比较喜欢像纪余梁这种，比较成熟的大姐姐形象。
不过先试着相处一下也好。
只是这样单纯的简单的相处，绝不会有太多别的意思。
至少在她确定了自己对纪余梁的想法之前。
coco是这样想的。
然而事实上，但凡立了flag的承诺，往往也是最容易打破的承诺。
她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拉了半天。
她之前托人办了一件事情。
——对话框
“事情怎么样了？”
“原本是我找了几个人带风向，但是后来还是被墙删了。”
“热度这种东西，八卦吃瓜的人很快会略过去。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先把她的这些资料整理好，留着。以后也许还是有用的。”coco打字道。
“可别小瞧了语言的力量。”
“这段时间，她也应该够呛。”
......
作为那段流量发酵的始作俑者，coco可没有一点愧疚的负罪。她只不过是引导了一点风向，剩余的可就不是她做的了。
她也想知道，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纪余梁喜欢。
所以她先帮她试探一下，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她扛不住，显然，这家伙根本就配不上纪余梁。
先不说她到时候能不能入得了纪余梁的眼，反正她和她，最好就别在她眼前晃悠。
碍眼。
碍事。
coco现在还是升不起对秦西的任何好感。
她刚刚放下手机，房门忽然就被敲响。
“扣扣扣——”
coco看了一眼房门没有动作。
手机忽然传来一声震动，然后是消息的弹出。
“文小姐，是我。”
coco给程柔的备注就叫“女大学生”。
她摸了摸脖子，一边疑惑地下床开了门。
门口，程柔举着手里刚买回来的早餐。
“文小姐，我想你没吃早饭，所以下楼给你带了一份。”
食物的香味诱惑了饥肠辘辘的coco。那是一份南瓜粥，烧麦、鸡蛋和奶香小馒头。
coco侧了侧身子让程柔进来了。
“啊......好。”她还有些发蒙。
女大学生好像还挺会照顾人的。
桌子边，程柔默默地给她剥开茶叶蛋的蛋壳。
coco一口一口的吞着粥。
“我看您身上好像有些酒味，就买了一些比较清淡的东西。”
coco说，“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我可没有让你帮忙买。”
她才不会就因为一顿早餐就轻易被感动。
程柔低着头提了提嘴角，似乎因为她的话有些难堪。
coco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她又看了她一眼。
程柔一直没有抬起头，所以她也就完全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你有没有吃早餐？”
她别别扭扭的硬生生的挤出了一句。
“吃过了。”程柔说。
coco噎住了。
“帮我吃一点，我吃不完了。”
她强行的塞了一块小馒头给她。
被剥好的放在盖子上的茶叶蛋被筷子插入了腹部，程柔顺着视线望去，就是一口吞了大半个鸡蛋费力咀嚼的小肥脸。
大概coco也没有想到她会看她。
于是她羞恼的伸捂住了她的眼睛。
“乌药堪我！”
太羞耻了。
coco气得半死。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抬什么头啊。
把她精致靓丽的都市丽人形象还来！
浅淡的沐浴乳的香味扑鼻而来，程柔没有忍住自己嘴边的笑容。
她已经找到了对付这家伙的办法了。
示弱装傻和扮无辜。
好不容易吞下了喉咙里的鸡蛋，coco的表情尴尬极了。
该死的。
她尴尬得完全能用脚指头抠出三室一厅了。
“快滚快滚。”
即使是一只手，coco也迅速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到了袋子里。
这完全就是DNA的本能。
她把袋子扔给程柔。
“钱我一会转给你。”
她没等她反应就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程柔看着闭合的门和手上的垃圾袋发笑。
完全就是别扭的傲娇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