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真的能行吗?”我偏过头去悄悄和小虎说道。
小虎十分肯定的说,“放心吧,你徒弟会没事的,你看几千年来,我们苗寨都没有去医院看过病,全靠巫医大人,这世上就没有巫医大人治不了的病!”
巫医又称祝由,古时候的确没有什么医疗可言,信息闭塞,交通也不方便。受条件限制,村里人生了病只能找祝由去看,他们会把小儿夜哭、头生癞、脚生疮等疾病通通归于邪祟上身,跳一场请神问鬼的舞,再搞一些檐下土为患者服下便有所好转。
老祖宗的智慧我不敢反驳,巫医能够流传千年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但我真不觉得跳支舞,招个魂能够治好寄生虫。
果然,巫医在一旁拿着招魂铃跳得满头大汗,安羽丞那边的表情更加痛苦,脸已经由白色变成蜡黄色,有白沫从嘴角溢出。
我急得心焦,巫医总算停下作法,似乎也意识到问题不对,用双手在他周身上下摸索,然后从楼下拎了只小鸡上来,接着把鸡头浸入洗脸盆中。
小鸡剧烈挣扎,发出咯咯的刺耳叫声,鸡毛满屋乱飞。
我不忍的别过头,过了不久,小鸡翻着眼白被活活闷死。巫医将那只小鸡用刀子割开,一条黑色长虫竟从它的尸体里爬了出来,那五厘米长的虫子像极了没腿的蜈蚣。
刚爬到地上,就被巫医用脚踩死,它身上流出的血液也是漆黑如墨,发出淡淡的腥臭味。
巫医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把小虎叫到一旁,用激烈的苗语疯狂输出,我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也能感觉到事态的严重。
我看到小虎面色沉重的走过来,屏息敛气问道,“安羽丞他到底怎么了?”
“他中蛊了!”小虎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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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t_keyword_ad我一怔,“中蛊……他什么时候中的蛊?中的什么蛊?”
“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蛊,他今天是不是去过草鬼婆的屋子?肯定是草鬼婆给他下了蛊!”小虎声调阴狠起来。
“不会的。”我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安羽丞在她家里待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而且也没有跟她发生任何肢体接触,她有什么机会下蛊?难不成你们苗疆的蛊毒都会飞沫传播了?”
小虎轮廓紧绷下来,连带着那双笑眼也被拉出冷冰冰的弧度,“云舒姐姐,你又在草鬼婆的屋子里待了多久呢?你确定自已没有中蛊?”
我没有跟小虎说,阿莎已经用生鸡蛋在我脸上滚过一圈了,只淡淡回答,“我确定自已没有中。”
小虎冷笑了声,我再一次从他眸中寻到了一闪而过的阴鸷,而这次我确信自已没有看错。
他的眼神让我想起临走之前阿莎的话,小虎才是下蛊的人!
“这个巫医他有办法祛除蛊虫吗?”我看着巫医用鸡血调了一碗粘稠的汤药出来,撬开安羽丞的嘴巴便往里灌,不禁疑惑道。
别蛊毒没治好,反而再治出个急性肠胃炎来!
小虎摇了摇头,“只有下蛊之人才能将蛊虫彻底从他身体里祛除,巫医只能想办法暂时压制他体内蛊虫的发作次数,但治标不治本。”