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视角)
“是云其深!”
万一扒着魔人营地的帐子抬头看去,那是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云其深那黑色的身影浮在空中,本来还是乌云密布的天开了一个洞。
那淡金色的光芒就是透过那云洞从上界照射下来的。
听见万一惊叹的众人也都抬头看向远处那道金光,黑色的巨蛇从上界攻击而下,大地也都跟着震动起来。
就在所有魔人和仙道之人的注视下,灵蛇圣君轻而易举的就被云其深消灭了。
“什么!”
顾愁眠惊讶的用手捂嘴,陈月落也睁大眼睛不敢去相信。
万一咬着牙,心中的气愤想要发泄却苦于没有发泄的人。
“那可是灵蛇圣君啊!”
“那也是咱们魔君的亲人啊。”
“不会的,魔君他不会这么冷酷无情的!”
“就是!灵蛇圣君再怎么被上界这些神明控制魔君都不会伤害它的。”
魔人们不相信甚至以为这是云其深计划的一部分,他并没有完全消灭灵蛇圣君。
仇山感觉自己心口一凉,他伤心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但是他并不想那东西消失。
南条晋见仇山意志消沉就用手狠狠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喂,迷路精!你怎么了,现在可不是意志消沉的时候!
如今你们的魔君已经打破了通往上界的入口了,全面攻打上界也转眼间的事情了。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消沉,但我想对你说一句,你要是死了我会伤心的。
因为那样就没有人和我拌嘴了。
喂!迷路精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你小子给点儿回应啊!”
说完,南条晋就握拳朝着仇山面前移去。
仇山微微侧头看着南条晋那只还有烧伤的手,他接着抬头又看了看南条晋那一副下定决心活下去的模样。
“嗯。”
仇山点了点头,他也抬起手来朝着南条晋的手碰拳。
在这边人都在看着云其深下一步行动的同时,境凌山的那些道长们已经进入锻造武器的最后阶段了。
沙加那孩子盘坐在铜炉之下,一旁燃烧的纯火烤得他不停的流汗。
虚云道长在给铜炉输送法力的同时也顾及着沙加的情况。
莫浪沁察觉到力量之书消失便迅速的冲出房间抬头望向天空。
“该来的还是来了……救他……那应给怎么救他才是……公子哥儿你一定要平安,小爷一定会去帮你的!”
莫浪沁回忆着在空岛相遇的那个声音,那个声音说他能够帮助云其深。目前的情况怎么帮?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不好了!”
慕容单冉突然收回哦法力大声提醒着,“铜炉似乎支撑不住了,果然这种铸炼方法还是太赶了,铜炉没有完全吸收晶石的力量,再炼下去不止铜炉会炸,我们都会有死伤。
大家都停下吧。”
听了慕容单冉的话,乘韵还有虚清虚云道长都停止了施法,只有觅子信依旧坚持不肯停下。
“流萤不要勉强!”
“师弟,见好就收,实在炼不得也不能把命搭上。”
“我们再另外想办法。”
他们都劝说着觅子信停下施法,但是觅子信并没有听他们的话停下反而更加加强了法力。
听见屋子里动静的莫浪沁跑回来查看情况,他见除了觅子信之外的道长都停下施法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如果各位道长不嫌弃小爷手里的东西长的奇怪的话,小爷这里倒是有一件可以临时保护铜炉不炸裂的仪器。”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出来!
管他丑不丑!能用就行!”
“流萤你不要太费力,你才刚刚好些不要过于使用法术!”
虚清虚云二位道长着急的说着,莫浪沁也便将仪器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铜炉之上。
可因为纯火的缘故,让这儿本就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仪器变得只能维持半刻钟了。
“半刻钟就行……只要半刻钟……”
觅子信面露疲惫,他正在施法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莫浪沁甚至注意到觅子信的手有些变得苍老了。
这儿半刻钟短暂但道长他们却感觉过的十分漫长,就像他们从入境凌山后一直活到现在那样的漫长。
沙加紧紧的抓着心口,他感到自己的背部货拉拉的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戳破它的骨头从他身子里飞出来一般。
为了爹亲,为了爹亲!
沙加绝对不会哭,沙加一定会坚强的等着爹亲回来再抱着沙加睡觉讲故事!
“流萤!大家快收回法术防御!”
“铜炉要炸了!”
莫浪沁跑向沙加想要护住他,一边虚清也迅速的拉着虚云道长卧倒,慕容单冉虽然很迅速的要去护下觅子信,奈何一道强光和气浪完全将他和觅子信段隔开了。
“流萤!!!”
慕容单冉虽然做好了防御,但是还是被铜炉炸裂的碎片和气浪击飞了出去。
待铜炉炸裂之后,虚云和虚清二位道长才抬起头来查看周围的情况。
“流萤?流云?”
虚云道长的声音有些颤抖,虚清道长抓着虚云道长的肩膀一旁安慰。
“师兄你放心,他们会没有事情的。师兄你看……我们铸成了——”
虚清道长抬头便看见了那一把闪着清澈光芒的仙剑。
“流萤……”
慕容单冉拖着受伤的腿回来,他左看右看也没有见到觅子信。那心立刻就凉了半截。
虚云道长站起身一把抓住慕容单冉的手臂,“流萤呢?他怎么样了?你说话啊!流云!”
“三师兄……师弟……流萤他……”
虚云道长和慕容单冉都沉默了下来,但虚清道长却没有伤感,他冲去那一把剑,直到他靠近过去才察觉到觅子信的气息就藏在这把剑之中。
“师兄流云!流萤他在剑里!真的是流萤的气息!我没有骗你们!”
慕容单冉和虚云道长听闻便快步的跑到那把剑跟前。
那种温柔的感觉无疑是来自觅子信的。
“他是流萤没错……傻瓜,你怎么就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呢……”
虚云道长的神情伤感,他抬手感知着那剑散发出来的光芒。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让这么温柔的人牺牲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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