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和女儿一声交代,郝云伟屁颠屁颠离开了。
苏星宇和云舒则被郝梦绸带回了郝家,顺便还被安排了一个客房。
躺在床上,苏星宇的眼神都还带着凛冽寒意。..
云舒倒没那么多心思,打了个呵欠,真就一副要睡觉的架势。
可惜,没等睡着,她就猛地坐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来了!”
“嗯?”闻言,苏星宇才转过脑袋。
云舒提足在地板上点了两下,顺便还伸出了根手指竖在唇边。
心头微紧,苏星宇迅速放开感知,侧耳仔细聆听着。
“没动静啊!”好一阵,他才狐疑道。
“这里的地板是中空的,有什么正从地下隔层往我们靠近!”
云舒的语气极为严肃,完全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想起她也是土系道术师,苏星宇终于信了两分,沉声道:“蛊虫?”
“应该吧,总之体型不大!”云舒掏出一张土系符篆,就要朝地面拍去。
苏星宇赶紧把她拦下,闷声问道:“你想干嘛?”
“加固土层,让那些玩意儿钻不出来!”
“这可是钢筋混泥土做的,就算是蛊虫,也很难破土而出。”
苏星宇让她把符篆收回,巡目在客房中一通扫视,补充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房中应该有专门留下的出口。但……”
云舒却没等他说完,就在房中搜索起来,最后在床板下发现了一个机关。
“并未启动,或许只是蛊虫感觉到生人气息,才有了反应。”
“我看不像!”苏星宇摇头。
随着距离渐近,他也已经察觉到地下传来的动静。
那绝不是一两条蛊虫就能弄出来的声音,只怕是成群结队而来。
真若如此,就必然有人指挥,所以郝家父女准备动手他们的可能居大。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云舒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既然有出口,还不好办?”苏星宇抽出一张镇魔符,干脆往机关上一拍。
“这玩意儿能有效?”
“镇魔符本就有封印效果,堵住一个拇指大小的出口还不简单?”
苏星宇则胸有成竹,激活符篆之后,马上重新铺好了被单。
“然后呢?”云舒看看窗外。
“先养精蓄锐,看他们会怎么行动。”
说着,苏星宇先闭上了眼睛,却突然特别想念梦欣。
如果她在的话,就能派出傀儡,从床板下的入口潜入地下查看了。
云舒打了个呵欠,倒也没再说什么,跟着在他身边躺下,顺势还贴进他怀里。
苏星宇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滴答,滴答,时间推移,去请示宗主的郝云伟,过了许久也没有回来。
倒是门外,悄然多了一道隐藏的气息,正是属于郝梦绸的。
现在她的脸上看上去有些纠结,是听到院外传来的动静,才转头离开。
“爸,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
“能有什么不对劲儿的!”郝云伟淡笑道,“那对男女,怎么样了?”
“不确定,我总感觉放出的蛊虫都被堵在地下了!”郝梦绸摇头。
“怎么可能?我们家的地板是全村集资专门铺造的,就两个青沟子小屁孩儿,焉能看出端倪?”郝云伟满脸不信,说完,大踏步朝客房转去。
都没有敲门,他直接取出钥匙,看到挺在床上的两人,才得意咧嘴。
“看来还没死。那就女的留下,男的就直接杀了吧!既然来了蛊源村,不管是什么人,总得留下点什么,既然他们舍不得钱,就干脆留下两条小命!”
言落,他和郝梦绸把手一挥,自己却转到床边,伸手摸向云舒白里透红的脸蛋儿。
“虽然已经是个二手货,不过有这品相,足够卖出个好价钱了!”
说着,他的手缓缓下顺,居然作势要去解云舒的衣襟。
郝梦绸则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并没在客房多留,干脆转身离去,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走得倒快,几秒钟后,其脚步声就已消失。
云舒蓦地睁开眼睛,抬手擒住郝云伟的手腕,用力翻折。
咔嚓那声脆响传来,郝云伟被掀到了地上。
咚的那声闷响后,云舒翻身爬起,一脚踩在了那货的脑袋上。
“冒昧问一句,手感如何?”说着,她拽着郝云伟的胳膊,再次翻折。
郝云伟痛得满脸扭曲,惨叫却在出口之前,就被鞋底儿给堵了回去。
“问你话呢,说啊!”
云舒用力碾动,明明就是自己把人家的嘴堵上了,却还在那儿追问。
结果就是,十秒钟没到,郝云伟那张嘴就鲜血淋漓,连脸上也被鲜血糊满。
等气出得差不多了,云舒才转过身去,豁开的衣襟并没拉上,毕竟里面还有打底。
苏星宇当然也已清醒过来,迅速别过了头去。
“好看吗?”云舒嘻嘻笑道,顺势把胸脯一挺。
“都让你下手悠着点了。”苏星宇主动转移话题,转向郝云伟道,“就着鼻青脸肿的,只怕糊弄不过去了!”
“没当场宰了他,就已经给你面子了!另外,你就不会关心我一下?”云舒不满道。
“你又没有少块肉!”苏星宇翻了个白眼。
“人家也是女孩子诶!”云舒嘟嘴道。
“不就摸了两下脸吗,多用点洗面奶不就得了。”苏星宇随口道。
毕竟,云舒是醒着的,又怎么可能让郝云伟真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不过没有了外套的遮掩,那对雄峰,明显要更壮观一些。
轻哼一声,她自顾自在一边生起了闷气。
苏星宇把郝云伟从地上拽起,冷声道:“你们抓了多少人,都被囚禁在什么地方?”
“你,你不是来买‘东西’的!”郝云伟嘴巴冒血,此时才反应过来。
“回答我的问题!”苏星宇眼神陡寒,语气也霎时阴冷下去。
“你们到底是什,什么人?”郝云伟好像是在故意挑战他的耐性。
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苏星宇决定换个方式来问。
顺手抓着郝云伟的肩膀,他猛地用力一掀。
咔嚓一声脆响,郝云伟的肩膀脱臼,疼得张大了嘴巴。
但马上,那声惨叫就被又一阵疼痛强行摁回,只因为紧接着脱臼是下巴。
嘴巴被迫撑/开,血水裹着口水,顺着他的下颌汩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