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化成的小怪物畏畏缩缩地来到了徐佑所在的寝室。他扒着门框往室内望去,心里一阵的烦躁。
【可恶,要是云其深真的死掉了,我还用你黄文轩做什么?真是笑话。】
【不过,没有明确真相还是以防万一为妙。】
魇谨慎地往里面望着,他先是看到了徐佑那冷冰冰的脸,心里就免不了分析这个人,【徐佑这家伙真是有够听黄文轩的话的,让他杀人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接着他又将视线看向歹炁,【歹炁的气息平稳……这云其深嘶……】
随后他才将视线移动到云其深这边,云其深的四肢被拉长,因为不能见血,所以徐佑并没有砍断云其深的四肢而是直接在云其深体内将筋肉骨头全数断裂开,至于断裂后的血液这时候早就挤在皮肤
云其深的脖子扭到了身子的一侧,腰肢和上身也是相反的方向。勉强还能看出是个人的模样来,就算人的样貌怎样出众,死掉的模样依旧是丑陋不堪。
对此魇也不得不提防起徐佑这个人来,【他也还有个人样儿,看起来徐佑才是黄文轩这边主要实力来源,不然那小子凭什么狂的。】
【只是,一点儿气息没有会不会使诈?我怎么记得这个云其深会什么操控血液的法术,就算身体被卸掉分离,也能通过法术连接重生,只要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那这云其深就死不了。】魇想到这里又想到之前云其深说的一些话,他说过只有剧情中的人才能杀死剧情中的人,目前这样不就是对应了这点吗?徐佑杀了云其深,云其深才会死。要知道如此,当初魇就该不插手,直接让灼妖阴云其深一把。
可虽然魇这么想了,但他依旧不敢踏入室内查个仔细,【这距离太远,我根本看不清,但以防万一,这个歹炁也是不能留的。黄文轩让你的人动手吧。】
这边的黄文轩听见魇的声音后嘴角不自觉就上扬起来,“亲眼见过了吧,如何,人死了没有?”
【不确定,所以要再观察观察。再补刀,以绝后患。】
听到这里黄文轩轻笑一声,“呵,徐佑,那个绿毛侍卫你可别忘了。”
“知道了五少爷。”徐佑应了一声就朝着歹炁那边拉扯而去。
魇眯起眼睛认真的观察歹炁的反应,【歹炁,我不信你会被完全控制住,你不发作那就代表云其深没有事情,我不信你在看到云其深痛苦的时候会理性,除非……】
还没等徐佑动手,有人靠近了这间屋子。
“九哥!我和十哥过来……”来人是黄十三,他一推开门就看到徐佑单膝跪地正抬起歹炁的手臂,“徐佑你在做什么!”
徐佑见到黄十三后并没有行礼反而更加迅速的折断了歹炁的一条手臂,这边黄十三难以置信的看着,“九哥他……歹侍卫怎么都……”
“十三少爷……”徐佑正要开口,那边黄十三也有话要说。
“徐……”
可没等黄十三声音发出来,他身后就传出了一种野兽般的嘶吼呐喊,“啊!啊——”
黄雾臣四肢着地的奔跑,朝着徐佑就冲了过去。
“十哥!”
黄雾臣龇牙咧嘴,他手似动物利爪不断地往徐佑身上抓挠,那是划一下就掉一层皮肉。他嘴边流着口水,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为什么!为什么!”
“呃!”徐佑被抓伤,他体内的神武皇图也跟着混乱起来,远在五院的黄文轩这时也便同徐佑共通的视线。
徐佑刚要跑,又被黄雾臣拉住了双腿拽回来,“我在问你为什么!你不要跑!不要跑!”
“呃——”徐佑只觉得脚踝的皮肉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刺入,他完全无法挣脱,冰冷的脸上也出现了急躁的表情。
“啊!”可共通视线的黄文轩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惊恐的尖叫,这场景让他又想到当年的事情,他崩溃大吼,“徐佑,回来快回来!”
“好的五少爷!”徐佑应了一声后不管黄雾臣的手划他多深的口子,他都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你别想走!”黄雾臣哪里会放徐佑离开,他迅速抓住徐佑的肩膀将脸靠近徐佑大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徐佑睁大双眼瞳孔微缩。
黄雾臣用人不人兽不兽的声音冲徐佑说着,“是黄文轩对不对!是他对不对!”
黄文轩彻底崩溃,他从轮车上滑下来瘫坐在地上,他抱着自己的头大嚷,“啊!徐佑!回来!!!”
这边黄十三赶忙上前拉住黄雾臣,他真怕再出人命,“十哥,你冷静!”
黄雾臣流着泪看向黄十三,此刻的黄雾臣嘴脸还流着粘稠的口水,口水滴落在他今天特意传出来的华服上,“你让我怎么冷静,非要等到人死了才能……唔!!!!”
话还没说完,黄雾臣爆发出来的神武皇图让他发生了第二次的异变,黄雾臣变得更加像只野兽了,此刻他的话语几乎已经听不出人话来了。
“不好!”黄十三察觉不对赶忙用弓勾住徐佑往外扯,“徐佑你快躲开!”
魇在一旁却兴奋至极,毕竟有那么一瞬间,强大的神武皇图直接洗刷了他的意识,【好强大的神武皇图,怪不得之前侵入不了他的体内,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在场的都觉得黄雾臣控制不住力量暴走,但是黄雾臣却疯狂晃着脑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他竟然恢复了一些理智。
“不行!我不能暴走!”黄雾臣跌跌撞撞地走到云其深身边,“九哥!九哥!”
嘶啦——
黄雾臣再度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声,接着他从怀里抽出之间的丹药包,他抓起一把丹药,也不管是什么丹药直接就往云其深嘴里送。
“救九哥——”
黄雾臣不想回到孤独的时候。好不容易有人认同他,关心他,他是真的不想失去。
可无论黄雾臣怎么给云其深塞丹药吃,云其深也没回应他。
与此同时云其深心里可遭老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