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和苏晴不约而同的大叫出声。
饶是再有心理准备,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到惊慌失措。
感应廊灯瞬间亮起,寝室外亮白如昼。借着外面通明的光线,我也终于看清了门口那人的轮廓与身形,蹙眉试探道,“田雨柔?”
田雨柔似乎刚被我们从梦游状态叫醒,神色混沌,表情又有些不适,揉着额角骂道,“你们大半夜鬼叫什么,神经病啊!”
白烛不知在何时就已经灭掉了,苏晴急喘了几下,捂着心口恨恨骂道,“你才是神经病,大半夜不睡觉像个鬼一样站在门口,想吓死谁啊!”
我见她俩又要吵起来,连忙站在中间调和,“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赶紧上床睡觉!”
田雨柔却没有在意苏晴的话,表情则是浮现几许迷惘,不停揉着额角,无措地低声问我,“云舒,我是不是……又梦游了?”
梦游最忌讳别人突然叫醒,会引发精神错乱等毛病,我于心不忍的点点头。
田雨柔的脸色果然更加难看,懊恼着回到了自已的床上。
折腾了这么大半夜,我把那根烧剩一半的白烛扔进了垃圾箱,也和苏晴爬到床上睡觉。
脑海里却纷纭不休,这叫什么事儿啊!我燃灯问鬼,然后召唤来了田雨柔?
但田雨柔不可能是鬼啊!
在这种哭笑不得的思绪里,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早自习时,我们三个人的关系都变得很微妙。田雨柔虽然不知道我们昨晚具体干了什么,但也从那根白蜡烛猜到了七七八八,苏晴更是被田雨柔吓得不轻,整节课啥心神不宁,玩着手里的笔帽。
课间,班主任来公布一件事情,提出周末要组织一次活动,去城郊的山上滑雪,同学们都很兴奋,因为这是入学以来第一次组织班级活动。
苏晴在听到每人需要交八百块的班费后,笑容逐渐从脸上消失。
我知道苏晴家境不是很好,她上大学的费用都是父母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像我们这种出身的孩子,平日里都不敢大手大脚的花钱,一下子拿出八百,属实有些心疼。
要不是冷玄霄,我可能也读不了这个大学。
“算了,我不去了,你们去吧。”苏晴把下颌埋进双臂之间,闷声闷气说。
“这是我们第一次组织活动,蛮重要的,如果不去的话,可能会留下不合群的印象,还是去吧!”我晃了晃她的手臂,劝道,“再说,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和田雨柔两个人岂不是更尴尬?”
苏晴想了想,还是决定报名。
她平时在班级里的存在感就非常低,除我以外也没有其他朋友,跟田雨柔又是水火不容,我不在的日子里她都是自已独来独往,借此机会能融入集体也是件好事。
我们要去滑雪的那座山离市区有段距离,听说地下还有活水温泉,本来计划是上午滑雪,下午泡温泉。这样的时间安排,导致我们凌晨五点就要在校门口集合。
冬日里北方天亮很晚,五点外面天还是漆黑一片,我们一车人浩浩荡荡的出发,每人都像被女鬼吸去精元的行尸走肉,耷拉个眼皮,全无意识。
甚至怀疑就算这辆车是拉我们到缅北噶腰子,也不会有人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